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禁忌引力》 楔子 苏浅浅,二十八岁,国立医学大学精神科学博士,论文刊于国际核心期刊,是系上最年轻的教授。她总是身穿剪裁合身的浅色衬衫与长裙,笑容有礼,偶尔会配着无框眼镜,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精緻与距离感。 她的美,是冷静而端方的—像一座雪山,让人忍不住仰望,却不敢靠近。 可她从没想过,自己会与一个比她小四岁的研究生,牵扯成这样曖昧不明的关係。 郑牧琛,二十四岁,学院里出了名的难搞天才。剑眉星目、轮廓分明,他的外表带着一种傲慢邪魅的少年气,走路从不掩饰气场,总是身穿黑色衬衫与牛仔裤,像是对整个体制都嗤之以鼻。 他有一双近乎锐利的眼睛,盯着人时像猫,也像猎豹,总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退一步,却又被那份目光里的热度牢牢吸住。 他像隻猫,游走在她理性与克制的边界之间,时而亲昵撩人,时而冷眼旁观,总在她刚想放手的时候,忽然咬住她的心口不放。 有一次,她低声对他说:「你应该找个更单纯的人,不要牵扯我。」 他却笑了,嗓音低哑,眼神灼热又坏得刚刚好:「老师,你知道你会让人成癮吗?」 那一瞬,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乱得不像她。 这不是爱情,甚至称不上关係。但从那晚起,她就知道—有些人,一旦招惹,便再难抽身。 他是她的学生,却也是她唯一愿意不设防的人。 她是他的老师,却也是他唯一不想放手的迷恋。 而这场师生之间的失控与沉沦,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全身而退。 蘇女神 苏浅浅穿着剪裁合身的石岩色实验袍,布料乾净挺括,从肩线到腰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瘦却挺直的轮廓。她步伐从容、稳定,踏上讲台时几乎没有多馀声响,却足以让整间教室瞬间安静半拍。 她将教案资料平稳地放在讲桌上,抬眸环视了一圈,唇角微微上扬,像往常一样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,温和却带着距离。清晨阳光从侧窗斜洒进来,落在她的侧脸上,像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。 「你看你看,苏女神来了!」 「她今天怎么连实验袍都能穿得像走时装秀一样啊……」 教室里瞬间响起细碎的低语,像是某种约定俗成的仪式。学生间仰慕的眼神并不避讳,有人甚至悄悄拿出手机偷偷拍下她站在讲台前的背影。 在国立医学大学里,苏浅浅是一个传奇。28岁就完成神经科学博士学位、发表多篇国际期刊论文,还拿过神经影像领域的青年学者奖。学生们尊称她为「苏老师」,私底下却更爱叫她「苏女神」。她不仅长相出眾,更难得的是在学术场上冷静果决,极少情绪外露,是许多人心中完美理性与美貌的结合。 但这些称讚从未让她感到真正的亲近。那些眼神、议论、追逐崇拜的声音,对她而言,只是外界对她精心打造的「形象」的回音。 他们看见的,是那张总带笑意的脸,是她在讲解脑干功能与神经传导机制时条理分明、声音温和的样子;但没有人知道,她真正的自我,早已被层层自律与冷静包裹,藏得无从触碰。 那笑容,是她对这个世界所设下的心理防线;那阳光般的气质,是她在一次次社会阶层与性别偏见中学会的「策略性温柔」。 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些看似无懈可击的从容背后,是多少次在实验室孤身挑灯夜战、面对无数失败数据的崩溃与强忍。是学生时代因经济困窘而躲着领助学金单据,是曾经差点为了母亲精神病而放弃博士资格的犹豫与隐忍。 她不是不会崩溃,只是不允许自己崩溃。 她看似阳光,内里却是一块经过冷却后的钢铁,坚硬、冰凉、锐利。 老師,你還記得我嗎? 教室后门在课堂进行到一半时被轻轻推开,发出一声细微的「喀噠」。苏浅浅正用雷射笔投影出前额叶皮质的功能图谱,讲解神经系统与决策机制之间的联系,语气平稳,手势从容。 那声响原本不该干扰她的专注,但某种直觉让她抬起头,下意识地看向教室后方。 然后,她的瞳孔在瞬间微微放大,喉头几乎下意识地一紧。 那张脸......轮廓锐利,鼻樑挺直,唇形薄而略带戏謔,眼神是种极难界定的深色,像是夜里尚未被照亮的海面。他身形高瘦挺拔,实验袍随意披着,最上方的釦子未扣,领口微敞,露出锁骨与隐约肌理。那种略带懒散的姿态,与医学院一板一眼的学生气质格格不入,却偏偏自然得像呼吸。 她不可能认错。 这个人,是她的错误,是她的秘密—他就是那个男人。 她手机通讯录里唯一没有真名的备註—“m.c.”,一个她曾深夜下载交友app、在一次低潮与压力交织中答应见面的人。他没说过真名,只用一种令人心口一沉的低音说:「叫我牧就好。」 那晚,他送她回家,在楼梯间亲吻她,眼神像火一样烫。她记得那晚的他语调温柔却危险,记得他手指滑过她发丝时说的那句话:「你这样的女人,不该这么孤单。」 她没有让事情继续下去,也没留下联络方式。那不过是她人生一次情绪的逃亡,一场本该不会留下痕跡的夜晚。 可现在,他居然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。 还是她的学生。 「不好意思,迟到了。」他语气不疾不徐,像是刚从梦里走出来似的懒散,语尾甚至还掛着一点不合时宜的笑意。他走到教室中排,慢悠悠地坐下,一点都不像是刚转进来的新生,更像是早就佔据这空间的某种存在。 他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苏浅浅。 那眼神不像学生在看老师,而像是某种游戏中的猎人,在确认目标是否还记得那夜的呼吸与温度。 苏浅浅的指尖在讲桌边缘轻轻一缩,心跳在胸腔里倏然提速,但她的脸色仍旧平静如水。她是教授,是专业讲师,是医学院里最年轻的天才研究者。她不能慌,不能露馅。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讲义,语速无意间加快了半拍。 「前额叶皮质主要参与计划、抑制、目标导向行为的整合……」她的声音依然温柔,字字清晰,但在某些字尾处,藏不住一丝压抑的颤动。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,但她知道,他仍在看她。 而郑牧琛,像是感应到了她极力隐藏的波动,只是微微弯了弯唇角,低头打开笔记本,在乾净的空白页边角写下几个字。 他低头看了一眼,像是在品味什么馀韵,随后轻轻地笑了。 那行字,写得不急不缓,像是一记静静落下的挑衅: —老师,你还记得我吗? 要繼續嗎? 医学院的地下实验室午后总是安静。白色日光灯照得墙壁泛着冷色光泽,显微镜、电脑萤幕、神经追踪模组,排列得一丝不苟。空气中混着消毒水味与金属的淡淡凉意,理性,无菌,毫无情绪。 苏浅浅正对着实验台输入数据,后方传来一道脚步声。 「老师,这是您上週说可以申请的神经模拟模型实验……我想自己设计一版试做流程。」他的声音响起时,带着点低哑,却没有一丝仓皇或尊敬,像是早就习惯两人独处时的空气。 她没有回头,只淡声说:「放着吧,有空我会看。」 郑牧琛没有离开。他站在她身旁的距离,刚好超出公私界线的边缘。他的影子投在她身侧的桌面上,隐约挡住她笔电的萤幕光,让她手中的键盘敲击节奏慢了半拍。 「我也可以帮你测试新参数设定。」他低声说,语气轻得像是实验室里恆温器的背景声。 苏浅浅侧过脸,眉眼仍旧平静:「这项目不开放本科参与。」 「可惜了。」他微微歪头,靠得更近一点,像是不经意地嗅到她身上的香气,语气忽然转低,带着明显的意图与暗示。 「老师」他的声音几乎贴近她耳侧,那句话在空气中炸开。 「那天晚上还没做的事,要继续吗?」 苏浅浅浑身一震。 她猛地直起身,转头与他对视。他的脸离她近得过分,唇角依旧带笑,眼神却一寸一寸地剥开她偽装得无懈可击的镇定。 他说那句话时,没有表情,却像刀子一样割进她心头。不是质问,也不是挑衅,更像是一种提醒,提醒她,她不是那么乾净;也提醒她,他知道她真实的样子。 「出去。」她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咬牙切齿。 「老师别生气,我只是想完成未完的研究。」他露出一个几近无辜的笑,手指不经意地划过她的笔记本页角,转身离开。 身影瀟洒,步伐轻慢。像是一场精准计算后的试探性攻击,无声落地,却在她心中留下惊涛骇浪。 那一刻,苏浅浅意识到,这个学生,不只是「知道」她的秘密,他更准备好了,把这段关係当作某种「实验」。 一场关于慾望、权力与界线的实验。 愛是什麼? 苏浅浅站在窗前,凝视着那片灰白的天空。教室的灯光已经暗下,外头的街道灯光犹如雾里的一缕微弱光点。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绕着手腕上的一条简单银鍊,像是在摸索什么无法言喻的安全感。 她的视线空洞,像是无数次自那个不曾回首的过去里走出来,但却总无法摆脱某些深深根植于心底的阴影。 她并不是那个大家眼中「阳光女神」的模样。 苏浅浅的母亲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症,在她很小的时候,母亲的情绪时常不稳定,时而失控,时而凄凉,时而像个幼儿般依赖着她这个年纪尚小的女儿。记忆里,她总是看到母亲在黑暗的角落中低声喃语,或是用手抚摸空气,好像那里有什么人或什么声音在引导她。那时,年幼的苏浅浅常常为了安抚母亲,硬生生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与焦虑,带着无助的微笑安慰她:「妈妈,我在这里。」但她的声音终究还是被母亲的幻觉淹没。 而她的父亲—那个应该给予她爱与依靠的人,却在她还很小的时候选择了离开。他带着一个简单的行李,消失在她的记忆里,无声无息。再也没有回来,留下母女俩在病态的依赖中挣扎。 她的童年,是一个无法定义的爱的空白区。母亲的病痛与无法控制的情绪,父亲的遗弃,让她从来没有经歷过正常的爱的形式。她的爱,更多的是责任和沉默的承担,从来没有像故事里那样有过激情与依赖,没有过期待和回应。她不知道,究竟该如何去爱一个人,如何去相信爱的存在。 这些回忆像是她心底的一片荒地,永远无法开花,却也注定被那抹阴影深深污染。 如今的苏浅浅,已经是一名年轻的医学博士,学术上无人可挑战,但她的内心却依然是一片无根的荒原。她关闭自己,将所有的情感关进一个名为「理性」的牢笼中,藉此控制自己的不安。爱对她来说,似乎是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词语—她甚至无法理解,为什么有些人能够为爱冲动、为爱付出,或者为爱迷失。 她把一切都锁在了心底,学会用理性与冷静去面对所有人,去面对那个曾经在网路上相遇的陌生男人,还有如今这个不速之客—郑牧琛。 他看似无意中挑起她心底的某个角落,却也让她在每一次的对峙中,感到自己越来越无处可逃。对她来说,这样的关係是禁忌,是挑战她的极限,是那个她从未学会如何应对的领域。 我會等著 研究室的灯光微弱,安静的空气中带着一股浓重的实验药品气味,冷冽且无情。苏浅浅站在实验台旁,手指滑过电脑键盘,敲击的声音清脆而冷静。她的背影如同机械般准确,整个人浸淫在学术的世界里,脸上没有一丝多馀的情感。 然而,今晚的空气异常紧绷,仿佛所有的安静都在某个瞬间裂开。 突然,背后的门被轻轻关上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,郑牧琛。 他穿着实验袍,双手插进口袋,缓步走向她。那股不动声色的自信,像是无声的挑衅,逐渐逼近她的世界。 苏浅浅感觉到背后传来的一股危险的气息。她抬头,看见他那双深邃的眼睛,依旧是那种不容忽视的凝视,像是已经完全读懂她的所有表情和情绪,甚至比她自己更清楚她的挣扎。 「你怎么来了?」她的声音依然冷静,但语气已经不自觉带上了一丝警告。 郑牧琛并不答话,只是微微一笑,站得比她还近了一些,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。 「今天不想做实验了吗?」他低声问,语气低沉,隐隐带着一丝挑逗。 苏浅浅心中猛地一跳,但她强忍着没有动摇,冷冷回应:「这是学校,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。」 她已经能够感觉到,他并不仅仅是想做学术交流,这一切都带着不明的动机,像是将两人之间的界线逐步模糊,甚至消融。 郑牧琛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,继续靠近一步,靠得如此近,让她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不自觉间变得急促。 「学校又怎么样?你知道,老师。」他的语气清冷、无惧,带着些许挑战,甚至有一丝玩味。「回去再做也无妨,但现在,我只想和你做点别的。」 他的手臂忽然伸出,准确地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得更近。那一刻,她的心跳加速,这种被迫近距离的接触,让她的身体仅仅一瞬间感到慌乱与不安。 「放开我。」她低骂,语气充满压抑的怒气,心中已经开始涌现出对这场情感试探的强烈抵触。 郑牧琛依然不急不慌,低声道:「老师,你知道的,这种事我可不会等太久。」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,眼神专注、锋利,仿佛已经洞察了她内心的每一丝反应。那是他唯一的武器—时间与耐心的游戏,他总能在她的冷静面具下找到她脆弱的一隅,并以此为突破口。 苏浅浅低下头,她的心在极短的时间内如同剧烈颤抖的弦线,几乎要崩断。她知道自己必须反击,但她也知道,这一刻的决定将会改变一切。 她的声音冷冷响起,但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微微颤抖:「我警告你,郑牧琛。你再这样逼近,我不会手下留情。」 然而,他只是轻轻挑起眉,放开了她的手腕,拉开了那根原本紧绷的界线。 「你是这样说的?」他低笑了一声,转身朝门口走去,最后又回头,语气轻挑:「那就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吧,老师。别忘了,我会等。」 他说完,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。 苏浅浅站在原地,双手微微颤抖。这一刻,她突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,仿佛有某种力量正在撕裂她坚固的防线,逐步逼近她不愿面对的深渊。 逃不走 出差的医学会安排在海边的渡假型会议中心。初夏的傍晚云层低垂,天气预报说可能有雷雨,没人太在意。但苏浅浅进房间时,心中莫名烦躁。 她刚从晚宴应酬结束,回到房间,手上还提着会议资料与实验草稿。打开房门的瞬间,她听见隔壁也「喀」一声开门。 —是他。 郑牧琛也穿着黑色衬衫,袖口半捲,领口微微敞开,像是刚从某个社交场合抽身而出。他手中拿着房卡,看到她时唇角扬了一下,眼神有些懒。 「老师,真巧。」 她没有回答,只是一句:「记得早点休息,明早七点报到。」 话虽冷淡,心却微乱。她没说出口的是,她早就知道他的房号。会议主办不知情地将他们安排成相邻房,这种微妙安排彷彿冥冥注定。 她转身进房,关门,试图让心静下来。 但夜,却不安分地开始了。 暴雨在夜间九点突如其来地落下,风大得像要掀开整个会议中心的屋顶。落地窗不断被风吹得嗡嗡作响,外面黑得像吞噬一切的海。她坐在床边,试图用阅读分散注意力,但窗外雷声一声比一声大,压抑的情绪在心头一点一滴堆积。 当门被敲响时,她其实已经预感到是谁。 她开门的瞬间,看见他站在走廊上,黑发微湿,眼里是说不清的情绪。 「外面有东西砸到阳台,我的窗裂了。」他语气平静,却像是早就准备好这场登门。 「那就找主办......」 「他们在主栋,讯号中断,我手机没讯。你这里还有wi-fi。」 他语气依然淡淡的,没多说一句话,但眼神却带着明显的试探与等待。 她迟疑了一秒,终究让开身子。 门关上的一瞬间,空间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风雨声将整间房包裹。他站得不远不近,扫过她搁在桌上的会议稿,苏浅浅还没洗澡,白衬衫跟窄裙依旧穿在身上。 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走到阳台看了一眼,再回头时,眼神明显变了。 她坐在床边,低头滑手机,试图装作平静。但她知道,空气里的某种东西正在被拉紧。 终于,他开口了。 「老师」他声音低哑,「你一直在逃避我。」 她猛然抬头,皱眉:「我没有。」 「你有。」他一步步靠近,「每一次眼神略开、每一次话题岔开……你怕自己失控,对吗?」 她沉默。手指紧紧抓着膝盖布料。 「我一直在等,等你哪一天承认,那晚不是错,也不是偶然。」 「那晚早该结束了。」她低声。 他在她面前停住,眼神不再掩饰慾望与压抑已久的情绪。 「如果该结束」他说,声音近得能听见他呼吸的颤动,「那你那天为什么没有推开我?」 