第467章 宝藏密钥,布局,重要情报(11.1k)
“不知永玄金丹大典都有谁参与?”
为了避免出现惠平郡雷泽浮岛这样的变故,他打算出发前,还是先兑换一二情报,若真有突发情况,他还能提前应对,毕竟众多金丹集结,可遇不可求。
当即意念落在识海面板上:
“兑换情报”
嗡!
面板颤动。
大量黄光涌动。
紧接着,一幅幅画面呈现而出,在众多画面中,一道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帘:
“韧哥儿?”
自从十几年前,他从天狼山归来,给韧哥儿重植后天灵根后,因为一直在惠州府,此外一大半的时间,他都在闭关中,对于韧哥儿后续情况,也就知之甚少:
“不知这孩子如今修炼到什么境界了?”
当年强哥儿也是被植入后天灵根,可是修炼速度差强人意,与众多兄弟姐妹对比之下,让他产生了自己怎么努力也是徒然的自卑,以至于后来开始自暴自弃:
“希望韧哥儿不要重蹈覆辙!”
目光定在画面上。
场景一下子变得立体生动起来,宛若身临其境。
傅永韧盘坐在青峰崖顶,双手掐诀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九天幽藤重塑的灵根虽能引动灵气,却如枯井汲水,每一次吐纳都艰难无比。寻常修士一年半载便可从引气入体突破到炼气二层,而他耗费了近三年时间,依然是未能成功。
“再来!”
傅永韧再次掐诀,四周游离的灵气如细针刺入,每一次流转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。可每当要引导到丹田时,便嗡的一声,一大半溃散开去。但他不敢停——父亲说过,灵根初成时若懈怠,日后修行便会事倍功半。
“公子,该用饭了……”老仆在远处低声唤道。
傅永韧充耳不闻,直到月上中天,体内宛若传来咔嚓的一声,踏入修行的第四年,终于顺利突破到炼气二层,在这过程,他没有服用任何灵丹。他猛地睁开眼,指尖一缕幽绿色灵光如萤火般闪烁,虽微弱,却真实存在。
如此又是三年春秋一转而逝。
腊月里,傅家子弟都在暖阁修炼,唯独傅永韧站在后山寒潭边。
潭面结着薄冰,他脱了上衣,深吸一口气,纵身跃入。
“嘶——”
刺骨的潭水瞬间吞没了他,皮肤像被千万根针扎透。他强迫自己运转《青藤诀》,灵力在冻僵的经脉里艰难游走,每前进一寸都疼得眼前发黑。这是他自己琢磨出的修炼方式——以肉身硬抗寒瀑,逼迫灵力在体内加速运转,抵御寒气侵袭,如此一来,他的修行速度便能和普通人一样。
岸上传来脚步声。
“你你还在这修炼,三年了,你你这是不想活了?!”傅长礼幼子傅永明震惊得合不拢嘴,“后天灵根本就脆弱,再冻坏了经脉,你这辈子都别想突破炼气三层。”
傅永韧没回答。
他沉入潭底,闭气,灵力在极限压迫下突然暴起——
“轰!”
寒潭炸开一道水柱,傅永韧破水而出,周身缠绕着淡青色灵光。
炼气三层!
傅永明瞪大眼睛,像是见了鬼: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!”
傅永韧抹了把脸上的冰水,拎起外袍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傅永明的嘀咕声:“自残式修炼,简直就是疯子,不过你以为突破到炼气三层就能在族比上赢过我,简直是做梦!!”
修真无岁月,转眼又到了傅家下一个三年一度的族比上,傅家演武场,人声鼎沸。
三年一度的族比,向来是年轻一辈展露锋芒的舞台。可今日,最引人注目的,却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——傅永明对傅永韧。
“开盘了!傅永明胜,赔率一赔一;傅永韧胜,赔率一百比一!”管事高声吆喝,引得众人哄笑。
“一百比一?这赔率也太侮辱人了!”
“侮辱?上次族比,傅永韧连三招都没撑住,这次怕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!”
灵石叮叮当当落入木盘,清一色押在傅永明那边。角落里,老仆傅忠攥着数百块灵石,犹豫半晌,终于咬牙放进空荡荡的“傅永韧”木格。
“忠伯,你疯了?”旁边杂役拉住他,“这可是你攒了数十年的棺材本!”
“哼,我乐意!”