她抬眼,看进他那双充满火光的眼睛,那里有理解、有渴望、有一种不容否认的熟悉感,像是命运早已预演过的场景。 而她……居然没有说出「走开」。 下一秒,他扣住了她的手腕。力道不重,却无比明确。 她没有挣脱。 那晚,风雨还在窗外咆哮,但房间里的安静,却比任何声音都来得震耳欲聋。她再也无法用理性抵挡那些压抑了太久的东西,情绪、慾望,还有……脆弱。 那晚过后,他们之间,再也不是原本的模样。 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、切断、逃走。但她错了。 从那一夜起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 老師晚安* 郑牧琛倚在门框上,嘴角掛着一抹邪魅的笑,眼神直勾勾地锁定苏浅浅。他的身材高大挺拔,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,紧绷的布料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和腹肌,散发着一股野性又危险的气息。他低沉的嗓音响起,带着一丝调侃:「老师,我们把上次没做完的事儿做完吧?」 苏浅浅心头一颤。她咬着下唇,假装镇定地回头看他,低声说:「郑牧琛,你别乱来,这是酒店,隔音不好。」 郑牧琛笑着回:「老师小声一点就行了。」他迈开长腿,几步走到她身边,毫不客气地揽住她的腰,贴近她的耳边,低声道:「老师,你知道你会让人成癮吗?」 苏浅浅被他的言语刺激得身体一软,却又有些抗拒地推了推他的胸膛,声音里带着颤抖:「郑牧琛,你别这么说……我,我是你的老师。」 「老师怎么了?老师就不是女人了?」郑牧琛的语气温柔却又霸道,他大手一用力,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压在门板上。他的唇狠狠吻上她的唇,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,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,发出湿濡的声音。 苏浅浅被吻得喘不过气,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,却被他轻易控制住。他的吻温柔中带着强势,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。她的白色衬衫被他粗暴地扯开几颗扣子,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胸罩,包裹着那对饱满的胸脯,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。郑牧琛低头一看,眼里燃起一团火。 郑牧琛冷笑一声,伸手解开她的胸罩,两团白嫩的胸脯赤裸在外,他低下头,含住其中一颗粉嫩,用舌头挑逗着,另一隻手揉捏着另一边,力道大得让苏浅浅忍不住叫出声:「啊……轻点……」 郑牧琛眼神里满是佔有欲。他直接将苏浅浅抱起,几步走到房间的大床上,把她扔了下去,然后脱掉自己的衣服,露出精壮的身躯。那根早就硬得发疼的性器直挺挺地立着,看得苏浅浅心惊肉跳。 「看什么呢?」郑牧琛爬上床,掰开她的双腿,脱下她的窄裙和内裤,露出一片湿润的私处。他低头一看,忍不住笑出声:「湿成这样,还装什么纯?老师,你等不及了吧?」 苏浅浅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鑽进去,却被他强势地压住。他握住自己的性器,在她的入口处磨蹭了几下,然后猛地顶了进去,发出一声低吼:「真紧……」 苏浅浅被突如其来的衝击弄得尖叫一声,双手无意识地抓着床单,声音颤抖: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慢点……我受不了……」 「受不了也得受!」郑牧琛咬着牙,开始疯狂地抽插,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,撞得苏浅浅的身体不停颤抖。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,带着哭腔: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你慢点……求你了……」 「求我?求我干嘛?求我再狠点?」郑牧琛邪笑着,突然把她翻过身,让她跪在床上,翘起臀部,再次插入。他的大手拍着她的臀肉,发出啪啪的声响,低声说道:「老师,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,知道吗?」 苏浅浅脑子此时已经昏沉,时间拉得很长,苏浅浅她迷离的看着郑牧琛,郑牧琛最后衝刺完后温柔的亲吻她的脸。 「晚安,老师」 床伴 隔日清晨,窗外天光灰亮,海风捲着昨夜未散的湿气。 浴室里的热水声如雨泻般倾泻而下,雾气缓缓爬满镜面,遮去了苏浅浅的表情。她低头,让水划过颈间与肩胛,洗不掉昨夜那些缠绕不清的气息。 她原以为清晨会是各自退场的默契,但当她拉开浴室门时,房内一切静得异常。 郑牧琛坐在椅子上,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,像是等她出来这一刻,早已等了很久。他手中握着一杯水,未喝,指节微白。 她穿上新的衬衫,发丝半乾,脸色平静。目光扫过他,略带警戒。 他却率先开口,语气不重,却字字清晰。 「老师,当我的床伴吧。」 空气像是被这句话瞬间刺破。 苏浅浅一怔,脚步微顿,脸上没有明显情绪,但眼神倏地冷了几分。 她没有立刻回话,像是在等他下一步怎么走。 郑牧琛抬眼,神色坦然,语气依旧淡淡,却藏着挑衅与真实的渴望。 「还是老师你觉得……我不够好?」郑牧琛试探着。 他的语调轻,却像是打开某种闸口,逼她正视他,那不是学生,不是陌生人,而是一个正在主动选择她的男人。 沉默在两人之间延续了几秒。 然后,苏浅浅缓缓开口,语气冷得几乎没有一丝感情: 「当,可以。」 短短两字,却像冷刀落地,没有情绪、没有退让,像是在应对一场合约。一场她明知有风险,却仍决定签下的协议。 郑牧琛愣了一瞬,随即笑了。那笑意不带喜悦,反而更像是一种被她反击后的兴味盎然。 「那就从现在开始,老师。」 他起身走近,靠得不远,像是等她下一句话,或下一次动摇。 但苏浅浅只是转过身,语气疏离:「记得关门,还有,我不喜欢太黏的关係。」 「放心,我很乾脆。」他笑,语气低哑。 门关上的那一刻,气氛仍在馀震中回盪,两人都知道,那句「可以」的代价,不会只有彼此的身体,还会是逐步模糊的界线、溃堤的理性,甚至,一步步逼近不可控的深渊。 破壞 午休时段,医学院长廊里阳光斜洒,一群教授正站在楼梯口轻声交谈,话题是下週即将举办的国际神经科年会。 苏浅浅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衬衫与深灰色过膝裙,头发用黑色发簪简单盘起,露出光洁的颈侧,举手投足皆是恰如其分的专业与优雅。她向一位资深教授分享最近一项关于「前额叶皮质与情绪抑制」的研究成果,语调从容自信,分析縝密,眉眼间却依然保留那份特有的温柔。 「苏老师真的越来越有架式了,这主题若能整理成论文,应该能投国际期刊。」 「年纪轻轻,气场却越来越沉稳,后生可畏啊。」 「上次我那个神经衰弱的case,照她建议处理还真见效,学生们也都很服她。」 她笑得得体,轻轻頷首回应,语气礼貌而不讨好,既不谦虚过头,也不过分张扬,气质如玉,却不易亲近,像某种经过精密雕琢的藏品,只能欣赏,不可轻触。 这一幕,被站在楼梯转角的郑牧琛看得一清二楚。 他原本只是路过,书包还掛在肩上,但当他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,脚步顿住。视线不自觉被她吸引,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本能反应。像猎人见到曾属于自己的猎物,却突然发现牠在阳光下自由飞翔,与他无关。 她的笑容柔和,声线温柔,与昨夜那个在他怀中缠绵的女人判若两人。 他恍然意识到那份温柔,不属于他。 在床上,她会回馈感受,但那只是生理本能的需求,正牧琛甚至有时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连「感觉」都封存起来了。他以为那是她的本性,是她对所有人的冷淡,可此刻她对那些男老师微笑、点头、回答,语气里竟有轻松与真诚。 他像被无声地抽走什么,胸口闷得发胀。 为什么? 为什么她能在他面前毫不动情,却对其他人露出那种柔和自然的笑? 「老师」这个称呼在他口中已经染上太多情慾与佔有的意味,但在别人眼里,她依然只是那个理性、出色、前途无量的年轻女学者。而他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,是她夜深时偶尔放纵的出口,是她枕边沉默时刻的替代品。 他只是她生活里不被命名的一部分,而她,却悄悄佔据了他的世界。 指节无声收紧,他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。 他不动声色地低头掩去情绪,但那双眼,却始终没从她身上移开半分。 那笑容,不是给他的,这个事实,如同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进他心口。 他忽然想要破坏些什么。 让她知道,他不是她可以轻易控制的「秘密」。 让她知道,那份冷静与抽离,是会招来报復的。 挑戰 医学院週三下午的专题讨论课程结束后,师生们三三两两在走廊交谈。今天特别来了一位讲座教授卫岭,一位与苏浅浅学术立场向来不合的资深研究员,也是她曾公开驳斥过的论文审稿人之一。 「郑牧琛?」卫岭瞥见站在旁边的男学生,眉头一挑,「我有看过你的课堂报告,写得不错,对前额叶情绪模组也有独立见解,不错。」 郑牧琛礼貌一笑:「谢谢卫老师。」 他语气温和,甚至主动向卫岭请教研究意见,谈吐沉稳、自信又谦虚。整个对话过程他都彬彬有礼,极有分寸,却又……太过自然地站在苏浅浅对立那一边。 苏浅浅从远处看见这一幕时,眉心微蹙。 卫岭?他怎么会主动接近那个人?还谈得这么……融洽? 下一秒,郑牧琛抬起头,看向她的方向。目光只是淡淡一扫,但在对上她眼神的那一瞬,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,像是说:「老师,你在意了吗?」 他没说话,却偏偏转身,站到了卫岭旁边,与他一起走入会议室,像一位正被资深教授看好的年轻才俊。 那一刻,苏浅浅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。 不是愤怒,是……不安。 他开始不再只属于她的「秘密」。他可以用完美的面孔进入任何人脉圈,甚至是她最不想见他出现的地方。 更讽刺的是就在会议结束时,他经过她身边,刻意放慢脚步,靠得稍近,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开口: 「老师,今天裙子很合身。是你选的,还是我影响了你的口味?」 语气轻到像句玩笑。 她猛地转头,脸色冷了半分:「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 他眨眨眼,笑了:「没什么,我只是觉得,你好像,也不是那么不在意我了。」 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那笑意仍悬在空气中,像刀,像鉤,像火。 而她,站在原地,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回到那个「能轻易抽身的状态」。 他正在「控制她的情绪」。 她的理智,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反将。 不討厭 那週五的研究讨论会结束后,苏浅浅走出会议室,阳光刚好洒在走廊,冷白的墙面因着窗外馀光显得柔和。她步伐稳定,神情淡然,看起来与往常无异。 手机震动了一下。 她低头一看,萤幕上跳出讯息通知。 牧琛:老师,我明天晚上的报告需要你帮我过一遍。能去你办公室吗? 她指尖顿了几秒,随即冷淡地回覆: 苏:请提前把档案寄来,我週末不在学校。 这样的回应,已经足够明确。她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,却没想到,不过两分鐘,又一条讯息出现。 牧琛:那我今晚呢?到你家。 苏浅浅的步伐停住了,站在一排教职员办公室前,手握着手机,眉头紧蹙。 这不是询问,更像是挑衅,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确信。 她没有回。 那晚,她的灯亮得比平时久。笔电前的档案一页页翻过,脑海却无法专注在任何资料上。她心里清楚,不该让他有机可乘,不该再让事情越界。但手指偏偏迟迟没有将门锁反锁。 十点整。 门铃响了,准确、沉稳,像某种安排妥当的预言。 她迟疑了几秒,还是伸手打开门。 郑牧琛站在门口,穿着深色衬衫与黑裤,外套随意搭在肩上,手中提着一盒她最常喝的无糖绿茶。他的神情不惊不慌,只是微微一笑,那笑容里带着「我早就知道你会开门」的篤定。 「老师,你都没说不要。」他语气平静,却自带一股惯性入侵的从容。他踏进她的公寓,像来过无数次那样自然。 苏浅浅关上门,眼神冷了几分:「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?」 「我只是来准备报告。」他将绿茶放在她书桌上,语气懒散而随意,「老师那么要求完美,你应该希望我明天不要出糗吧?」 她看着他靠近,步步进逼,声音却不疾不徐。 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,郑牧琛?」 他站定在她面前,眼神深沉。 「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老师,是你不知道。」 「我想让老师知道一件事。」他语调低了几度,「原来你并不是真的不在意。否则现在,你就该把我赶出去,而不是……还站在这里听我说话。」 他的话像一记缓慢却精准的撞击,一点点瓦解她自以为稳固的理性。 她想说话,却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。因为他说的,某个部分是对的。 他又往前靠近一步,几乎贴近她的呼吸。他眼神里没有一丝猥褻,却危险得像陷阱。 「老师,你要不要试着承认……」 「你其实,比我还更沉迷这场游戏。」 那句话落下的瞬间,苏浅浅猛地抬头,眼神如寒星般锋利。 「你知道你在踩谁的底线吗?」 他却不退,反而笑了。 那笑容没有真正的快乐,却胜利得几乎残酷,像猎人终于确认猎物已经自愿踏入陷阱,不再逃跑。 「你的底线?老师,那从来不是我能决定的。」 「但你每一次没拒绝我,都是在默许我继续往前走。」 他轻声说完,侧过脸贴近她耳侧,声音压得更低: 「所以今晚,老师要开始划界线吗?还是……你要我帮你划清楚一点?」 空气浓重,连灯光都像被压低了亮度。 苏浅浅沉默半晌,指尖紧握,却没开口赶人。她知道自己已经在这场曖昧的战局里节节败退,最危险的是她居然不讨厌这种失控。 沐浴 深夜十二点,苏浅浅终于合上笔电,长时间的审阅让她眉心微皱,却依然语气平稳地说道:「你明天报告照这份顺序走,数据说明再简化一点,别硬塞过多专有名词,记得是针对非专业听眾。」 郑牧琛半倚在她的沙发扶手边,单手托着下巴,像是在认真听,却又带着一丝不以为意的笑。 「指导完了?」他站起身,没拿包、没动身,一点也不像要走的样子。 苏浅浅挑眉:「你还不走?」 他双手插进裤袋,语气理所当然得几乎无礼:「老师,我们不是床伴吗?」 她怔了片刻,随即冷声道:「今天很晚了,回去。」 「但你没反对,不是吗?」他置若罔闻,向她靠近,语气轻慢得像是在逗弄一隻警觉又高傲的猫,「从一开始,你就没真正拒绝过我。」 苏浅浅没回应,只站起身,转身走向浴室门口,语调不带起伏:「我去洗澡。你该走了。」 她指尖刚搭上门把,下一秒,腰间一紧。 身体瞬间被提离地面 「你......」她还来不及出声,就被稳稳抱起,后背贴上男人带着体温的胸膛。 「那就一起洗吧,老师。」他的声音低哑,带着压抑的笑,像从喉咙深处渗出来的诱惑。 苏浅浅的脸颊因惊讶而泛起一层薄红,手抵住他的肩膀,却没有立刻挣脱。 「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?」 「我知道」他俯下身,唇几乎贴在她耳后,「我正在做,你不敢承认自己也想做的事啊。」 水声从浴室内传来,是昨晚她洗澡忘记关紧的水龙头。 此刻,那滴答声听起来,像极了压抑情绪缓慢落下的引信。 搶不走* 一到浴室,郑牧琛已经将苏浅浅带到落地镜前,让她背对着自己,双手扶着镜子。他从后面再次插入,力道兇狠,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撞碎。苏浅浅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脸潮红、眼神迷离的样子,羞耻得想闭眼,却被他掐着下巴强迫看着:「睁眼,老师,看看你被操得多浪!」 苏浅浅被撞得头晕眼花,双手努力撑着,几乎要瘫软下去。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,汗水顺着额头滑落,脸颊红得像是要滴血,嘴里不断发出破碎的呻吟: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我不行了……真的不行了……」 「不行?老师这可不行!」郑牧琛喘着粗气,抱着她的腰,将她拉起来。 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」苏浅浅的声音已经完全变调,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,只能靠着他的支撑勉强站着。 「不行?可是我还没射呢!」郑牧琛低吼一声,抱着她换了个姿势,直接将她压在墙上,抬起她一条腿,狠狠地衝刺。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,低声在她耳边说:「老师,你的声音真他妈好听」 苏浅浅被操得神智不清,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:「啊……不要……」 「不要?我偏要!」郑牧琛咬着她的耳垂,几下猛烈的衝刺后,低吼一声,苏浅浅被撞得颤抖,腿软得直接滑坐到地上,喘息着无法动弹。 郑牧琛蹲下身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,眼神却依然充满佔有欲,低声说:「老师,我说过你逃不掉的,谁也抢不走你。」他低下头,再次吻上她的唇,舌头纠缠着她的,像是永远也吻不够。 而苏浅浅,已经被操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闭着眼,任由他霸道又温柔地佔据着她的全部…… 藏到最深處 夜,静得可怕。 窗外的霓虹灯映进屋内,晕染在苏浅浅的肩颈线条上。她背对着他坐在床沿,披着薄毯,头发还带着浴室里的潮气。 郑牧琛没说话,只是盯着她看。 那场情慾像是一场激烈的风暴,夺走了她所有防备,但风暴过后,她又冷静得让人发疯。 「老师」他终于开口,声音哑着,「你除了我这个床伴,还有谁吗?」 空气在那瞬间凝结。 她转过头来,脸上没什么表情,眼神却澄澈如水,语气平稳到几乎无情。 「没有,就你一个。」 郑牧琛心口一震,却并没有感受到被独佔的喜悦。相反的,那句「就你一个」,听起来像是一份被安排好的「分配结果」。 不是选择,是唯一的容忍。 「只是我,对吧?」他继续追问,像是想从她眼里找到一点不一样的情绪,「那你喜欢我吗?」 苏浅浅沉默了一下,彷彿思考了一秒那个问题。 然后她说:「我不讨厌你。」 他怔住。 不讨厌这三个字,比「喜欢」还残忍。 因为她清楚地、理性地为这段关係下了一个冷静的定义:你是被允许的,不是被需要的。 「我知道你在意这些」她低声说,「但我没有办法给你你想要的情绪反应。我不是故意的,我本来就这样。」 「因为你从来没学过怎么去爱,对不对?」 她闻言轻笑,嗓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 「我从小就知道,感情是种会让人失控的东西,而我不能失控。」 「那你就永远不要失控,老师。」他眼神沉下去,语调变得低缓,几乎是压抑着什么。 「但总有一天,我会让你不想再这么清醒下去。」 说完,他起身,没再强留。 门关上那刻,苏浅浅静静坐在原地,伸手拿起床头那杯已经冷掉的茶,喝了一口,淡得像没泡开的药草。 她不是没有心,只是她早已学会怎么把那颗心,藏到最深的地方。 沒人要的小孩 夜里的风很大,窗户没关好,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。客厅的灯闪了一下,苏浅浅的心也跟着一颤。 那年她才九岁。 妈妈站在厨房门口,神情错乱,双眼肿胀、布满血丝,手里紧紧抓着一把汤勺,像握着武器。 「你也想背叛我是不是?你是不是也偷偷联络你那个贱爸爸?!」 苏浅浅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一封成绩单,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母亲一把推倒在墙角。 额头撞上地砖,耳鸣瞬间炸开,然后是失控的痛觉。 铁製的扫把、饭锅盖、甚至高跟鞋,都变成了武器。 她没有逃,也没有哭。只是双手紧抱头,蜷缩成一团,牙关死咬。 「你们都想丢下我!你也是!你早晚会跟他一样拋弃我!!」 那晚她被打得遍体鳞伤,脊背是刮出一道裂口,左手臂瘀青一片,鲜血直流。她忍着痛撕下床单,把伤口绑住,不敢叫救命、不敢去医院。 因为她知道只要让外人知道,妈妈就会被带走,而她,会变成真正的「没人要的小孩」。 第二天,她照样去学校。长袖长裤,连走路都小心翼翼。 同学笑她像机器人,她也笑,没解释,只说「昨晚摔了一跤。」 那之后,她学会了藏伤口,也学会了: 任何声音都可能是暴力的前奏 人靠太近,就可能背叛你 想要活下来,就要永远冷静、永远不爱。 傷疤 忙得没天没夜,察觉时间时夜晚的灯光昏黄,空气中弥漫着洗澡后的清新香气,但苏浅浅的内心却像暴风前的寧静。她穿着宽松的衬衫,头发仍未乾透,手中拿着一瓶水,刚走出浴室,却在推开门的瞬间,与郑牧琛的视线交匯。 她犹豫了一下,然后紧张地缩了缩肩膀,随即低下头,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。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动作的慌乱,直到他开口: 「老师,你的背……」 那句话像是敲击在她心头的鐘声。她的身体突然僵硬,眼神瞬间回避,无法承受他目光的直视。她感觉到郑牧琛朝她靠近,步伐几乎是无声的。 「郑牧琛,请……」她语气急切,声音微微颤抖,但她还是强忍着,企图掩盖那一丝慌乱。 郑牧琛站在她身后,伸出手,但在接触她的瞬间,她突然尖叫,动作极度本能而急促。她的身体像是触电般退开,双手护住背部,脸上掠过一瞬的惊恐。 「不要碰我!」她的声音急促,充满了拒绝,眼神则是几乎无法掩饰的恐惧。 郑牧琛微微一愣,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。那一瞬间,他不再是那个对她调侃、挑逗的郑牧琛,而只是静静地站在她面前,看着她因为过去的创伤而无助。 苏浅浅的视线移开,目光茫然地凝视着地面,突然间,一些过去的记忆无情地涌上心头,仿佛被揭开的伤疤,让她无法呼吸。 「你也想背叛我是不是?你是不是也偷偷联络你那个贱爸爸?」母亲的咆哮声在耳边回荡,回想起那个充满痛苦的夜晚 那时,她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,心中充满恐惧,却什么也不能做。她被推倒,额头撞上冷硬的地面,痛彻心扉,却只能忍着不哭。她曾经无助地蜷缩在角落,母亲握着汤勺,像是唯一的武器,对她挥舞着。她没有反抗,没有哭泣,因为她知道,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这一切。 背上的伤疤,深深刻印着那段失落的记忆,提醒着她那无法抹去的过往。 她低声咬牙,努力将自己拉回现实,却发现眼泪不自觉地滑落,任凭它们划过脸颊。 郑牧琛的心猛地一紧,看着她的模样,他忽然明白,她并不只是那个冷漠、理性的教授。她的冷淡并非出于对他无情,而是对自己情感的保护,那些过去的伤痛让她无法承受更多的亲密与接触。 他没有再走近,反而缓慢地退后了几步,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。 「老师……」他轻声叫她,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。 苏浅浅依然没有回应,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平静下来,终于缓缓开口,语气冷硬,像是想要驱散那份不安。 「郑牧琛,你不懂的。」她低语道,眼神冷冷地避开他的视线,「这些伤疤,并不是你该关心的。」 郑牧琛的心情有些沉重,他知道这段情感的复杂,却不知道她曾经经歷过什么,但同时也深知,她的心防不会那么容易打破。 「但我想知道,你是不是愿意让我成为那个能让你依赖的人?」 苏浅浅回过头,眼中带着些微的茫然。她深知自己并不愿意再被伤害,但他那句话,却让她的内心微微颤抖。 她默默闭上眼睛,试图掩饰那颗正处于激烈挣扎的心。 失眠 夜色深沉,风静得可怕。研究室宿舍的窗帘没拉紧,月光斜斜落进来,把床边照得像银色裂口。 苏浅浅躺在床上,背对着那道光。 身旁的男人没有靠近,只是静静坐在书桌旁的单人沙发上,没开灯,也没出声。手机萤幕亮着一下又熄灭,不知是他收到谁的讯息,还是单纯无声地等她开口。 她什么都没说。也不想说。 只是背上那条疤,还隐隐作痛,不是肉体,而是记忆里的某种深处裂开。 这一夜,她失眠。 眼皮很重,却怎样也无法安心闔上。直到凌晨两点过后,终于不知不觉地陷入断断续续的梦境。 梦里,门「砰」的一声被推开。 母亲手中那把汤勺闪着钢铁的寒光,声音尖锐如刺耳的喇叭:「你也要丢下我是不是?!你跟你爸一样!你们都不爱我!」 梦境里的小女孩不哭、不动,像是被冰封在墙角,只能用双臂护住头颅,一下一下忍着。 锅盖砸下时,她还在想:「如果我不叫出声,是不是这场痛会短一点?」 她努力睁眼想逃,但那一幕太熟悉,太深刻,像反覆播放的录影带,无法停下。 突然,一声尖锐的玻璃破碎声将她猛然惊醒。 苏浅浅猛地坐起,浑身冒汗,背贴着床单,湿透得让她颤了一下。心脏跳得飞快,像是还卡在梦里的高墙中。 房间一片黑。窗外无声。只有身旁那个男人的身影仍在。 郑牧琛坐在原地,没有靠近,却早已悄无声息地看向她。 他没问她怎么了,也没贸然上前,只是缓缓拿起一条毯子,走过来,轻轻覆在她肩上。 这次,她没有闪躲。 他没有说话,只坐在她床边,像一道沉默的墙,稳稳地挡住了她身后那些风声与回忆。 良久,苏浅浅开口,声音很轻,轻得像梦: 「你为什么不走?」 郑牧琛的回答,也很轻: 「因为我不想在你最怕的时候,让你一个人醒来。」 那一瞬,她喉咙像被什么哽住。 她低下头指尖拢住毯子的边缘,轻轻颤了一下。 最後還是走了 苏浅浅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竟盯着郑牧琛看了太久。 他还坐在床边,眼神没移开,像是在等一个她永远不会说出口的答案。 她忽然别过脸,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,语气恢復平日的清冷克制:「我只是你的床伴。」 她顿了顿,声音更冷:「还是你老师。」 她眼神不带任何温度,像在讲一条实验数据,一种不容质疑的事实。 郑牧琛没有立刻回答。只是望着她,像是在细细分辨她语气里的不自然。 片刻后,他语调低了下来: 「你真的觉得……只是这样?」 苏浅浅没有回话,只是起身,背对着他走向窗边,彷彿结束了这段对话。 但她不知道她每一次试图切断情感、回到冷静的姿态,对郑牧琛而言,都像是一种挑衅。 不是让他退,而是让他更想逼她承认: 她其实,根本没那么不在乎。 郑牧琛冷笑了一声,那声音不大,却像是在咬牙。 「原来是这样啊。」 他站起身来,语气不再像从前那样漫不经心,而是一种压抑下来的火气,缓慢而低沉地蔓延开。 「所以,那些夜晚,都是我一厢情愿。」 他盯着她的背影,眼底的阴影一寸寸加深,语气像刀子一样一字一字磨出来。 「老师,你真的很会做实验,也很擅长把人当变项操作。」 苏浅浅依旧背对着他,没说话。她指尖紧扣着窗台,关节发白,但脸上依然是完美的平静。 「我对你来说是什么?」他问,语气终于升了一点。「情绪出口?寂寞时的止痛药?还是,研究到倦了的一点放纵?」 她沉默。 郑牧琛忽然跨前一步,几乎逼近她背后,声音紧贴着她耳后: 「还是说,你根本从没把我当人看?」 苏浅浅猛然回身,那瞬间眼神有一丝动摇。 郑牧琛就站在她面前,眼里不再有以往的笑意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热又受伤的愤怒。他心里像破了个口子,一点一滴渗着痛。 「我不是你的病人,也不是你的对照组。我有感觉,苏浅浅。我他妈的会痛。」 她望着他,终于开口,声音却依旧冷淡:「你应该学会控制情绪。」 那一刻,郑牧琛真的笑了。笑得有点苦、有点讽刺,也有点……失望。 「对,老师说得对。」他后退一步,像是彻底放弃了什么,「你永远最冷静、最聪明,只有我……」 他没说完,只是转身走了。 苏浅浅站在原地,心口却突然像被人重重击了一下。 她终究还是让他,走了。 失控的對照組 那一週,苏浅浅如往常一般,准时走进课堂,照本宣科地讲解「神经递质在情绪处理中的功能模组」。 她习惯性地往最后一排扫了一眼。 那个位子空着。第三次没来了。 点名系统显示他的学号依旧未出席。讯息也没有,报告照交,但只留下简短一句:「如有问题,请看附註。」 这不像郑牧琛。 他向来在她面前总是带点懒散,却从不真的怠惰。就算嘴上调侃着「老师太严格」,还是会坐在台下第一排,目光锐利地跟上她的每一张投影片。 如今,连那张过于熟悉的眼神都消失了。 苏浅浅站在讲台上,语速未变,字正腔圆地讲完一章课程。下课鐘响,她照常关掉简报,收起笔电,面不改色地走下讲台。 回到办公室,她原本想打开电脑,却在滑鼠停在桌上时停了下来。 过了几秒,她打开手机,点进讯息框,指尖在对话视窗上犹豫了一下。 但最后,什么都没传。 那天夜里,她回到家,洗澡时发现浴室镜子起了雾。她抹去雾气的一角,看着镜中的自己,突然有点陌生。 那双眼,淡得像水,却藏着某种难以承认的焦躁。 她不习惯别人先抽身。 过去所有的关係—她说停,对方才会退。 而这一次,他没有吵,也没有挽留,只是沉默地消失在她的生活里。 像是对她说:「我不是你可以操控的变数。」 像是反过来,在做一场关于「情感边界与操控惯性」的实验,而她,成了那个慢慢失控的对照组。 轉組審核 那天是神经功能研究导论的期末复习课。教室内光线柔和,学生们一边翻着资料,一边低声讨论。 苏浅浅站在讲台上,翻动点名册时,视线在一个名字上停住。 她眼神没变,语气如常: 「郑牧琛。」教室静了一秒,没有人回应。 她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,继续往下念完名单。课程如常展开,但整堂课,她的目光几次在教室门口掠过,像是潜意识在等待什么。 下课后,她回到办公室,打开系统。 打算查一下郑牧琛的出勤纪录。却在学生资料页面看到一行新的註记: 状态:转组审核中(预计指导教授:林鸿宇) 她怔住了几秒。 林鸿宇,是她在医学院的同期,主攻方向与她相近,两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。 她没有多想,立即点开他的转组申请表,申请理由一栏写得简洁: 「研究方向调整,需配合未来实验需求,已与原指导教师沟通。」 她冷笑了一下,嘴角勾起的弧度却一点都不温柔。 她什么时候与他「沟通」了? 她将页面关上,坐回椅子,双手交叠放在笔电上,整整坐了五分鐘没动。 窗外是午后的阳光,洒在地上像层层透明的玻璃。 她忽然想起那晚,他说过的话「原来你真的能这么轻易地放下。」 但现在,她才是那个被放下的人。 这才是最讽刺的部分。 她想打电话,却没有任何正当理由。她甚至不能开口质疑,因为她不是他女朋友,不是恋人,连导师的资格,也被放弃了。 他什么都没说,就走了。 她不过迟了一步,他就率先关上了门。 那一刻,苏浅浅明白,所谓的「床伴」关係,从来就不是稳固的。 谁先动心,谁就会输。而她,终究还是输了,苏浅浅...你就是弱者啊。 我沒贏過 苏浅浅的情绪正一点一滴崩解,像实验室冷藏柜里结构脆弱的玻璃瓶,表面看似完好,内里早已龟裂。那些压抑太久的伤、从未说出口的痛,一直潜伏在她理性与冷静的外壳下,终于在那个午后找到了裂缝。 她依旧照常上课、批改报告、参与例会,举止一如往常,端庄、有条不紊。学生们看不出任何异样,仍在背后称她「苏女神」,谈论她的优雅与才华。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层从容的外衣下,情绪正如野火般蔓延。 那日傍晚,她一个人走上了医学院大楼的顶楼。天色将暗未暗,风有些强,吹得她的长发微乱。她站在楼顶边缘的护栏前,双手扶住铁栏,像是在凝视远方,其实什么都没看见。她的眼睛是空的,心却满得快要炸开。 她不是想死。她只是……太累了。 情绪像洪水漫过堤岸,她曾引以为傲的冷静与克制,被一场又一场情绪的海啸无声推倒。爱过的人走了,从未拥有过的东西也在眼前碎裂,而她却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。 就在这时,楼梯间传来匆促的脚步声,一道喊声猛地打破沉默: 「苏教授!不能跳!」 她一愣,转头看去,是校警,脸色惊恐。他手持无线电,身后跟着几个学生,不知谁通知了警卫,眾人全都紧张看着她,像在看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。 「我……」她哑然,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,眼神依旧无波无澜。 「我只是想透口气。」 她轻声说,转身离开边缘,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其实真的靠得太近了。这一场突发的骚动,也像是一记警鐘,将她从深渊边缘拉了回来。 但情绪并未因此平息。