老仆也觉得傅永韧打不过傅永明,毕竟二人差距悬殊,但是自家公子是他一路看着长大的,无论如何,都不能让自家公子被人看扁了。
他抱着一丝希望望向傅永韧。
傅永韧踏上青石擂台时,四周嘘声四起。
“这不是那个废灵根吗?还敢来?”
“听说他突破到炼气四层了,可傅永明已经是炼气七层,差距更大了!”
对面,傅永明一袭锦袍,腰间玉佩叮咚,连剑都懒得拔,只是戏谑地勾了勾手指:“韧弟,这次打算撑几招?三招?还是.一招?”
三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——同样的擂台,他被傅永明一脚踹中胸口,吐血滚下台的狼狈模样至今仍是族中笑谈。
傅永韧沉默着解开布条,露出那柄黝黑的玄铁重剑。剑身没有纹,只在靠近护手处刻着两道浅浅的痕——那是他每天挥剑一万次的计数标记,十年累计三千六百九十个日夜。
“请。”他横剑当胸。
“哼,既如此,那就别怪为兄手下无情!”
傅永明冷哼一声,炼气七层的灵力爆发,身形如鬼魅突进,右腿裹挟着淡青色灵力横扫而来,竟在空气中撕出尖锐的啸音。
观战席响起惊呼,这一记“青岚腿”若是踢中,足以震碎炼气五层修士的经脉!
叮!
傅永韧手持玄铁剑仓促格挡,金铁交鸣声中傅永韧虎口崩裂,血珠顺着剑脊滚落。
“咦?”傅永明挑眉,“居然能接住?”
第二招接踵而至,指尖凝聚的灵力化作实质般的玉色锋芒,这次直取丹田。傅永韧侧身翻滚,剑锋在青石上刮出刺耳声响,勉强避过要害,但左肩仍被擦中,顿时血染衣袍。
“公子!”老仆忍不住喊出声。
场下哄笑更甚:“果然还是废物!”
傅永明甩去指尖血珠,忽然叹了口气:“何必自取其辱?”掌心开始凝聚耀眼的青光,正是《青岚诀》杀招【千迭浪】的起手式——这一击足以震碎炼气五层修士的全身经脉。
就在灵力即将喷薄的刹那,傅永韧突然弃剑。
“认输了?”傅永明嗤笑出声,手上杀招却丝毫未停。
少年染血的手指突然结出古怪法印——右腕内旋如藤缠枯木,左掌外翻似新芽破土。这个在寒潭底演练过千万次的动作,让体内蛰伏十年的幽绿色灵力轰然暴起。
“咔!”
傅永明脸上的讥笑骤然凝固。他低头看见自己右臂浮现出蛛网般的幽绿纹路,那些纹路竟像活物般顺着经脉疯狂蔓延。不过瞬息之间,整条手臂的灵力循环已被彻底锁死!
“这是.?!”
观战席上,筑基管事的茶盏当啷坠地。《青藤诀》中最为鸡肋的【缚】字诀,此刻在傅永韧手中竟化作狰狞杀招——那些幽绿灵力根本不是提前布置,而是十年间随着每次挥剑渗入骨髓的积累!
“噗!”傅永明喷出一口鲜血,踉跄后退时发现双腿也被藤状灵力缠绕。他疯狂催动丹田灵力,却像陷入沼泽的困兽,越是挣扎,那些幽绿纹路就勒得越深。
玄铁重剑的冷锋抵住咽喉时,傅永明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。剑尖上的寒芒映出对方平静的眼睛——那根本不是赌徒的狂热,而是猎手注视掉入陷阱的猎物时的从容。
“认输。”傅永韧的声音很轻,却让全场死寂,“或者我帮你认。”
“我认输。”傅永明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。
当啷!
傅永韧丢下剑,弯腰捡起染血的布条慢慢缠手。
整个演武场,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,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。
“傅永韧赢了?”
“炼气四层,击败了炼气七层的傅永明?”
“这怎么可能?!”
人群中,有人喃喃自语:“他刚才用的是《青藤诀》里的‘缚'字诀?那不是辅助法术吗?”
“可那灵力.却比炼气后期还要坚韧有力”有人咽了口唾沫。
傅永韧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,只是默默收起玄铁剑,转身离去。
老仆傅忠抱着装满灵石的储物袋又哭又笑,那些押错的族人此刻才惊觉——这个在寒潭里泡了十年的疯子,早把杀招炼进了每一滴血里。
“赔率一百比一啊!”有人捶胸顿足,“早知道该跟着忠伯押注!”