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她看似恢復日常,但心里却起了更深的波澜。郑牧琛依旧没有回到课堂,甚至开始频繁缺席实验小组。传言说他常和另一位女研究生出双入对,两人还被目击一同走进图书馆的讨论室。 她听见学生讨论,脸上没有任何反应,依然微笑点头、回应自如。但夜晚,她却久久无法入睡。那种失控的焦躁与委屈,无法用理性压抑。她曾坚信自己从未动心,曾认为自己掌握着主导权,但郑牧琛一转身,她才发现,原来自己早已无法抽身。 她开始质疑自己,甚至怀疑这段关係究竟从一开始就错了,还是错在她后来不小心投入了情感。 她不想再被情感绑架,却又无法真正放下。每当她想拉开距离,情绪却又像春雪覆地,不留退路。 这是一场无解的战争,她与自己的战争,也是她与郑牧琛之间那场无声的角力:谁更在乎,谁就输。 可她终于明白,有些输,是在你察觉之前,就已经结束的。 她站在空荡的教室里,望着早已不再出现的那个座位,喃喃自语: 「郑牧琛,我早该知道……这局,我从没赢过。」 你敢跳試試 教室外天光渐暗,夕阳像是故意拖慢了脚步,将斜暉洒满整排长桌椅。空气里还残留着一点粉笔味,苏浅浅站在讲台边,望着那个再也没有郑牧琛的空位,眼神空洞。 「郑牧琛,我早该知道……这局,我从没赢过。」 她声音轻得几不可闻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……在回应某个还留在记忆里的灵魂。 此时,教室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。 苏浅浅回头,瞳孔骤缩—是他。 郑牧琛站在门口,手里攥着那份已经皱巴的转组申请表,眼底有风暴翻涌。 他一步步走近,目光灼热,语气却异常平静: 「你刚刚说什么?」 苏浅浅没有回答,只是背过身,不愿让他看到她泛红的眼眶。 「你不是说,这只是床伴关係吗?」他声音压低,像是竭力压抑着某种情绪,「不是说你不在意,不会心软,不会为任何人失控?」 「是啊。」她冷声回应,「我没说错。」 他走到她面前,逼她抬头看他,语气终于不再冷静: 「那你站在顶楼栏杆边缘的时候,想的是什么?是学术压力太大?还是只是不小心走错了楼层?」 苏浅浅怔住,一时无法反驳。原来他知道。 「你以为那群人会真的信你只是『透气』?」他冷笑,眼神里有受伤的怒意,也有深沉的痛,「还是……你其实希望有人拉你下来,只不想是我?」 这句话,如箭穿心。 苏浅浅呼吸一滞,终于开口,声音却低到几乎颤抖: 「你来干什么?」 「来问你一句话」他眼神灼灼,「你敢跳下来试试看吗?」 空气瞬间凝固。 「敢的话,就证明我对你从来无足轻重,我马上消失,不再出现。」他一步步逼近,眼底的光近乎疯狂,「但如果你不敢,就承认你根本比我更离不开这场混帐关係。」 苏浅浅的身体微微颤抖,牙关紧咬。 她不知道他是用尽力气才压下衝上顶楼的衝动,还是此刻正努力不让自己的手捏碎那张转组申请书。 「你说你赢不了我。」他将纸条撕成两半,扔在她脚边。 「但你错了,苏浅浅。这不是谁赢谁的游戏。」 他靠得更近,几乎要吻上她额前的碎发。 「是谁比较不怕输。现在我不怕了。」 她想退,脚却像钉在地上般动不了。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个版本的他。 因为她看懂了,他真的放下矜持,愿意输,只要她还在。 那一刻,苏浅浅彻底的溃堤。 好累 那天傍晚,医学院实验大楼人烟稀少。苏浅浅独自走出会议室时,被一名喝了酒的外聘研究员堵在走廊尽头。 「苏老师,你真的是……太让人难以拒绝了。」 他话音未落,已伸手企图拉住她的手臂。苏浅浅猛地一闪,转身想跑,却被他从背后抱住。 她用尽力气挣扎,指甲抓破对方的手臂,鞋跟在地板上踢出尖锐声响。 就在对方失控地想将她压向墙边时,一道凌厉的声音劈空而来。 「放开她!」 郑牧琛衝了过来,一拳挥向那人脸颊,声音低哑而暴怒,像压抑太久的怒火彻底爆发。他动作狠准,将对方撞向墙壁,反手扯住对方衣领。 「你他妈敢再碰她一下,我让你这辈子别想踏进医学院!」 保全与其他人闻声赶来,那人被架走,整个走廊陷入混乱。 而苏浅浅站在原地,肩膀止不住颤抖,额前头发凌乱,一条衣袖被撕开,唇色苍白。 郑牧琛快步走向她,刚伸手想碰她的肩,她却像触电般一抖,往后退了一步。 他愣住,看着她浑身僵硬、眼神空洞的模样,心里像被什么狠狠勒住。 「……你的反击呢?」他声音低沉,几乎是吼出来的,眼眶微红。 「苏浅浅,你这么聪明、这么倔强,平常不是都很会挡人吗?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?!」 苏浅浅没有回答,只是缓缓蹲下身来,像终于撑不住的玻璃瓶被重力压弯。 「好累喔……」她喃喃说,声音里带着近乎绝望的疲惫。 「我真的……不想继续这样了。」 她埋下头,整个人缩成一团,像是彻底垮掉的稻草人。 郑牧琛站在她面前,指节因刚刚那一拳而泛红,眼神里不再是猎人的掠夺,而是一个男人第一次真正地感到心疼。 不是想佔有她,而是只想抱住她、保护她。 他蹲下来,将她整个人轻轻抱进怀里,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: 「你不必一直撑着……真的不必了。」 「你可以累,也可以靠我。」 她没有哭,但她也没有推开他。 那一刻,苏浅浅第一次在别人怀里承认了自己的脆弱。 好想你 郑牧琛轻轻将她扶进车内,手掌不自觉地停留在她的背上,感受着她的每一寸呼吸。车内的空气像是被拉紧的弦,每一秒都充满着紧绷的张力。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这段关係,但此刻,苏浅浅的沉默和疏远却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。 苏浅浅的双手在他胸前无声地颤抖,她低垂着头,眼神空洞。郑牧琛的心中浮现出一股莫名的焦虑和痛苦,他伸手想安抚她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 然而,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,苏浅浅忽然抬起头,双眼无比清澈而直视他,低语道: 「好想你...」 这声话语,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她一直以来为自己筑起的冰冷防线。郑牧琛的呼吸顿时停滞,他看着她那张熟悉却此刻显得脆弱的脸,心跳剧烈加速。 她的眼中没有他曾经见过的冷静,也不再有理性,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,彷彿在呼唤着他,渴望他能够解开她那份长久以来的孤独与无助。 郑牧琛没有再说话,他只是伸出手,将她紧紧抱住。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,随后她主动抱住了他,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,像是抓住了一个能够让她感到安慰的庇护所。 他低头看着她,语气沉重却带着某种柔情: 「苏浅浅,我从来没有放开过你。」 这一刻,他所有的防备、所有的挣扎和心机都消失的无隐无踪,只剩下对她的渴望和痛惜。他明白,这段关係远比他想像中的更为深刻复杂,而苏浅浅的心,其实也从未完全封闭,只是被痛苦与过去的阴影所包围。 苏浅浅缓缓抬起头,与他四目相对,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。她的眼中不再是那份冷漠,而是一种隐藏了太久的情感,一种深藏在她心底的需要和渴望。 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…」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情感的波动让她难以平静。她说不出话,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,随时可能滑落。 郑牧琛握住她的手,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,语气柔软: 「没关係,我在这里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在你身边。」 苏浅浅听着他低沉的声音,心中那道防线似乎在慢慢崩塌。她再次抱紧他,这一次,没有再挣扎,也没有再保持冷静。她只想拥抱这一刻的温暖,拥抱这份难得的安全感。 承認喜歡我* 车内的空气紧绷而沉默,唯有引擎的低沉轰鸣声和外头夜晚的风声交织在一起,成为他们之间微妙氛围的唯一音符。苏浅浅感觉到郑牧琛的目光,深沉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渴望。 郑牧琛低低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徘徊,他的眼神依然锁定着她,安慰着她。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勉强将目光从他深邃的眼睛中移开,但那份不自觉的吸引力还是让她的心跳加速。 「老师……你现在有比较好吗?」郑牧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仿佛刻意让这份气氛更加难以捉摸。 苏浅浅没有回应,只是轻轻转过头,看向窗外的街灯。她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撕扯着,一方面想要保持冷静,另一方面又被那份无形的吸引力所吸引,让她无法完全抽离。 郑牧琛忽然伸手,指尖轻轻碰触到她的下巴,动作温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掌控。他的声音再度响起,这一次多了一些明确的暗示:「你冷静不少了,对吧?」 苏浅浅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,她强迫自己抬起头来,对上他的眼睛。那一刻,她感觉自己完全无处可逃。 「我……」她的语气顿了顿,心里的纠结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。她不想被这样的情感牵绊,但她又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渴望,像是无形的线将她牢牢牵制。 郑牧琛见她无力反驳,唇角轻轻上扬,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。那一瞬间,空气似乎凝固了。车内的每一寸空间,仿佛都在扑动着他们之间的化学反应,无法抗拒,也无法回头。 他突然拉近她,唇边带着挑逗的微笑,轻轻地低语:「别再逃避了,老师。」 这一刻,苏浅浅感觉自己的世界被完全打开,所有的理性、冷静,所有的防线,似乎都在这场曖昧的拉扯中,慢慢崩塌。 「老师你说你想我?」郑牧伸出手一把将苏浅浅拉到自己腿上,隔着裙子都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。 苏浅浅身体不自觉地贴近他,双手环住他的脖颈「我真的很想你,郑牧琛。」 郑牧琛听到这话,眼底闪过一抹温柔的光,低下头深深吻住她的唇。 「老师,我也他妈的想你,想得要疯了。」郑牧琛松开她的唇,声音低哑而磁性,十指与她紧扣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认真。 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,郑牧琛将苏浅浅双腿分开,骑在他腰间,双手撑着他的肩膀,主动起伏着身体,胸前的胸脯随着动作晃动,像是两只白兔般诱人。 「牧琛……」苏浅浅喘息着,眼神迷离,汗水顺着她的锁骨滑下,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。 「老师,说你喜欢我。」郑牧琛咬牙切齿,双手托着她的臀部,配合她的节奏用力上顶,每一次撞击都让人血脉喷张,车厢里回荡着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。她的声音像是天籟般勾人,刺激得郑牧琛更加疯狂。 在高潮来临前,郑牧琛突然停下动作,将苏浅浅推到车窗边,让她面对着车窗上的反光镜。他从身后再次进入她,双手环住她的腰,低头在她耳边低语:「老师,告诉我,你喜欢我吗?」 苏浅浅看着玻璃里自己满脸潮红、眼神迷离的模样,羞耻感与快感交织,身体忍不住颤抖:「啊……我,牧琛……我喜欢你……」 苏浅浅被操得腿软,整个人瘫在座椅上,气息凌乱。郑牧琛低下头含住她的唇,随后将她拉到自己怀中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。 他眼神中燃烧着未尽的情慾,嘴角却掛着一抹宠溺的笑。 坦承 车内的慾火逐渐退去,窗外的城市灯光在玻璃上流动如水。苏浅浅靠在座椅上,眼神望着远处某个模糊的点,良久未语。 郑牧琛没有催她,只是将暖气调高了一点,让车里的温度慢慢稳定。 「我小时候被打过,打到都是血。」她忽然开口,语气却平静得像在陈述别人的故事。 郑牧琛转头,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。 「我妈有病,是那种……会突然尖叫、摔东西,下一秒又抱着你哭着求原谅的病。」她轻轻笑了一下,没有温度。「那时候我才九岁,经常一个人在家。她会用拖鞋、汤锅盖,甚至高跟鞋打我。有一次我背上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,自己撕了床单绑起来,不能去医院,不能让人知道……」 她声音越来越低,指尖轻颤。 「我那时就想,如果我够冷静,够聪明,够让人无懈可击,就不会再受伤。那时我决定要考医学院,要当最年轻的博士,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、尊重我……但从来没有人真的看见我。」 她转头看着郑牧琛,眼底透着压抑太久的疲惫。 「你问我为什么总是抽离,为什么不承认感情……那是因为我从小就学会了,不去爱,是最安全的事。」 车里一片沉默。 郑牧琛轻轻握住她的手,没有多说什么。他的眼神变得格外认真,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见这个外表温柔、内心如钢铁般倔强的女人。 他低声说:「我在这里,不是要让你变软弱。而是想让你知道,就算你崩溃、你逃跑、你不完美,我也不会走。」 苏浅浅的睫毛轻颤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只是静静地,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。 我只當老師的學生 研究室内一片沉静,空气中瀰漫着消毒水与书纸混杂的气味。 苏浅浅站在落地窗前,手中那张转组申请表在微光中显得格外刺眼。她刚刚在车上才说完自己的故事,那段不为人知的童年,斑斑血痕与无声痛楚,像是突然撕开了密封的伤疤。 郑牧琛沉默地听着,一句话也没插。等她说完,他本以为这是他们之间某种「坦白换理解」的转捩点,却听见她说: 「你既然选择要转组,那我就签字。」 她说得很轻,却像一刀切开他尚未癒合的情感。 他心头一紧,但还是走近她,声音低而不再咄咄逼人,反而有些沙哑: 「不转了。」 苏浅浅愣住,眉微蹙,抬眼看他:「你说什么?」 郑牧琛看着她,神色收敛了以往的张狂,只剩一种近乎疲惫的坦白。 「我不转了。我只当老师的学生。」 她眼底一震,喉头微动,却说不出话来。 「我只是……」他低声说,「想留着你。」 这句话像一颗钉子,把她钉在原地,所有情绪瞬间失语。 他没有逼她,也不再靠近。只是退后半步,像是在给她选择,给她最后的主导权。 苏浅浅垂眸看着那份申请书,指尖停留在签名处,良久,她轻声说: 「你真的决定好了?」 「从很久以前就决定了,只是……现在才说出来。」 空气变得静謐而沉重,一如他们之间从未解开的结。 她没有签字,只是将纸摺起,收进抽屉,关上锁。 那一刻,谁也没说话。 但这段关係,已经悄然改变了定义。 錯誤 研究室的书架上,摆着一排哲学与神经科学的专业书籍,但在最角落,却有一本旧旧的诗集—郑愁予的〈错误〉,显得格格不入。 某天夜里,苏浅浅伏案整理报告,灯光晕黄。郑牧琛坐在沙发上,无聊地翻阅那本诗集。当他看到其中一段时,不由得出声:「我打江南走过,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顏如莲花的开落……」 他皱起眉,低声念完:「老师,你为什么喜欢这首?」 苏浅浅手中的笔顿了顿,没有立刻回答。 郑牧琛摇摇头,自顾说道:「它不是挺……遗憾的吗?甚至有点逃避。」 她终于抬头,眼神落在他手里那本泛黄的诗集上,轻声道:「有些错误,是注定的。」 他不解地看着她。 「你以为我喜欢这首,是因为我共鸣那份遗憾。」她声音平静,「其实,是因为我羡慕那种还能说出遗憾的勇气。」 「他错过了,还能记得那张容顏、那条江南的路……我不行。我没有错过什么,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。」 