傅永明被仆从搀下擂台时,锦袍下摆滴落着可疑的水渍。他死死盯着那个离去的背影,忽然想起十年前崖顶上那个浑身是血的倔强孩童——原来蝼蚁啃噬大树的声响,早在岁月里汇成了惊雷。
又是三年过去。
十万大山外围的密林里,傅永韧踩着湿滑的苔藓,手中玄铁重剑拨开横生的荆棘。
“公子,再往前就是云琅狼的领地了。”老仆傅忠压低声音,攥紧了手中的猎弓,“那畜生狡猾得很,一阶后期的实力,连炼气巅峰的修士都未必能讨到便宜。”
傅永韧没有回答,只是蹲下身,指尖轻触地面——几根断裂的藤蔓上,残留着几缕银灰色的毛发。
“它来过。”
他抬头,目光扫过四周,最终停在一棵歪脖子老松上。树干上有一道爪痕,新鲜的,还渗着松脂。
“忠伯,把诱饵放那儿。”
老仆从背囊里取出一块涂抹了灵兽血的鹿肉,小心挂在松枝上。傅永韧则从怀中摸出几枚青黑色的种子,指尖灵力催动,种子悄然没入泥土。
“公子,这是……”
“青藤棘。”傅永韧低声道。
老仆瞳孔一缩。
青藤棘是《青藤诀》里记载的一种困敌之术,需提前布种,以灵力温养,待时机成熟,藤蔓便会如铁索般绞杀猎物。但此法极耗心神,寻常修士根本不会用在狩猎上——毕竟,猎杀一头云琅狼的收益,未必抵得上这几日的灵力消耗。
可傅永韧显然不这么想,他猎杀云琅狼,更多是磨练实战经验,空有修为不过是绣枕头,最为重要的是能够将自身每一缕法力都转为杀敌制胜的有力武器。
他退到十丈外的一处岩缝后,闭目调息,只留一缕意念锁定诱饵。
午时刚过,林间忽起一阵阴风。
“沙沙——”
枯叶翻动的声音极轻,却逃不过傅永韧的耳朵。他缓缓睁眼,只见一道银灰色的影子从灌木中无声滑出——体型如牛犊,獠牙森白,一双幽绿色的狼瞳死死盯着悬挂的鹿肉。
云琅狼!
这畜生极为谨慎,绕着诱饵转了三圈,鼻翼翕动,似乎在辨别陷阱。最终,饥饿战胜了警惕,它猛地跃起,一口咬向鹿肉——
“就是现在!”
傅永韧指尖一掐诀,地面骤然暴起数十道藤蔓,如毒蛇般缠住狼腿。云琅狼怒吼挣扎,利爪撕碎了几根藤蔓,但更多的青藤棘已攀上它的身躯,越缠越紧!
“忠伯!”
老仆早已拉满弓弦,闻言一箭射出,箭簇上贴着一张爆裂符,正中狼腹!
“轰!”
火光炸开,云琅狼哀嚎着倒地。傅永韧毫不犹豫,提剑上前,玄铁重剑带着破风声斩落——
“噗嗤!”
狼头滚落,鲜血溅在青苔上,晕开一片暗红。
整个猎杀过程,干脆利落。
傅永韧单膝跪地,剑锋剖开狼腹。
“公子,小心脏了手,让老奴来……”
“不必,忠伯你警戒四周,以防万一。”
说话的同时,他指尖灵力如刀,精准地剥开筋膜。突然,一块硬物硌到了他的手指。
“这是……?”
一块巴掌大的玉牌从狼胃里滑出,通体青白,表面刻着繁复的纹路,像是某种机关锁。玉牌一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,显然被狼吞下不久。
“机关玉!”老仆惊呼,“老奴在坊市见过类似的,据说是古修士洞府的钥匙,一块能卖上万灵石!”
傅永韧摩挲着玉牌,眉头微皱。
玉牌上的纹路似曾相识——像极了父亲书房里那本《天工百解》中记载的“九窍锁”。但无论他如何注入灵力,玉牌都毫无反应。
“公子,咱们发财了!”老仆兴奋道,“拿去‘万宝楼’卖了,换几瓶培元丹,说不定能助您一路修行到炼气巅峰!”
傅永韧却摇了摇头。
十三年前,若不是父亲将九天幽藤植入他体内,让他得以修行,他这辈子只怕只能碌碌无为,百年后便化为一捧黄土。
父亲的再造之恩,他一直记着,可这些年,他除了埋头苦修,从未给过父亲任何报答。
“忠伯。”傅永韧收起玉牌,轻声道,“回府。”
画面戛然而止。
紧接着。
一行行文字呈现而出:
【1:傅永韧所获得的机关玉,并不是九窍锁,此玉能够打开天狼部落密藏中的其中一个光罩,傅永韧打算把这机关玉转赠给你】
“咦?”
竟然还有这等好事。
自从攻略下天狼部落后,藏宝殿内室中的九个光罩中,只有傅永靖通过虚天塔打开了其中一个光罩,得到了一件人皮战鼓,此战鼓过于邪门,二则只有真正突破金丹才能使用,所以一直在五行空间空置。
“韧哥儿竟然机缘巧合获得了第二枚开启宝藏的钥匙!”
这是意外之喜。
但是他更欣慰的是,韧哥儿这孩子竟然这么有孝心,遇到宝物的第一反应,竟然是孝敬给他这个老父亲。
为了韧哥儿不再不如强哥儿后尘。
他还特地吩咐掌管云山郡的大管家不准对韧哥儿开后门,韧哥儿的一切待遇和普通族人一致,也没有让清茹把他接到惠州府,为的就是磨练他,如今看来韧哥儿果真没有让他失望。
傅长生目光落在第二个画面上。
嗡!
画面上的场景一下子变得立体起来,宛若亲临其境。
云山郡。
八品甘家的灵田笼罩在晨雾中。
灵农甘铁柱踏着露水走在田埂上,手中掐着行云布雨诀,一缕缕灵雾从他指尖溢出,化作细雨洒在即将抽穗的红髓米上。
“咦?”
甘铁柱突然停下法诀,蹲下身拨开茂密的灵稻。一株红髓米的叶片边缘泛着不正常的赤红色,像是被血浸染过一般。
“怪事”
老灵农粗糙的手指轻轻触碰那片红叶,指尖传来微微刺痛,一丝阴冷气息顺着经脉钻入,让他打了个寒颤。他连忙运转体内微薄灵力将那丝气息逼出。
“许是沾了血煞之气。”
甘铁柱自言自语,从腰间取下银剪,小心地将那片红叶剪下。红叶离株的瞬间,竟渗出几滴暗红色汁液,落在泥土上发出“嗤嗤”的声响,冒出几缕青烟。
老灵农眉头紧锁,将红叶用油纸包好塞入怀中,继续完成今日的施雨工作。他想着待会儿去灵植堂问问,或许堂里的执事知道这是什么情况。
三日后,甘铁柱踉跄着冲进灵植堂大院,脸色煞白:
“不好了!灵田.灵田出事了!”
灵植堂内,堂主甘明远正在查阅一卷《灵植百解》,闻声抬头。这位筑基初期的修士面容清癯,常年与灵植打交道让他的手掌呈现出淡淡的青绿色。
“铁柱叔,何事惊慌?”甘明远放下书卷。
甘铁柱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把红叶:“堂主您看!那日我只发现一株有红叶,今日再看,已经有十几株了!而且”他咽了口唾沫,“不止红髓米,旁边的玉髓草也开始出现红斑!”