她说得轻,却像一记闷雷,击在郑牧琛的胸口。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,她不是喜欢〈错误〉本身,而是喜欢它里面那个有资格失去、有资格怀念的角色。 她活得太压抑,太小心,连遗憾都不敢许。 他将诗集闔上,望着她的侧脸,声音低下来: 「如果我早点认识你……」 她打断他:「你现在就认识我,不用早,也不晚。」 她笑了笑,像是突然放过了自己一点。 而他再没多说,只是将那本〈错误〉收进包里。那天起,他开始读郑愁予,也开始,读她。 回應 研究室的灯光暖黄而柔和,照映在堆满书本和文件的长桌上,苏浅浅静静地坐着,指尖无意识地翻着厚厚的笔记本。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,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睛深处,却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孤寂。 郑牧琛轻轻走近,手中递过一张折得整齐的纸。苏浅浅微愣,抬起眼睛看向他,眉头微微挑起,似乎还在消化他的动作。 「这不是什么报告」郑牧琛的声音低沉且温柔,几乎没有了平时的揶揄,「这是一首诗。」 苏浅浅嘴角轻挑,轻声回道:「诗?」 他点了点头,眼神专注而诚恳:「你喜欢郑愁予的〈错误〉,那是一首悲伤又遗憾的诗。可是,我想给你一首不一样的,一首关于遇见和希望的诗席慕蓉的〈一棵开花的树〉。」 话音刚落,郑牧琛便轻声念出诗句,语调轻柔,像清风拂过窗外的树梢: 「如何让你遇见我,在我最美丽的时刻……」 他停顿了一下,目光稳稳地锁定苏浅浅的脸,彷彿想从她眼中读出一丝回应。 继续念道:「只为那一刻,当你低头的时候,恰好我也正在看你。」 这句话落下,整个空间似乎都静止了,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。 苏浅浅的眼神缓缓下垂,睫毛轻轻颤动,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微微蜷缩,她像是在克制着什么,试图将心底的波澜压下去。 郑牧琛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,语气依然平静却蕴含力量: 「老师,这一次,你可以不错过了。」 他的话语中,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诚意与期待,彷彿这简短的诗句,是两人之间一场无声情感战争中的温柔和解,也是他默默许下的承诺。 苏浅浅深吸一口气,感觉胸口的闷堵似乎被轻轻拨开,眼底的光芒也开始闪烁起来。 在那一刻,时间彷彿停止了,他们的距离近了又近,心跳也跟着共鸣。 雞尾酒 郑牧琛的朋友晚上打电话来,语气轻松又带点催促:「今晚去喝一杯吧,别老是闷在家里,该放松一下了。」 郑牧琛看着手机屏幕,眉头微微一挑,随后转向正坐在沙发上的苏浅浅,语气带着试探:「你……想一起去吗?我知道你平时不怎么出门,但今晚想换换气氛。」 苏浅浅抬头看他,眼神冷静如水,却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缓缓开口:「喝酒吗?我不太习惯那种地方,也从没喝过酒。」 郑牧琛笑了笑,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:「那就当作第一次吧。我会陪着你,不会让你觉得不自在。」 她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权衡内心的挣扎。终于,苏浅浅低声说:「好吧,我去试试看。」 夜晚的酒吧灯光昏暗,音乐混合着人声嘈杂,苏浅浅坐在吧台旁,面前摆着一杯淡淡的鸡尾酒。郑牧琛站在她身边,安静地看着她那双微微紧张的眼睛。 她轻轻抿了一口,酒液微苦,带着淡淡的甜味,与她内心那股不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。 郑牧琛轻声说:「感觉怎么样?」 苏浅浅微微一笑,声音柔和:「有点奇怪,但不难接受。」 那一刻,两人的距离不只是身体上的靠近,更像是心灵的默契初现。苏浅浅第一次尝试酒精,也开始尝试着打开心门,接受那份来自郑牧琛的温柔守护。 郑牧琛看着她,眼中闪过一抹柔情,低语:「这只是开始,以后还有很多第一次,我都想和你一起经歷。」 苏浅浅回望他,眼神不再那么冷漠,带着一丝隐藏的期待与悸动。 酒吧里灯光昏暗,音乐震耳欲聋,郑牧琛和苏浅浅刚坐定,郑牧琛的朋友忽然眼睛一亮,带着笑意衝他喊道: 「欸!这不是苏教授吗?牧琛,你怎么带人来这种地方了?」 郑牧琛的朋友还想凑过来打招呼,郑牧琛却迅速拨开他的手,声音低沉又严肃: 「要玩,不准碰她。」 他话语里带着明确的警告与保护意味,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剑,让他的朋友立刻收敛笑容,不再多言。 苏浅浅听着这段对话,微微抬头看了郑牧琛一眼,眼底有些许动摇,却也感受到一股暖意。 一口乾了 酒吧的灯光闪烁,郑牧琛的朋友笑得开怀,语气中带着半调侃半羡慕: 「哎呦,你是在跟苏老师谈恋爱啊?你这种人,居然会谈恋爱,真让我刮目相看!」 他眼神闪烁着笑意,彷彿不太相信这个平时轻挑的公子哥竟然会为了感情动心。 郑牧琛的眉头一皱,脸色立刻沉了下来,目光变得冰冷如锋利的刀刃,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: 「这种事,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。」 酒吧里的气氛突然凝重,郑牧琛的朋友笑声顿时消失,感受到那份不可侵犯的底线,收起玩笑,目光转向苏浅浅。 苏浅浅坐在一旁,眼神微微闪烁,心头复杂难言。郑牧琛的护短与霸气让她感受到某种温暖,但同时,两人之间作为「老师」与「学生」的身份鸿沟,依然无法轻易跨越。 酒吧的灯光昏黄,气氛渐渐热络起来,郑牧琛的死党们却不满足于只说几句调侃话。他们的目光开始转向苏浅浅,眼神中带着几分试探和揶揄。 其中一个人笑着举起酒杯,向苏浅浅靠近,语气带着明显的灌酒意味:「苏老师,来,这杯喝了,别这么严肃,放轻松点嘛!」 另一人也接话:「对啊,老师,这是朋友间的情谊,不喝怎么行?」 苏浅浅微微后退,眼神坚定而冷静,轻声回绝:「谢谢,不用了。」 郑牧琛立刻警觉地靠近,低声警告:「别勉强她。」 郑牧琛的朋友们虽嘴上不说什么,却不断地尝试用各种方式推杯换盏,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。 苏浅浅逐渐感受到周围的压力,握紧了手中的杯缘,心里虽然还有些抗拒,但她最后还是一口气乾了酒。 我是你的誰 郑牧琛带着苏浅浅回到自己的公寓,夜色如墨,街灯在窗外闪烁着微弱的光点,彷彿在为这一夜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。苏浅浅醉意渐深,步伐摇晃,郑牧琛双手稳稳扶着她,目光锐利如猎豹,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占有慾,彷彿整个世界都属于她。 他停下脚步,凝视着她那张因醉意微红的脸,语气低沉且带着一抹挑逗:「老师,我是你的谁?」 苏浅浅醉醺醺地抬头,眼神朦胧中却闪过一丝狡黠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轻声吐出:「床伴……但也很重要。」 郑牧琛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眼里闪过一丝调皮与霸道,语气半是玩笑半是威胁:「床伴?那你可得履行你的义务了。」郑牧琛脱掉了自己的上衣,大手伸入到苏浅浅的裙襬里,苏浅浅被碰触到觉得皮肤有些痒,她缩了缩腿,却被郑牧琛的手扣住。 这话一出,空气中彷彿充满了隐晦的电流,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,彼此呼吸交织,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与紧绷。郑牧琛的眼神里满是热烈与占有慾,苏浅浅则在醉意与羞涩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掩藏的期待。 这一刻,时间彷彿静止,外头的喧嚣与灯火都成了背景音,只有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在空间中回荡。夜色深沉,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,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与未知的波澜。 履行義務* 房间内灯光柔和,墙上流动的光影随窗外车灯轻轻晃动。 郑牧琛将苏浅浅丢到了床上,他的手臂还停在她背后,彷彿还没完全捨得松开。 苏浅浅微微蹙眉,似乎还未完全从醉意中回神。她的呼吸平稳却有些急促,发丝散落在枕边,像一幅画。 郑牧琛静静看着她片刻,喉头轻动,声音低沉: 「老师……你总说我是你的学生,是你的床伴……」 他顿了顿,眼神在她脸上游移,像在寻找答案。 「那你要执行你的义务了吗?」 他的语气平稳,却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情绪:「如果你清醒之后还愿意……再告诉我,我到底是谁。」 郑牧琛的手不安分地滑进苏浅浅的衬衫,解开她的胸罩,露出那对挺翘的胸脯。他低头咬住一颗粉嫩,用舌尖挑逗着,引得苏浅浅娇喘连连,身体忍不住扭动起来。 「啊……牧琛,你轻点……」苏浅浅声音娇媚,双手抓紧他的头发,胸脯挺得更高。 「老师,叫得这么浪,是不是早就想被我操了?」郑牧琛抬起头,邪笑着将她翻了个身,让她趴在床头上,翘起臀部,形成一个诱人的后入式姿势。他一把掀起她的裙子,扯下内裤,露出那湿润的花蕊,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入。 「嗯……啊……」苏浅浅觉得自己快说不出话来,到嘴边的不要化成了呻吟。 「老师...放松点...夹得这么紧,是不是想榨乾我?」郑牧琛咬着牙,双手掐住她的腰肢,狠狠冲刺着,眼神却带着一丝温柔。 苏浅浅在半梦半醒中感受到强烈的刺激,郑牧琛不断的磨蹭她脆弱的敏感点,生理反应的泪水残留在眼角,看起来很可怜,但郑牧琛却想着,更想把她拥有,欺负她,操到她下不了床。 酒精让两个人陷入疯狂... 清醒 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,斑驳地落在米白色的床单上。苏浅浅睫毛轻颤,缓缓睁开眼。 头有些胀,喉咙乾涩发哑,身体沉重。昨夜的他们反覆的缠绵,苏浅浅的声音都变调了。 她愣了几秒,视线在陌生的天花板与浅灰墙壁间游移,才意识到,这不是她的房间。 她坐起身,额角的碎发垂落下来,双手撑在床单上,指尖微微颤抖。 房门在这时被轻轻推开。 郑牧琛走进来,手上拿着一杯温水。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t恤,眼神却一如往常地深邃。 「醒了?」他将水放在床头柜上,语气平静。 苏浅浅喉咙微哑,低声开口:「这里是……哪里?」 郑牧琛坐在床边,语气轻柔却不带戏謔:「我家。你昨晚喝得很醉,怕你回去出事,就把你带来这里。」 苏浅浅沉默片刻,垂下眼眸,低声说:「我昨天……酒醉了。」 「醉得很彻底。」他语气像是在打趣,却没有笑,「但还知道说我是你很重要的床伴。」 她的肩膀一顿,脸颊染上微红,却硬是保持镇定。 郑牧琛看着她的反应,语气慢了下来: 「老师,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,想要你当我床伴吗?」郑牧琛问。 苏浅浅摇摇头,其实她对郑牧琛的了解也并不是太多。 什麼是真? 苏浅浅摇摇头,其实她对郑牧琛的了解也并不是太多。她总觉得,这个男孩总是轻浮、张扬,像玩世不恭的风,难以捉摸。而现在,这个人就坐在她面前,语气认真到几乎不像他。 郑牧琛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掌心,像是在斟酌什么。沉默了一会,他才开口,声音比平常低了几分: 「因为你不是那种轻易会动摇的人。因为我知道,能让你动心,是一件很难得的事。因为我不想错过你。」 他的语气不像平时的调情或挑逗,反而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告白,连句尾的语调都收得极轻。 苏浅浅怔怔地看着他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「老是,你以为我是玩玩,对吧?很多人也都是这么看我,连我自己有时候都这么觉得。」他转头看她,眼神却无比清晰,「但你不一样,老师。和你在一起,我不想当那种什么都不当真的人。」 「所以……我才说是『床伴』啊。」苏浅浅语气苦涩,轻声反驳,「这样就不会被当真,也不用被期待。」 郑牧琛闻言沉默了。他看着她,目光中那份狼性收敛成极静的深潭,片刻后,他伸手轻轻抚上她额边的发丝,像在安抚什么。 「那你有没有想过,有时候一个人愿意被你不当真,反而是最认真的表现?」 苏浅浅瞳孔一缩,心头像是被什么击中。 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掌控情绪,习惯了距离与冷静。可这个男人,却总用最不按牌理出牌的方式,逼她卸下防备。 「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给我答案。」郑牧琛语气轻了些,眼神却依旧坚定,「但我想让你知道,我在等你,不只是那些晚上,而是你整个人。」 他起身,走到窗边,将窗帘拉开些,阳光倾洒而入,洒在他宽阔的背影上。 「慢慢来吧,老师。我可以陪你,一点一点拆掉那些你不敢碰的过去。」 那一瞬,苏浅浅感觉到胸口有什么悄然松动—像是被拥抱、像是被理解,也像是被许诺了,一个从来不敢奢望的,可能性。 假裝活得很好 郑牧琛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。 外人看来,他长相俊秀、气质不凡,有钱有顏,张狂不羈,是那种「天之骄子」般的人物。可很少有人知道,他的光鲜只是表象,背后藏着的是一段扭曲而冰冷的童年。 他父亲原是个野心勃勃的无名小商人,为了攀附豪门,设计接近郑母,一位知名企业家的独生女。那场「爱情」不过是一场精密的算计,最终的筹码,是一场意外的怀孕。 那个孩子,就是他。 郑牧琛从母亲的子宫里来,却从未真正走进她的心里。母亲从未原谅那场被设局的婚姻,也从未爱过这个强加于她人生的孩子。对她而言,他是耻辱的见证,是被迫接受的结果,是她人生里唯一的「错误」。 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庭,却没有家的温度。从小到大,他学会察言观色,学会沉默,学会用冷漠掩饰渴望。金钱与权势给他带来了安全感,但从未填补过他心里那个缺口。 他早早学会了控制与计算,也学会了如何在人群中保持疏离。感情于他而言,是一种不值得信任的虚妄。他习惯了付出得不到回报,也早已不期待被谁真正爱着。 直到遇见苏浅浅。 她的冷静、自律与拒人千里之外,让他第一眼就感到熟悉,那是一种他太懂的防卫姿态。他像一隻野兽,静静地靠近,不是为了撕咬,而是因为他隐约感觉到:这个女人也在和自己的伤口共存。 于是他挑衅、试探、接近,不断去撕开她的边界,也试图让她看见自己的孤独。 他不说爱,因为从未学会。但他想拥有不是一段感情,而是她这个人。 因为她和他一样,都在假装活得很好。 而他唯一渴望的,是在她面前,不用再假装。 迷人的你 苏浅浅受邀前往瑞士参加国际心理学与行为科学年会,发表她的最新研究成果。那是她沉潜叁年的心血,精准的数据与独到的观点令与会学者侧目。她站在发言台上,语调稳重、论述严密,整个演讲厅鸦雀无声。 她身穿简约的白色西装裙,黑发盘起,只用一副金丝边眼镜与一抹淡妆,却让不少外国学者私下低语:「那位来自亚洲的教授,既冷静又迷人。」 演讲结束后的交流时间,有几位来自美国与德国的年轻教授主动前来攀谈。他们不吝讚赏她的研究,更含蓄地表示出对她个人的好感。 其中一位德籍神经心理学副教授笑着说:「我从没想过,理性可以这么有吸引力。如果你愿意,我很希望能与你在接下来的workshop合作,也……一起喝杯咖啡?」 苏浅浅嘴角勾起淡淡的笑,礼貌应对,却没有给出任何私人邀约的机会。她的态度始终温和,却保持着清晰的边界,让人无法逾越。 那一夜,她独自回到饭店房间,坐在落地窗前,望着雪山下灯火通明的小镇。 她并非不曾动心,只是她的心早已被一个叫郑牧琛的名字佔据,无论她走多远,都像是一根绳索牵着她,时而让她挣扎,时而给她温度。 手机萤幕亮了,是郑牧琛的讯息,只有短短几个字: 「演讲完了吗?」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,最终回了两个字: 「讲完了。」 过了几秒,他回: 「我没去,但我知道你会是最耀眼的那个。」 她微微一笑,指尖滑过萤幕,心却在数千公里之外,慢慢发热。 