甘明远神色一凛,接过那些红叶仔细查看。
叶片上的红色并非均匀分布,而是呈现出诡异的纹路,像是某种符文。他尝试注入一丝灵力,红叶突然剧烈抖动,竟发出细微的“吱吱”声。
“这”
甘明远瞳孔微缩,立刻掐诀打出一道青光将红叶封印:
“铁柱叔,带我去灵田。”
灵田景象让甘明远倒吸一口凉气。原本青翠欲滴的红髓米田中,数十株灵稻叶片泛红,更可怕的是,那些红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。田边几株玉髓草也出现了类似症状,草叶上布满红色斑点,灵气外泄严重。
甘明远迅速打出数道法诀,在染病灵植周围布下隔离结界。他翻开随身携带的《万灵病典》,却找不到任何与之相符的记载。
“堂主,这到底是什么病?”甘铁柱声音发颤。
甘明远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走到一株染病最严重的红髓米前,小心地挖出它的根系。原本应该洁白如玉的根须此刻呈现出暗红色,根尖处甚至长出了细小的红色绒毛,像是某种寄生菌丝。
“不是病。”甘明远沉声道,“是某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寄生灵物。”
他站起身,环顾四周灵田:
“立刻封锁这片区域,所有接触过染病灵植的人都要接受灵力净化。铁柱叔,你去请族长过来,就说.灵田出大事了。”
甘族长赶到时,灵植堂已经聚集了十几位核心族人。
这位甘家族长,也就是玉莲同母异父的弟弟,自幼在傅家长大,蔡仙姑预感自己时日不多时,这才让他回归甘家,在玉莲的辅助下,加上后来甘木婉嫁入傅家,两大支撑,甘家也从不入品晋升为八品世家。
不过。
随着玉莲和傅永繁去了京都,甘木婉留在甘家的直系血脉相继去世,甘族长受到的援助便大打折扣。
甘家最近几年发展隐约有些倒退。
一旦灵田大量受损,那对于甘家来说,无疑是雪上加霜。
“明远,情况如何?”甘族长声音低沉。
甘明远指向桌上摆放的几株染病灵植:“族长,您看。这些灵植的病症发展极快,而且”他拿起一株玉髓草,“今早发现的症状与昨日又有所不同。”
甘族长仔细观察那些灵植,眉头越皱越紧。突然,他伸手按在一株红髓米上,掌心土黄色灵光暴涨。
“咔”的一声脆响,红髓米茎秆裂开,一团红色雾状物从中飘出,在空中扭曲变形,隐约形成一张狰狞面孔,随即被甘族长一掌拍散。
堂内众人哗然。
“血煞化形!”甘族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“这不是寻常灵植病害,怕是有人在对我们甘家灵田下咒!”
“族长,会不会是”一位长老欲言又止。
甘族长知道他想说什么。距离甘家不足三百里的血色禁地近期异动频繁,常有血煞之气外泄。但眼前这种情况,绝非自然形成的血煞之气所能解释。
“查!”甘族长厉声道,“明远,你带人彻查所有灵田,统计染病情况。另外,取几株完整的染病灵植,我要亲自去傅家求援。”
“傅家?”甘明远惊讶道,“族长要惊动上宗?”
甘族长苦笑:
“灵田乃我甘家根基。若这'病'继续蔓延,不出半月,我甘家将颗粒无收。届时别说供奉上宗和朝廷,自家子弟的修行资源都成问题。”
他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:
“准备飞舟,我连夜出发。另外.把祖传的那块'青冥灵玉'取来。”
听到要动用祖传灵玉,堂内众人面面相觑。那可是一块能够辅助紫府突破瓶颈的珍贵灵材,是甘家压箱底的宝物之一。
“族长,傅家灵植堂堂主傅永薇傅前辈,当年师从你母亲,你亲自出面,不看僧面看佛面,傅前辈总该不会见死不救…”大长老忍不住开口。
显然。
大长老不想奉献出这枚灵玉。
甘族长却是瞪了眼对方。
觉得大长老年岁越大,越糊涂。
母亲早已经仙逝。
就算当年傅永薇跟着母亲学过灵植之术,但这份人情却是用一次少一次,而且请动上宗出手,本就需要拿出相应报酬。
当夜,一艘刻满符文的青色飞舟从甘家升起,向着北方疾驰而去。飞舟上,甘族长闭目调息,身旁玉盒中封印着几株染病灵植,另一个锦盒内则放着那块泛着幽幽青光的灵玉。
飞舟飞行三个时辰后,前方出现一片笼罩在云雾中的山脉。甘族长打出传讯符,片刻后,云雾分开一条通道,露出山间一片气势恢宏的建筑群——七品傅家所在御妖城。
飞舟降落在山庄前的广场上,早有傅家修士等候。为首的是位身着月白长袍的中年修士,面容儒雅,正是乌青。
自乌青入傅家以来,已过三十年。
他跟随傅永薇左右,潜心钻研灵植之道,凭借从他父亲身上学来本事与自身天赋,很快便在傅家站稳脚跟。傅永薇起初对他尚有戒心,但见他勤勉刻苦,又屡次助灵植堂解决疑难杂症,渐渐对他另眼相看,二人有了夫妻之实后,乌青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傅永薇的左膀右臂,专门为她管理灵植堂庶务,而傅永薇只需专心研究灵植之术。
“甘族长深夜来访,所为何事?”乌青拱手问道。
甘族长郑重回礼:“乌堂主,甘某有要事求见永薇前辈,事关重大,还请通报。”
乌青闻言,眉头微蹙,但见对方神色凝重,便知事态紧急,当即侧身引路:
“甘族长请随我来,傅前辈正在灵植堂研习古籍。”
穿过傅家蜿蜒的回廊,两侧灵植郁郁葱葱,隐约有灵雾缭绕。甘族长心中暗叹,七品世家的底蕴果然深厚,连寻常灵植都比甘家的品相高出许多。
灵植堂内,傅永薇正伏案翻阅一卷《万灵病典》,听闻脚步声,抬眸望来。她虽已年过百岁,但因修为精深,面容仍如二十许人,眉目间透着几分清冷,唯有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绿色,昭示着她常年与灵植打交道。
“甘族长?”她微微颔首,“何事如此急切?”