沒辦法等太久 苏浅浅离开的那天,郑牧琛没送她去机场,只说了一句:「路上小心。」 她理解那是他情绪的极限。他向来不擅表达离别,与其不捨,倒不如提前抽身。但她也清楚,他会偷偷查她航班的落地时间,甚至比她自己还熟悉她的行程安排。 苏浅浅在国外的一举一动,透过朋友圈与学术会议的新闻照,最终还是被郑牧琛看见了。 照片里,她站在发表台上,语言冷静,气质绝尘,那种不属于任何人的冷静与孤独,刺得他心里发痒。 但让他真正沉默下来的,是另一张合照。 照片里,一位外籍学者站在她身侧,笑得自在,手甚至轻搭在她的手肘上。 一位好友转发照片给他:「你女神在国外很抢手啊,小心别被抢走了。」 郑牧琛没回。他将手机放下,烟点了又灭,最后只是打开笔电,登进苏浅浅共同研究的文件页面,静静盯着她留下的批註。 他知道她不会轻易动心。但也清楚,她若真决定放手,连他都留不住。 半夜两点,手机讯息震动。 苏浅浅:「讲完了。」 隔几秒,他回:「我没去,但我知道你会是最耀眼的那个。」 这句话,他打得比任何时候都慢。 他以为她不会回,毕竟她从来都知道如何从容地「淡处理」情绪。但这一次,她打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:「台下有人搭訕我。」 他看着那行字,指节绷紧,回得极短:「你怎么回的?」 苏浅浅:「我说,我有牵掛的人。」 郑牧琛看着那句话,良久,回了一个字:「哦。」 她秒回:「哦是什么意思?」 郑牧琛盯着那句话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想说「我怕你走远,也怕自己不够好。」但最后,他只回了四个字:「快回来吧。」 叁天后,凌晨五点。 飞机还未降落,郑牧琛已站在接机口。外套没扣,头发凌乱,却倚着墙一动不动,彷彿一头寂寞守候的狼。 苏浅浅走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他。 她没开口,他也没说话,只是接过她的行李,低声道: 「老师,我发现,我没办法等你太久。」 她终于笑了,眼神温柔:「我知道,所以我回来了。」 退縮 苏浅浅终于在郑牧琛的陪伴下,逐渐打开了心房,感觉到那份久违的温暖和依靠。然而,苏妈妈的突然出现,犹如一场冰冷的暴风雨,将她刚刚燃起的希望狠狠打回现实。 苏妈妈因多年精神疾病,情绪时常失控,且对苏浅浅的生活干涉甚深。长年在精神病院让苏妈妈眼中只剩冷漠与绝望。他时常唸着「贱人,你们都要伤害我...」 苏妈妈的精神状况日益恶化,情绪波动剧烈,言语中充满了绝望与焦虑。她这天难得意识清楚,对苏浅浅说:「你以为你很棒吗?不会有人接纳你,爱这条路根本不属于你哈哈哈。」她的话像一把无形的刀,割开了苏浅浅刚刚织起的梦。苏浅浅的心瞬间被冰封,所有想要突破过去阴影的勇气,忽然间消散无踪。 苏浅浅听着这些话,心里一阵隐痛。她深知苏妈妈的病情让她看问题更偏激,也明白那复杂且冷酷的家族背景是无法轻易突破的阻碍。 她无奈地低声说出心底的苦涩:「爱一个人很难,爱了之后,更难。」 这句话里藏着太多无力和挣扎。她知道,爱情从来不只是甜蜜的浪漫,更多时候是无尽的磨合、忍耐与自我放逐。 苏浅浅默默闭上眼,心中既有渴望,也有恐惧。她明白自己面前的路,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爱情故事,更是一场对抗现实残酷的战役。爱,成了她沉重的负担,也成了她无法轻易放手的执念。 苏浅浅明白,苏妈妈的疾病让她看事情更极端、更绝望;而郑牧琛背负的家族纠葛,也确实不是普通人能轻易面对。 这层层阻隔,如同厚重的铁门,将她和郑牧琛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。 她无奈地缩回自己的世界,选择沉默,选择退缩,不是因为不爱,而是因为爱已变成沉重的负担。 苏浅浅开始质疑自己:他们的爱,是否真的能穿越这些不可逾越的墙壁?抑或,这一切只是场无法醒来的梦魘? 不想撕扯 苏浅浅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,手里紧紧攥着那份调职申请书,指节泛白,心跳却越发沉重。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像一张无声的脸,冷冷地凝视着她,彷彿要将她所有的脆弱和无助映照得淋漓尽致。心中纠结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,她的眼眶不自觉地有些发热,却强忍着泪水,试图保持平静。 忽然,背后传来一声低沉带刺的冷笑,带着难以掩饰的挑衅与不甘,郑牧琛的声音响起:「老师,你又要逃离我了?」 苏浅浅依然不敢回头,只是声音轻轻地响起,宛如在自言自语,又似乎在质问自己:「为什么?离开真的会让痛苦变少吗?还是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?」 郑牧琛不再逗留,步步逼近,眼神越发锐利,彷彿要穿透她的防备,刺痛她的心房:「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。你明明知道,逃开了,问题还在。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,连面对都不敢?」 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,呼吸变得沉重,每一秒鐘都像是火焰在燃烧着彼此的心。苏浅浅终于深吸一口气,慢慢转过身来,那双眼睛里混杂着坚定与破碎的脆弱。泪水滑过她的脸颊,她声音哽咽,却带着无比真实的痛楚: 「因为我怕……怕再一次被伤害。你知道吗?不是别人,是你,是这个环境,把我逼得遍体鳞伤。我害怕再次被你推开,害怕自己终究只是你的过客,害怕我付出的一切,最终都会化为泡影……」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几乎成了呢喃,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心碎。郑牧琛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那一刻,他才明白,这不是简单的逃避,而是她深深的恐惧和绝望。 沉默在两人之间拉长,郑牧琛轻轻伸出手,指尖贴上她微颤的肩膀,语气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疼惜和无力:「老师……我知道我让你受了很多苦,但我也不是故意要伤害你。别走,别再逃了,好吗?让我陪你,哪怕再苦再难,我们一起面对。」 苏浅浅闭上眼睛,泪水滚落,她终于在那句话里听见了一丝暖意,却也更加明白,爱从来不是逃避,而是无尽的纠缠与撕扯。 不會放你走 苏浅浅的泪水悄然滑落,湿润了她冷得像冰的声音:「郑牧琛,放手吧,我们不要再这样互相纠缠、撕扯了。这样对我们都好,至少不要再让彼此受伤。」 她转过身,背对着郑牧琛,试图用这道身影的距离将那份痛苦和纠结隔离开去。空气彷彿在这一刻凝固,时间似乎停滞,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回响。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撕裂成碎片,每一块都浸满了无奈和疲惫。 片刻的沉默后,郑牧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低沉且带着一种不容挑战的坚决,像猎豹般的目光牢牢锁定着她,充满了不容逃脱的占有欲: 「你觉得,我会放你走吗?」郑牧琛狠狠的撕碎苏浅浅的调职申请单。 那句话犹如一道无形的牢笼,重重地罩在苏浅浅的心头,令她微微颤抖。她闭上眼,想要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,想要说服自己放手就能解脱,可那双深邃的眼睛、那句无声的承诺,早已将她禁錮。 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,这场纠缠不会轻易划下句点。郑牧琛不会放开她,因为他同样被这段关係束缚着,不肯放过自己。他们彼此伤害,也彼此救赎,纠缠不休,像两条紧紧盘绕的藤蔓,既想挣脱又无法分离。 苏浅浅感受到一种深刻的无力感,但内心深处仍有一丝不愿割捨的情感在悄然燃烧。她知道,无论未来多么艰难,这条路上,他们都只能紧紧相依,彼此扶持,寻找那一丝生机和希望。 戒不掉你 那夜,研究室只剩他们两人,苏浅浅没有如愿的离开郑牧琛。 窗外天色沉沉,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映出些许冷光,映照着她微微苍白的侧脸,衬得她睫毛投下的影都像疲惫的羽毛。空调的低鸣声在静謐中成了唯一的背景乐。 苏浅浅站在书柜前,指尖轻触着一本泛黄的教科书,彷彿专注,实则在逃避。她的背影挺直却不自觉透出一丝脆弱,像是故作镇定的演出。 「你应该找个更单纯的人,不要牵扯我。」她说得极轻,像一个无声的请求,也像一次预设结局的撤退。 她不是没想过结束。只是她太清楚,这条线一旦拉长,就会越绕越紧。 身后的椅子轻轻晃动,郑牧琛站起身,黑色衬衫贴在他结实的肩背上,沉稳又危险。他不急不躁,像猎豹耐心等待猎物自投罗网。 他走近两步,气息幽幽压来,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与咖啡味。 「老师,你知道你会让人成癮吗?」他语气轻佻,像一记慵懒的吻,却低哑得不容忽视。 他的声音在她耳际縈绕不去,彷彿每一个字都带着火,把她冰封的情绪一寸寸逼近临界点。她的手下意识收紧书脊,指节发白,却没说话。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,他伸出手,轻轻扣住她的肩。 「你一直让我靠近,又要我退出,这样……很不公平,老师。」 她怔住,肩膀僵硬,心跳在胸腔里像撞墙般失控。 「我戒不掉你。」他贴近,语调温柔得近乎残忍,「老师,我真的……戒不掉你。」 她闭上眼,喉头一紧,仿佛只要再回一句,这场曖昧就会溃堤成毁灭。 可是他已经走近,已经不肯放手。 那一刻,书页没翻完,夜还未过去,而他们之间那条看不见的界线,已经被悄然越过。 實驗禁忌* 医学院的实验室里只剩下昏黄的灯光,苏浅浅穿着一身贴身的白色衬衫,下身是紧身黑色包臀长裙,勾勒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。她的脸蛋温柔如水,长发披肩,眼眸清澈得像是能滴出水来,她正低头整理着桌上的实验数据彷彿刚刚的对话已经完全终止,浑然不觉身后一双如豹子般兇狠的眼睛,正死死地锁定着她。 郑牧琛一身黑衬衫,牛仔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双腿,脸上带着一抹邪佞的笑。他的目光从苏浅浅那翘挺的臀部滑到她纤细的腰肢,再到她胸前微微鼓起的衬衫,喉咙滚动了一下,眼中燃起一团火。「老师,这么晚了,要回去吗?」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,却又让人耳朵酥麻。 苏浅浅闻言一愣,转过身来道:「郑牧琛,你怎么还在这?」她的声音好听得像春风拂过,软糯中透着一丝清冷,却让郑牧琛胯下那根东西硬得发疼。 郑牧琛一步步逼近,像是捕食的豹子,眼中满是佔有欲。他伸出手,粗鲁地捏住苏浅浅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,「老师,我憋不住了,今晚我非得操死你,让你在我身下哭着求我。」 苏浅浅心跳加速,却推搡着他的胸膛,声音颤抖:「郑牧琛,你放开我!这里是研究所……」可她的拒绝在郑牧琛听来,却像是欲拒还迎的挑逗。他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,舌头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,搅弄着她的小舌,吻得她喘不过气来。 郑牧琛大手探进她的衬衫,隔着薄薄的胸罩揉捏着她那对软嫩,微粗糙的指腹刮过敏感的顶端,引得苏浅浅一声低吟,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。 郑牧琛咬着她的耳垂,随即一把将她的衬衫扯开,钮扣崩落,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墨绿色蕾丝胸罩。他低头埋进她的胸口,舌头舔弄着那片柔软,牙齿轻咬,留下一个个红痕。 苏浅浅被弄得气喘吁吁,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,却怎么也推不开这头野兽。「郑牧琛……别这样……」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更像是在撒娇。 「受不了?老师真敏感,才碰一下就已经浪成这样了?」郑牧琛抬起头,邪笑着将她抱起,放到实验桌上,粗暴地掀开她的裙子,扯下内裤,露出那片粉嫩的小穴。他蹲下身,舌头毫不犹豫地舔了上去,吸吮着那颗敏感的小核,发出啧啧的声音,弄得苏浅浅双腿发抖,淫水直流。 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不要舔那里……」苏浅浅咬着唇,声音颤抖得像是在哭,却忍不住挺起腰迎合着他的动作。她的手抓着桌沿,指节泛白,脸上满是情欲的红晕。 「不行了?老师,但我们还没开始喔。」郑牧琛站起身,解开自己的皮带,掏出那根早已硬得难受的性器,对着苏浅浅的小穴口磨蹭了几下,随即狠狠一挺,插进了那湿热的甬道。 「啊!」苏浅浅尖叫一声,身子猛地一颤,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,指甲掐进他的皮肉。郑牧琛低吼一声,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,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,撞得她小腹抽搐。 「浅浅,你这小穴真他妈紧」郑牧琛咬着牙,腰部用力,同时伸手轻轻抚摸着苏浅浅背脊上那道蜿蜒的伤疤,动作意外地温柔,却与下身的粗暴形成强烈对比。「老师,还痛吗?」 苏浅浅被撞得说不出话来,断断续续地呻吟着,泪水从眼角滑落:「不……不痛了……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慢点……我受不了……」她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媚意,让郑牧琛更加疯狂。 「慢点?苏浅浅,我今晚就要操翻你!」郑牧琛将她翻过身,让她趴在桌上,从后面狠狠进入,后入式的姿势让他插得更深,每一下都撞得苏浅浅哭喊出声,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。 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我不行了……求你……轻点……」苏浅浅扭动着腰肢,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,滴落在桌上,看起来楚楚可怜,可这副模样却更让郑牧琛欲罢不能。 「求我?老师你体力真的要练练。」郑牧琛喘着粗气,速度越来越快,终于在苏浅浅一声尖叫中,将浓稠的精液射进她的体内,快感让两人都颤抖着瘫软下来。 可这还没完,郑牧琛喘了几口气后,又将苏浅浅抱起来,让她坐在自己身上,性器再次硬挺地顶进她的小穴。「老师,换你动,骑到我射第二次!」他邪笑着,拍了拍她的臀部,催促着她。 苏浅浅双手扶着他的肩膀,羞耻地上下起伏,身子颤抖着,却不得不迎合着他的要求。她的胸脯随着动作晃动着,引得郑牧琛低头咬住一颗红果,狠狠吸吮,弄得她又是一阵尖叫。 「啊……郑牧琛……我真的不行了……腿好软……」苏浅浅哭喊着,声音沙哑,却还是被他逼着继续,直到两人都再次达到高潮,瘫软在实验桌上,气喘吁吁。 郑牧琛低头吻着她的额头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,舌头轻轻舔过她耳后的肌肤,声音低沉:「浅浅,你没得逃跑,知道吗。」他的手滑到她的小穴口,轻轻挑逗着刚刚被蹂躪过的地方,引得她又是一阵颤抖。 而苏浅浅,只是闭着眼,脸颊緋红,软软的靠在郑牧琛肩头。 酸意 研究室内,午后阳光斜洒进落地窗,落在桌面与一叠叠资料上。苏浅浅坐在靠窗的位置,神情专注地替一位男学生讲解统计模型。语气柔和、手势清楚,甚至还偶尔点头微笑,耐心十足。 郑牧琛站在门边,手插口袋,沉默地看着这一幕。阳光照不进他的眼神,只有一道暗影从他脸庞掠过。他走近几步,语气淡淡却藏着一丝难以忽略的酸意: 「老师,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这么温柔。」 苏浅浅微怔,抬眼看他,对上他眼底那抹不动声色的压抑与嫉妒。她的唇微抿,然后语气如常,甚至带点理性与讚许: 「因为我知道你自己就能完成,不需要我手把手教。」 她的声音平稳却不无情,像一把刀子包了层绒布,轻轻划过他心口。