甘族长不敢耽搁,当即取出玉盒,恭敬递上:
“前辈,甘家灵田突遭异变,晚辈怀疑并非寻常病害,特来求教。”
傅永薇接过玉盒,指尖轻点,盒盖应声而开。盒中灵植叶片赤红如血,脉络间隐约有暗纹流动,甫一打开,便有一股阴冷气息散出。
“嗯?”她眸光一凝,指尖凝聚一缕灵力,轻轻点在叶片上。
“嗤——”叶片竟如活物般微微颤动,发出细微的嘶鸣声。
一旁的乌青见状,也凑近观察,眉头越皱越紧:“这……不像是寻常血煞侵染,倒像是……”
“像是被某种寄生灵物侵蚀。”傅永薇沉声道,“但症状又与《万灵病典》记载的‘血煞蚀灵’有细微不同。”
甘族长连忙补充:
“起初只有一株,三日后便蔓延至数十亩,如今已波及数百亩灵田,且恶化极快!”
傅永薇与乌青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凝重。
“若传染性如此之强,恐怕傅家灵田也难以幸免。”乌青低声道。
傅永薇当机立断:“乌青,备飞舟,我们即刻前往甘家查看。”
傅家的飞舟速度极快,不过半个时辰,便已抵达甘家灵田上空。
甘族长引路,众人刚落地,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。原本灵气盎然的灵田,此刻竟隐隐泛着赤红色,远远望去,宛如一片血海。
傅永薇神色骤变,快步走入田间,俯身查看。只见灵稻根系已完全被暗红色菌丝缠绕,甚至有些稻株的茎秆内竟渗出暗红色汁液,滴落在地,发出“嗤嗤”腐蚀声。
“这……”乌青蹲下身,指尖轻触一株染病灵稻,刚一接触,那灵稻竟猛地一颤,叶片如利刃般朝他划来!
“小心!”傅永薇袖袍一挥,一道灵光将乌青拉开。
那灵稻叶片划过空气,竟带起一道锐利的风声,若非躲闪及时,乌青的手腕怕是要被割伤。
“灵植……竟有攻击性了?”乌青瞳孔微缩。
傅永薇面色凝重:“情况比想象的更糟。”
甘族长连忙唤来首次发现异状的灵农甘铁柱。
老灵农战战兢兢地走来,脸色苍白,显然也被灵田的异变吓得不轻。他粗糙的双手微微发抖,向傅永薇和乌青行礼:
“见见过两位前辈……”
傅永薇语气放缓:“不必紧张,你将最初发现异状的经过详细道来。”
甘铁柱咽了口唾沫,声音沙哑:
“那日清晨,小的照例去施雨,发现一株红髓米叶片泛红,起初以为是沾了血煞之气,便剪下红叶,谁知……”
“三日后,那些红叶竟……竟自己动了!”
甘铁柱将油纸包打开,里面的红叶早已干枯,但叶脉间仍残留着暗红色纹路,隐约有微弱的气息流动。
傅永薇接过红叶,指尖灵力流转,红叶竟如活物般微微蜷缩,仿佛在抗拒她的探查。
“果然……”她眸光一冷,“这不是病害,而是‘活物’。”
乌青沉声道:“前辈,此事恐怕涉及邪修手段,或是某种我们未曾见过的寄生灵妖。”
傅永薇点头,看向甘族长:
“封锁所有灵田,严禁任何人靠近。另外,召集甘家所有修士,准备‘净灵大阵’,我们必须尽快遏制蔓延!”