他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。 「而他......」她微微偏头看向仍在原地的男学生,「还在学习。」 郑牧琛的唇角轻轻抿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,那是一种吃了醋却不愿承认的倔强。他低声说: 「可我偶尔也希望,你能像对他那样,对我轻一点。」 苏浅浅没再说话,只是低下头,继续批改文件,手中笔尖一顿,心却微微乱了。 有些情绪,不必说出口,就已经在空气中翻涌成风暴。 有點失控 玻璃破裂声尚未远去,实验室内满是学生的惊叫与骚动。苏浅浅捂着脸侧蹲下,鲜红的血从指缝渗出,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,如同一滴滴沉默的警讯。 下一秒,一道熟悉的身影衝破门口人群,黑色的身影迅速朝她奔来。 「苏浅浅!」 郑牧琛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几近失控的颤抖。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毫无犹豫地蹲下身,将她抱了起来,双臂一紧,像要把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。 「别动,老师,我带你去医院。」他的声音低沉压抑,却渗着无法隐藏的焦虑与怒火。 苏浅浅本想拒绝,可气力不济,指尖只轻轻抓住他衬衫一角,喃喃道:「我自己能走……」她头很晕 「能走?」他瞪着她,目光里是一种快要被压垮的怒意,「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,还逞什么强?」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脸,眼神瞬间变得狠戾,那道血痕从她右侧额角一直延伸到颧骨,虽不深,却显得惊心动魄。 血沾染了苏浅浅白皙的脸庞。 他强忍着没继续骂人,只是紧紧抱住她,大步朝外走去,对身后的实验助理们吼道:「急救箱!叫车,通知校医!」 苏浅浅靠在他胸前,隐约听见他心跳如擂鼓,彷彿每一下都砸在自己心上。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,郑牧琛说过一句话—「老师,你如果哪天倒了,我会发疯的。」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玩笑,直到此刻,她才知道,他从未开玩笑。 什麼重量 病房内的窗帘半掩,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洁白的床单上。苏浅浅缓缓睁开眼,意识尚未完全清醒,视线在天花板与点滴架之间模糊游移。 头还有些晕,身体沉重。她动了动手臂,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 门口传来细微声响,她转过头,郑牧琛就坐在椅子上,一手支着额头,另一隻手还握着她的手,他竟在这里守了整个下午。 彷彿感应到她醒来,他骤然抬头,眼中闪过一抹惊喜,随即压低声音:「老师?醒了?」 苏浅浅点了点头,声音微哑:「我……怎么在这里?」 「你昏倒了。」他的语气不重,却带着压抑的怒意,「在我怀里,什么都没说就昏了。」 她一怔,想起实验室里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,然后是一阵剧痛与短暂的空白。 「伤势不重,医生说你太疲惫,血压骤降才会晕倒。」他语气低沉,「但你知不知道,你昏倒的那一瞬间,我真的差点以为……」 话未说完,他止住了。语气被硬生生吞进喉咙。 苏浅浅轻声说:「对不起……让你担心了。」 郑牧琛垂下眼眸,声音忽然变陌生的温柔:「老师,下次可不准这样吓我。就算你再坚强,也不可以不把自己当回事。」 她望着他,心头泛起一股柔软的感动。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,有人担心自己的感觉,是什么样的重量。 秘密 同学们的私语在校园里迅速蔓延,郑牧琛对苏浅浅的情感,像是一场无声的风暴,逐渐席捲每个角落。无论是在教室走廊,还是在图书馆的角落,话题总是绕不开他们两人曖昧又复杂的关係。那种若有似无的目光,偶尔的低语,都让这段师生间的秘密逐渐变得不再隐秘。 某天下课后,苏浅浅正准备收拾文件离开办公室,手机忽然震动,是校长的讯息,请她立刻去办公室一趟。她眉头微蹙,心里明白这并非单纯的例行公事。 走进校长的办公室,空气中彷彿凝结了某种无形的压力。校长坐在桌后,神色严肃,眉头深锁,目光直视她:「苏老师,我听说你和你的学生郑牧琛之间,有些不寻常的关係。你怎么能跟自己的学生在一起呢?」 这句话沉重得像一道无形的审判,苏浅浅心里泛起一丝寒意,但她依然保持镇定,语气清冷却坚决:「校长,这不是你想像的那样。」 正当两人对话陷入僵局时,办公室门轻轻被推开,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。郑牧琛走到苏浅浅身旁,眼神坚定,带着一丝不羈的笑意,低声说:「校长,是我一直在缠着老师,并不是老师主动的。」 他的话语像是一道温暖的护盾,试图为两人脆弱又真实的感情撑起一片天空。他没有躲避,也不想逃避,而是选择坦然面对,是她,一直的逃避罢了。 校长沉默良久,终于叹了一口气,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,没有再继续追问。但苏浅浅知道,这条路从此将不会轻松平坦。无论外界如何评判,爱情的重量与责任,只有他们自己能承担。她转头看了一眼郑牧琛,眼神交织着很多种的情绪,她不知道郑牧琛为什么要这么义无反顾...... 她不配 郑宗翰站在书房高大的落地窗前,外头城市的灯火点点映照在他冰冷的脸上。他微微转身,目光如冰霜般凌冽,声音低沉而不容挑战地落下:「我听说了,你和那个苏教授有染。」 他的话语简单却像利刃般刺入郑牧琛的心脏,「你知道她根本不配。」 这句话带着浓厚的轻蔑与不屑,像是一道无形的高墙,隔绝了所有可能的沟通与理解。 郑牧琛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,直直盯着父亲那张被权威和冷酷刻划出的脸庞。胸膛因怒火微微起伏,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屈与挑衅:「配不配?你凭什么有资格说我?这不是你能决定的。」 房间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,彷彿连时间都为这话语停顿。两人之间的气氛彷彿被点燃,无形的战火在他们眼中激盪。 郑宗翰冷哼一声,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,目光如同冷钢般锐利:「我给你的一切,你名下的家產,这所学校的资源,还有未来的一切光环,你竟敢如此反抗?」 这话说得带着无比的威严与压迫感,彷彿那些权力能够支配一切,也足以镇压任何反抗。 郑牧琛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带着嘲弄的邪魅笑容,眼神中燃烧着不甘和决绝:「正因为你给了我这些,我才更想挣脱。你以为那些东西能限制我的人生?你错了。」 他的语气坚定而冷酷,彷彿在向父亲宣告自己终将从这权力的牢笼中解放。 郑宗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怒火与失望。他深吸一口气,冷冷地道:「你最好想清楚,牧琛。这条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」 郑牧琛转身,带着不屈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里,留下一室的沉默与冰冷。 離開她 郑宗翰坐在冷冰冰的书房里,手指敲打着桌面,语气冷冽无情:「牧琛,我已经以家族的名义,向学校施压,要求彻查你和苏浅浅的事情。」 他目光如寒冰般直视儿子,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:「这件事必须被断然处理,让那段丑闻消失。她必须离开这所学校,从此不再出现。」 郑牧琛的心沉了一沉,但他仍保持着倔强不屈的眼神。 郑宗翰缓缓站起身,步步逼近,语气越发冰冷且狠厉:「你要听清楚,郑牧琛,如果你不离开她,那我就毁掉她,让她声败名裂,你自己好好想清楚。」 这句话如同死亡宣判,没有任何留情。 郑牧琛握紧拳头,血管鼓起,低声却坚决地回应:「如果你想毁掉她,先过了我这一关。」 就在这时,书房的门缓缓打开,一道优雅却带着无比威严的身影步入,郑牧琛的母亲丁嵐现身,她淡淡扫了一眼两人,语气冷漠又带着不屑:「你们俩,不要忘了,所有你们拥有的一切,都是从我这里而来。」 她的声音轻盈却震撼全场,彷彿一句判决,瞬间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绷。 郑宗翰和郑牧琛对视一眼,彼此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,这权力的斗争,远比表面更深、更暗。 該放手嗎? 午后的阳光洒在高级茶室的窗边,光影柔和,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玫瑰香。苏浅浅坐在沙发上,双手交叠在膝上,穿着一贯剪裁合身的衬衫与长裙,神情淡定。 对面坐着的,是一身深色套装、气质端庄的中年女子,郑牧琛的母亲,丁嵐。 她端起茶杯,动作优雅,语气平静却不失距离:「苏小姐,我今天来,不是来责备你。」 苏浅浅微微一愣,抬眼对视。 丁嵐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:「相反,我其实很欣赏你。你冷静、自持,有分寸,也有自我要求。这在现今社会的年轻人里,很难得。」 苏浅浅轻声回应:「谢谢您。」 丁嵐放下茶杯,声音仍旧温和,却开始渐渐转凉:「但牧琛这孩子……他不是简单的人。他的性格、他的执拗,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。他过于深层,情感一旦执着,是不会回头的。」苏浅浅从丁嵐的眼里看到她对郑牧琛的不屑、冷漠...很多种情绪纠缠在一起,她想起郑牧琛说过他缺乏爱的缘由。 她微微顿了顿,目光锐利了一瞬:「而你的家境与背景,坦白说,无法给我们这个家族带来任何实质的价值。」 空气像是被某种锋利的刀划开,茶香也变得苦涩了些。 苏浅浅的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一滑,她抬起眼睛,语气清清淡淡,却不失风骨:「我从不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价值,只能靠利益来衡量。」 丁嵐看了她一眼,微笑,却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:「这点,你和牧琛很像。但可惜,感情并不能解决所有现实问题。你若真的为他好,就该明白,放手是种体面,也是一种成熟。」 苏浅浅没有立即回答,只轻轻地端起茶杯,声音不卑不亢:「郑牧琛要的,是他自己的选择权。不是谁替他规划的人生。」 丁嵐微微挑眉,眼神深了几分:「那你就祈祷,他的选择,最后值得他付出的代价。」 一起沉淪 夜色低垂,实验室的灯光孤零零亮着,映出苏浅浅清冷的侧脸。她坐在办公桌前,电脑萤幕还亮着,但她的眼神空洞,像是看穿了什么,也失去了什么。 门忽然被推开,脚步声急促又熟悉。 郑牧琛站在门口,脸色沉着,目光如火,盯着她不说话。他刚从母亲那里回来,心里的愤怒与混乱尚未平息。 苏浅浅慢慢抬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疲倦与无奈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:「你知道了?」 郑牧琛没说话,只是一步步走近,走到她桌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那双眼像是淋了雨的火,带着湿意,也带着炙热。 她轻声说,语调轻得像风:「原来你我……都是一路人。」 「我以为我能保持距离,守住界线」她苦笑,手指无力地捏着资料边角,「但你看,最后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」 她抬起眼,眼神清晰却透着自嘲与警告:「牧琛,我不是好人。这样的我,会拖垮你,会让你完蛋。」 话语像刀一样割在两人之间,割断希望,也割开心防。 郑牧琛低下头,嘴角勾出一抹冷笑,嗓音沙哑: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。」 他一步步靠近,走到她面前,低声说:「所以我们一起沉沦,怎么样?」 他弯下腰,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: 「你不需要当我的救赎,我也不想成为你的清醒剂。你让我着迷的,就是你明知道会毁灭,还不肯后退一步的样子。」 苏浅浅眼神微颤,胸口起伏了一下,那些她极力压抑的情绪,在那一刻像决堤的河流。 她想说话,却什么也说不出口。 他低下头,在她额前落下一吻,轻得像一场错误的预言。 我做錯什麼了?* fuw en h.co m 苏浅浅不知道自己怎么到郑牧琛家的。郑牧琛也是什么都没说。他站定在她面前,伸出手,轻轻将她垂落的发丝拂到耳后,指尖落在她耳边时,她终于动了一下,眨了眨眼,像是刚从梦中惊醒。 「苏浅浅。」他轻声唤她的名字,像是怕一说重了,她就会消失。她喉头动了动,没有回话。 他低下头,额头轻轻靠在她的额前,闭着眼,蹭了蹭她的发顶。是一种极近于动物的亲昵与安抚,像是在说:我在。你安全了。 苏浅浅没有退,也没有应。只是任由他这样抱着、碰着,她的身体微微颤抖,那颤抖不属于寒冷,而是长久压抑情绪的松动。 过了很久,她终于开口,声音乾涩:「郑牧琛,我是不是做错了?」 他没回答,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。她闭上眼,任由自己沉入那个不该存在,却让人不忍放手的温柔深渊。 郑牧琛低头咬住她白嫩的耳垂,热气喷在她颈窝里,声音沙哑得像是憋了许久的慾火:「跟我做。」 苏浅浅穿着一身浅粉色的丝质裙,领口低开,露出半截白嫩的胸脯,胸罩的蕾丝边若隐若现。 「苏浅浅,看着我。」郑牧琛一边说着,一边大手探进裙里,隔着薄薄的胸罩揉捏她柔软的胸部,指腹轻轻刮过凸起的地方,惹得苏浅浅低哼了一声,声音软得像是能滴出蜜来。 郑牧琛弯腰直接把她打横抱起,大步流星地朝房间走去。他一脚踢开门,把苏浅浅轻轻压在床上,穿衣镜子里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。他低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眉眼间满是情慾,嘴唇紧抿,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。而苏浅浅靠在他怀里,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,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,裙摆被撩到腰间,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。 郑牧琛手指隔着内裤轻轻揉弄她敏感的地方,惹得苏浅浅忍不住夹紧双腿,发出一声呻吟。 「唔……」苏浅浅喘着气,声音软糯得像是撒娇,但也像是主动迎合,叫郑牧琛快干她。 郑牧琛喉头一紧,迅速脱下自己的裤子,露出早已硬得发疼的粗大性器。他一手扶着她的腰,一手扯下她的内裤,缓缓顶了进去,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,惹得苏浅浅低叫一声,声音又媚又甜:「啊…郑牧琛…轻点……涨」 郑牧琛低头吻住她的侧面脖颈,动作温柔却不失力道,一下下深入,感受着她温热的包裹,镜子里两人的身影交叠,情色衝刺整间卧房。 苏浅浅被他顶得浑身发软,眼神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咬着唇低吟:「嗯…郑牧琛…深」 卧室里的呻吟声交织,郑牧琛看着镜子里她迷乱的模样,血液彷彿都匯集到下身的某处。他突然加快了速度,手指熟练地拨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,苏浅浅再也忍不住,尖叫着到达高潮。 苏浅浅几乎瘫软在床上,连身裙早被脱得全没,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像是会发光,吻痕越发明显,胸脯随着喘息上下起伏,诱人得让人移不开眼。记住网站不丢失:d on gnans hu.co m 郑牧琛看着她这副模样,动作越发激烈狠劲。