甘族长连忙应下,心中却越发沉重——若连傅永薇都如此慎重,甘家此次,怕是惹上了大麻烦……
数个时辰后。
傅永薇立于灵田中央,衣袍无风自动,指尖掐诀如幻影,一道道青色灵纹自她脚下蔓延,迅速勾勒出一座覆盖百亩灵田的庞大阵法。乌青则立于阵眼之位,双手结印,周身灵力如潮水般涌入阵中,与傅永薇的灵纹交织成网。
“净灵大阵,起!”
随着傅永薇一声清喝,阵法骤然亮起刺目青光,无数净化符文如星辰般悬浮于灵田上空,化作细雨洒落。那些染病的灵稻一接触青光,顿时剧烈颤抖,叶片上的红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暗红菌丝从根系中抽离,在青光中发出“滋滋”声响,最终化为黑烟消散。
甘家族人远远观望,见状纷纷露出喜色。
“不愧是傅前辈!这净灵大阵一出,邪祟尽除!”
“乌堂主配合得也天衣无缝,两人灵力相辅相成,威力倍增啊!”
甘族长紧绷的神色稍缓,但目光仍紧盯着灵田变化,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三个时辰后,整片灵田的青光渐渐收敛,原本赤红如血的稻株已恢复青翠,连土壤中残留的阴冷气息也被涤荡一空。傅永薇收诀吐息,额角沁出细密汗珠,显然消耗不小。乌青快步上前,递上一瓶回灵丹:
“前辈,先调息片刻。”
傅永薇微微颔首,服下丹药后对甘族长道:“暂时压制住了,但需继续观察,若无复发,方可确认根除。”
甘族长深深一揖:“多谢前辈出手,甘家上下感激不尽!”
然而,就在傅永薇和乌青撤去净灵大阵的瞬间,异变陡生!
“咔嚓!”
一声细微的碎裂声从地底传来,紧接着,整片灵田的土壤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!原本恢复青翠的灵稻叶片再度泛红,且色泽比之前更加妖艳,仿佛浸透了鲜血。更可怕的是,那些稻株的根系突然破土而出,如无数赤红触手般疯狂舞动,将残留的净灵青光尽数吞噬!
“不好!”傅永薇瞳孔骤缩,“它在吸收大阵灵力!”
话音未落,灵田中央猛然炸开一团血雾,雾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符文,正是净灵大阵的逆转形态——噬灵血阵!那些符文如蝌蚪般游动,所过之处,灵稻以恐怖的速度异变,稻穗竟裂开狰狞口器,喷出腥臭的血色雾气!
乌青暴退数丈,袖中甩出十二枚青玉钉,试图钉住阵眼,可玉钉刚触及地面,便被血雾腐蚀成渣。他脸色铁青:
“这不是寄生,是献祭!有人以甘家灵田为皿,培育噬灵妖植!”
傅永薇再无保留,紫府境威压全开,一掌拍向血雾核心。磅礴灵力化作青色巨掌,将血雾硬生生压回地底。可不过片刻,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,仿佛某种庞然大物正在苏醒。
“退!所有人退出灵田范围!”傅永薇厉喝。
众人仓皇撤离的刹那,整片灵田轰然塌陷,露出一个直径百丈的巨坑。坑底,一株通体血红的妖植破土而出,主干如巨蟒盘绕,顶端盛开一朵血肉般的赤红妖,蕊中竟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,发出刺耳的尖笑!
傅永薇见状,指尖瞬间凝聚出一道青色锁灵印,朝妖疾射而去——
“封!”
锁灵印触及妖的刹那,整株妖植竟如幻影般模糊了一瞬,随即“嘭”地炸开成漫天血雾!
血雾并非消散,而是化作千万缕细如发丝的红芒,钻入土壤缝隙、灵植根系。
“祭”
乌青暴喝一声,袖中飞出一面青铜古镜,镜光横扫,照出红芒遁走的轨迹——
“在地下!它化整为零,借地脉遁走!”
傅永薇一掌按向地面,紫府境灵力如洪流灌入土中,试图截断红芒去路。
轰隆隆!
然而地底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嗡鸣,所有红芒竟在同一刻凭空消失!
不是隐匿,不是逃遁,而是彻彻底底的“不存在了”——连青铜古镜的追踪神光都失去目标,镜面一片空白。
甘族长踉跄后退:“这这是什么邪术?!”
傅永薇缓缓起身,衣袍上沾了几点猩红,那是血雾残留的痕迹。她猛然想起什么,连忙拿出传讯玉符,飞快道:
“灵植堂弟子听令,立即封锁百谷,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出入,乌青,我们走!”
傅永薇的飞舟刚掠过云山郡界碑,传讯玉符便疯狂闪烁起来。
“堂主!百谷出事了!”灵植堂弟子的声音带着惊恐,“那些灵植突然开始……”
话音未落,远处天际骤然腾起一片赤红血雾——正是百谷方向!
“加速!”傅永薇指尖掐诀,飞舟阵法全开,如流星般划破长空。
——
百谷上空,千亩灵田已化作血色炼狱。
原本姹紫嫣红的灵全部扭曲异变,瓣撕裂成锯齿状,蕊中伸出猩红触须;灵麦田里,麦穗爆裂成无数带刺的红色肉瘤,正贪婪地吮吸着土壤中的灵气。更可怕的是,所有变异灵植的根系都刺穿了地表,像血管般在地底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赤红网络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!
“和甘家灵田一模一样的症状……”乌青倒吸一口凉气,“但规模大了十倍不止!”
傅永薇凌空而立,紫府境神识横扫整片山谷。在她的感知中,地底深处蛰伏着一团模糊的意志——那株妖竟已分裂成千万份,通过寄生灵植根系,将整座百谷改造成了它的养分池!
“结五灵锁妖阵!”
随着她一声令下,数百名灵植堂弟子各持阵旗分列五方,周身灵力如潮水般涌动,化作一座巨大的封印阵法,将妖彻底笼罩。阵法之内,空间凝固,灵力停滞,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。
妖剧烈挣扎,赤红藤蔓疯狂抽击阵壁,却无法撼动分毫。蕊中的人脸扭曲变形,发出刺耳的尖啸:
“吼!”
傅永薇神色冷峻,指尖再变,五灵之力骤然收缩,如天罗地网般向内挤压。妖的藤蔓寸寸断裂,蕊中的人脸也渐渐模糊,仿佛被无形的力量一点点抹去。
乌青见状,立刻祭出十二枚镇妖钉,钉入阵法关键节点,加固封印。
“它逃不掉了!”
傅永薇微微点头,但眼神依旧凝重。她很清楚,这妖并非寻常邪物,而是某种被人刻意培育的异种,若不能彻底灭杀,迟早会卷土重来。
“先封住它,再查源头。”
画面戛然而止。
紧接着一行行文字呈现而出:
【2:鬼面虫师乃是万灵宗百灵真人为突破元婴布下的棋子,在虫师折损后,他便派了暗堂执事——“影蛛”前来调查,并费了数十年时间,再次布局】
什么?
傅长生瞳孔一缩!
上一次虫师之祸,若不是他及时发现,请动罗海棠出手相助,整个境州都会生灵涂炭,万万没想到这鬼面虫师背后是万灵宗的百灵真人!
“得尽快向朝廷和罗家通报此事!”
若是晚了一步。
只怕整个境州都要遭殃。
正好他要前往参加永玄的金丹大典,金丹集结,顺便汇报此事,让这些金丹出手调查。
【3:你和柳眉贞所出的幼子傅永昭,族中的测灵台检测不出他所属灵根,因为他是特殊特质,若得不到正确引导,你的幼子将会坠入魔道】
【4:你的子嗣,在昆仑秘境孕灵池中吸收了天地精华的傅永星,没有服用筑基丹,以十五岁的年纪成功筑基,柳眉贞得知后,立刻让族人把他的护道灵兽黑鳞玄蟒召唤了回来,寸步不离傅永星,并且把他筑基一事遮掩了下来,并让傅永星修行敛息术,把修为压制在炼气期,并且不得告知外人】
【5:傅永琪与甘木婉治理天狼山十几年,对于甘木婉的治理封地的能力刮目相看,日久生情,不过因为甘木婉乃傅永强的发妻,傅永强下落不明,所以傅永琪只是把这份爱慕藏在心底】
【6:五品及以上世家才能进入的玄灵界入口,将在一个甲子后开启】
【7:傅永玄的金丹大典结束后,会举行一场小型的金丹交流会,会上将出现《木阙凝丹诀》所需【先天乙木之气】,不过持有此物者的要求格外特殊,场上金丹无人满足】
【8:.】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