他一手撑在她身侧,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,眼神里满是宠溺和佔有慾,低吼道:「苏浅浅,你是我的,谁都别想抢走,我要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!」 郑牧琛低哼一声,感受着她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性器,终于也到了极限。他狠狠地顶了几下,释放出所有的慾望,喘息声此起彼伏。 卧室里的气氛愈发曖昧,呻吟声和低吼声交织成一曲靡靡之音,夜还很长,他们的故事也远未结束…… 崩毀 苏浅浅曾是学校里的传奇人物。她被学生们尊称为「苏女神」,不只是因为她冷静优雅的气质,更因为她在精神医学领域的突破性研究,一度被誉为「最有可能衝击国际的华人女科学家之一」。 但一切在某一天崩毁了。 一则匿名举报信在校园内迅速流传,内容指控她与自己指导的男学生有不正当关係。信中措辞露骨,图文并茂,甚至附上她与其他男学生在实验室深夜单独相处的监控画面,那些画面被刻意剪辑、拼接成了最具煽动性的证据。 网路发疯了,学生们在私下窃语:「原来她靠这种方式上位」「外表清冷,骨子里还不是一样不检点?」 曾经敬仰她的女学生们,在宿舍群里嘲讽她:「苏女神?现在是苏荡神吧。」 媒体涌进校园,实验资金被叫停,原定的国际期刊合作被撤回。她花了八年搭建的研究团队,一夕之间瓦解。 而她,只是静静坐在办公室里,望着外头如潮水般涌来的舆论,无言。 郑牧琛听说这件事的当下,整个人几乎掀翻了办公室的桌椅。他不相信,他认识的浅浅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?但当他调查下去,一通电话录音让他彻底崩溃。 「把她搞臭,她就会自己走。」 「一个下层来的女人,还妄想嫁进郑家?她的研究?谁会在乎女人做的实验。」 那是他母亲丁嵐的声音,而另一头,是他父亲郑宗翰。 他们设计了这场羞辱,为了逼退苏浅浅,为了捍卫那所谓的家族体面。 郑牧琛那一刻才真正明白,苏浅浅不是跌倒的,她是被推下深渊的。 而推她的人,是他最亲近的血亲。 逃離 清晨的海边,潮水拍打着沙滩,一如往常地静謐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 郑牧琛抵达时,海风里飘着咸味,也夹带着淡淡的纸香。他低头,看见一封信,压在一张照片下。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旅行的合影,那年的夏天,阳光明亮,她的笑容比海还要耀眼。那是她唯一一次笑得那么开怀,也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。 她难得的撒娇:「牧琛,陪我去看看海好吗?」 他颤抖着手打开信,熟悉的笔跡彷彿她的声音,在耳边低语: 「牧琛: 我一直知道,这段情感太过奢侈,我不该拥有你。 我不想耽误你,也不想让我的过去,成为你前途的污点。 这个世界太现实,我没办法撑起爱情,也无法守住清白的名声。 所以我选择,把一切停在我们最美好的那一刻。 那次旅行,是我此生唯一真正属于我的快乐。 谢谢你,真的谢谢你。 我放弃跟你当床伴,不是因为我不想,而是因为我爱你了。 可我终究没有勇气……对不起,留你一个人了。 —浅浅」 他疯了一样奔向海岸,苏浅浅的高跟鞋掉在岸边,被水拍打的越来越远,郑牧琛裤脚早已被海水打湿。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,声嘶力竭,但回应他的,只有汹涌的潮声。 「苏浅浅……浅浅……老师……」郑牧琛吼着各种他叫苏浅浅的方式,但一切显得徒劳无功。 远方的浪花,吞没了一道模糊的身影。那身影静静地沉没,像她曾经的存在,被这个世界无声抹去。 他跪倒在沙滩上,紧握那张照片跟信纸,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。 他想起她说过的那句话:「如果我哪天不见了,就去海边找我,因为那里有我唯一想逃去的地方。」 而她真的逃了,永远逃离郑牧琛的手掌。 陪她下地獄 海巡队搜查到一具女尸,被认定为应该是失踪落海十天的苏浅浅。苏浅浅找到的那天,郑牧琛站在太平间的门口,看着一块洁白的布盖住她的身体。 他伸出手,又慢慢收回,他没有勇气掀开那层白布,没有勇气真正看见她死去的样子。他知道,只要那块布还盖着,她就还没走。他可以骗自己,她只是睡着了。 可他心里清楚得很:她走了,永远不会回来。 那一刻,他陪着她一起死了,只不过她沉入了海,而他沉入了恨。 「老师……我会代替你,让你的研究与理想发光发热。」 自那之后,郑牧琛改变了。他不再放荡不羈,不再笑得邪气横生。他变得寡言、阴狠,所有的热情都收敛进了眼底冰冷的光里。 他接下了苏浅浅留下的研究,成为国立医学大学最年轻的精神科教授。他把所有思念与自责,全都埋进病例报告与数据之中。 然而他从未忘记—苏浅浅是被谁逼死的。 郑宗翰,那个只懂权势与门当户对的父亲;丁嵐,那个用「不乾净」羞辱苏浅浅的母亲。他们以所谓的家族尊严,将浅浅一点一滴逼入绝境。 他曾经试图护她周全,却发现自己终究太天真,太慢了一步。 他决定让他们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痛苦。 几个月后,郑氏集团接连爆出资金漏洞。主力產业失控,海外併购失败,内部高层人心惶惶。投资方纷纷撤资,股价断崖式下跌,负评如潮。 郑宗翰气急攻心住进加护病房,丁嵐则像疯了一样,在破败的豪宅里不断重复一句话:「是不是郑牧琛?是不是他?」 他们不知道答案,却在心底清楚:是他。 没人能相信,一手摧毁郑氏的,不是敌人,而是他们最得意的儿子—郑牧琛。 而他从未否认。 郑氏宣布破產那天,郑牧琛站在总部大楼顶层,望着整座城市。他手中拿着一张早已发黄的照片,那是他与苏浅浅的唯一合影。 风很大,吹得他西装猎猎作响。他低头望着那张笑得灿烂的脸,嘴角微微上扬。 那不是笑,是悲凉,是结束。 「爸、妈,你们要的门当户对,现在没了。」 「苏浅浅死了……我也陪她下地狱去。」 酗酒 郑牧琛开始喝酒,几乎是每天。 白天他是医学大学的精神科教授,西装笔挺、言语简洁,讲解病例时逻辑清晰得像刀。但一到夜里,他就会从衣橱里抽出黑色风衣,独自穿梭在城市角落那些光线昏黄的酒吧。 他不爱说话,只会对调酒师低声说一句:「重一点。」 伏特加、龙舌兰、威士忌……酒精下肚,他的神经才会稍微松懈。他不再想起那片海、不再想起她微笑时眼尾的弧度,至少,在醉意还没过去之前。 他是帅的,是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的那种男人。高挺的鼻樑、锐利的轮廓、沉默寡言的气场,都像是最危险的邀请。 不少女人靠近他,假装不经意地碰杯、侧耳倾听他的低语。他们不知道他的真实,只看到一个有权、有名、有脸的完美对象。 有时他也会挑一个女人,在短暂的片刻进行肉体上的接触。他不是在寻欢,他只是在找一张足以让自己麻痺几个小时的陌生脸孔。 夜里,他在某个女人的怀里睡去,梦里却永远是苏浅浅赤着脚,走进大海的背影。 醒来后,他总会独自抽烟,他就这样放空自己。 他曾经是被称为「精神医学新星」的天才,现在却成了夜色里自我放逐的亡灵。 他的笑容越来越少,他的眼神越来越冷。每一次清醒,他就越恨自己没能救回她;每一次醉倒,他就越想陪她一起下去。 他不是活着,他只是还没死。 破碎了 她叫沉语安,美艷、听话、技术好,从不过问,也不黏人。 这正是郑牧琛愿意与她维持半年「床伴关係」的原因。 他们之间从不谈感情,也不谈过去。只有夜晚,只有酒精与撕裂的喘息。他不需要她懂,只要她沉默。 对沉语安来说,郑牧琛是种危险得上癮的存在。他冷静、禁慾、克制,像一把刀插在心上又不拔出来;而她甘愿被这样的疼痛折磨,哪怕只换来他一个眼神。 而对郑牧琛来说,她只是夜里用来麻痺自己的药,一种不会说话、不会追问的安慰剂。他从不带她回家,从不留她过夜,从不给承诺。 除了那天夜里,他喝太多了。 她扶着醉醺醺的他踏进公寓,小心地替他脱下外套。他站也站不稳,嘴里念着一句她听不清的话。 她转身时,眼角馀光瞥见了书架上那张照片。 那是一张极其珍重的合影。被人细心地裱框,放在最显眼的位置,连玻璃都擦得一尘不染。阳光下的女孩笑容灿烂,身边的男人神情柔和,那是一种她从未在郑牧琛脸上见过的神情。 沉语安看着那张照片,一瞬间喉头泛苦。她从没问过那是谁,因为她明白,只要问了,就再也无法维持这段关係的平衡。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,那不是随便一段过去。那是信仰。 第二天,是她的生日。 她精心挑选了一瓶红酒,亲自做了蛋糕。她知道自己不是女朋友,但至少今天能不能破一次例? 他喝酒,喝得冷淡、疏离。坐在沙发上的他,指尖轻抚那张照片的边框,眼神一如既往地落在那个女人的笑容上,彷彿沉语安根本不存在。 「今天我生日,你能不能……别一直看照片里的女人?」 她声音轻轻的,像是在求一点点位置。 郑牧琛眉头微皱,眼神里没有回应,只有冰冷。 沉语安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,她从沙发站起来,语气开始颤抖:「你到底是要我,还是要一个死人?!」 他依旧沉默。 那份沉默,比任何言语都刺骨。 下一秒,她失控了。 她伸手抓起那个照片框,用力朝桌面甩下去。 啪!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刺耳。 照片从破碎的玻璃中滑出,碎片划破了苏浅浅的脸颊,笑容被划出一道裂痕,就像记忆也被撕扯得支离破碎。 沉语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。她看向郑牧琛那一瞬,她从没见过他那样的眼神。 冷,无声,像深海里的死水,几乎没有一丝温度。 他缓缓站起来,走近她,声音低得可怕:「你动了她的东西?」 「她都死了!」沉语安哭喊,近乎崩溃,「她死了你也活不过来,是不是?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?我陪你半年了,我以为我至少可以……」 啪! 一个耳光,乾净俐落地落在她脸上。 她愣住了,脸上火辣辣地痛。 眼前的郑牧琛,没有一丝悔意。他只是站在那里,眼里空空的,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。 他蹲下身,动作格外温柔,像是在触碰一具遗体一样,小心翼翼捡起那张照片。手指颤抖,甚至不敢触碰碎裂的部分。 「她的位置,没人能取代。」 他的声音低冷,像一把刀,断得彻底。 说完这句,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,砰地关上门。 那晚,沉语安坐在客厅地板上,红着眼,不哭不闹,只是发愣。 她终于明白,她不是被拒绝,她从来都不曾被允许存在。 而郑牧琛,一夜未眠。 他把那张破碎的照片一片片拼回去,用胶带黏好。即便裂痕斑斑,即便苏浅浅的笑容再也不完整,他还是固执地把它放回书架最显眼的位置。 他坐在沙发上,抽了一夜的烟,眼底的血丝像要炸裂开来。 爱一个人到这种地步,是病,是执念,是永远不会好起来的残缺。 沉语安再也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。 从此,他的夜更沉,酒更烈,眼底的光也更冷。 活著的意義 那场车祸来得毫无预警。 郑牧琛从医学院下课后,走在人行道上,一辆货车失控衝来。他没想过躲,也没时间想。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画面,是那年阳光灿烂的沙滩,以及苏浅浅转头微笑的模样。 然而他醒来时,躺在医院里,呼吸机的声音在耳边滴答作响。 医生说他捡回一条命,说他脑震盪、多处骨折,说他昏迷了叁天。 他只是看着天花板,眼里没有焦距。 「你怎么还活着……」他喃喃低语。 直到某天下午,他在復健中心无意间路过一个心理康復小组,那是一群失忆或创伤症候群患者的团体治疗课。 他本想离开,却在门口顿住了脚步。 那一瞬,他的心脏几乎停摆。 她站在阳光里,剪了短发,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与卡其裤。没了昔日的冷静与锋芒,她显得有些茫然多了分温度,但有些……陌生。 但那张脸,是他日思夜想的苏浅浅。 她没有死。她活着。 他等到课结束,在她走出教室时唤了一声: 「浅浅。」 她转过头,眼睛带笑「先生,我们认识吗?」 那句话,如同铁鎚狠狠砸在他胸口。 他的指节在颤,嘴唇开合几次,终究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。 她失忆了。 不是死,而是记不得他了。 医生告诉他,那天苏浅浅确实走进海里,但被渔船救起。生还时生命垂危,抢救过来后却出现选择性遗忘,对于压抑与创伤过深的记忆大脑自动封锁,只留下零碎片段。 海巡署最后也发现那具尸体并非苏浅浅。 她忘了郑牧琛,忘了那些毁灭性的流言与被排挤的痛,甚至忘了她曾经那场无声的爱。 她现在有新的名字、新的身份,是某个小城社区里志工中心的助理,在康復期努力适应新的生活。 那天夜里,郑牧琛独自坐在医院走廊,指尖摸着那张破碎的合照。 他曾经那么自私地想死,想陪她一起毁掉一切。 可她活了。 带着伤,带着记忆的空白,重新站起来,还在学着活下去。 而他呢? 他第一次觉得,「活下来」这件事,有了意义。 不是为了报仇、不是为了守着一张旧照片,而是为了再一次,好好地,走近她。 这一次,不是床伴,不是对抗全世界的恋人,而是:一个陌生人,一步一步重新认识她。 「你好,我叫郑牧琛。」 「我们……可以认识一下吗?」 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? 「我爱你,却不求你记得。」这不是单纯的遗憾,而是一种近乎圣洁的爱,捨得让她好过,而不让她痛苦记起自己。 她真的不记得了。 不记得那场潮水如何吞没她的身影,不记得学术会议上的风光,不记得那封遗书里的告别字句,更不记得他,是如何疯狂地找她、为她而毁了整个家族。 苏浅浅现在叫「苏嫣」,简单的名字,安静的日子,她在康復中心的花圃里种花,也在图书室帮人整理资料。她说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,「没什么过去,也不用担心谁会受伤。」 而郑牧琛,他重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,但换了一种方式。 不再是教授,不再是爱人,也不是她过去的人。 只是个路过的「新朋友」。 他陪她逛市场,帮她装书柜,教她重新学会煮咖啡—她说他很熟练,他笑了笑没说,其实是她教过他。 她问他怎么总记得她喜欢吃什么。 他淡淡回:「可能跟你一样,喜欢花,记性也好。」 夜里他仍会梦见过去:她哭着说「我不想你毁了自己」、他跪在沙滩上握着那张照片、他亲手点燃郑氏的股票证书,那些疯狂、那些爱恨,他都藏进胸口了。 她现在安好、笑容温柔,不再被指责、不再背负「不乾净」的标籤。 他想,她真的重生了。 他学着不再从酒里逃避,学着戒掉烟,也学着不再碰那张破碎的照片。他用一本新相簿记下他与她「重新认识」的每一天。 第一天,她说:「原来你也喜欢黑咖啡?」 第五天,她说:「你走路声音很轻,让人安心。」 第叁十天,她说:「如果早点遇见你就好了。」 他笑了。没说其实他们已经错过了一千多个日夜。 某天傍晚,夕阳将两人影子拉得长长的。她抬头看着他,忽然问了一句: 「你……是不是早就认识我?」 他沉默片刻,眼底泛起久违的光。 但最终,他只是笑了笑。 「不啊,我是现在才开始想认识你的。」 她笑了,没再追问。 而他知道,这样就够了。 他选择不让她记得。因为有些爱,不是要她记得,而是让她好好活着。 这一次,他不再是背着遗书奔向大海的男人,而是那个,牵着她的手,一点一滴,把过去埋在土里,在她身旁重新种花的人。 就像她从海里走回来,他也从恨与毁灭中,学会了如何好好爱一个人—安静地,不求回报地,完整地。 記得 午后阳光洒在窗台上,书页轻轻翻过。 她坐在一张木椅上,手里捧着一本心理学期刊,眉头微蹙,像是在读得很入神。阳光穿过窗户洒落在她发丝上,温柔得几乎让人误以为时间会为她而静止。 他站在不远处,看着她。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。 她的发丝落在耳后,那个无意的小动作,却让他几乎握紧了拳头。 他太熟悉了。那是她还是苏浅浅时,每次思考困难数据、推导论文结构时习惯性的动作。 那个动作,是她的,是他无数个日夜里梦过、念过、哭过的细节。 而如今,她在阳光下,如此平静地重活一遍,像从未有过那些曾经撕裂灵魂的记忆。 她转过头,忽然对上他的眼。 她眨了眨眼睛,语气轻柔,像一阵穿堂风: 「你……怎么总看起来这么忧鬱?」 那一瞬,郑牧琛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。 这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话,可从她口中说出,却像一把刀子,割开了他藏在胸口最深的伤。 她问的是现在,却唤起了他内心所有过去的疼——她走进海里时的背影、他跪在沙滩上抱着照片无声崩溃的模样、他一刀刀将郑氏推入深渊的决绝。 他垂下眼,努力控制唇角的抽动。 「是吗?」他勉强一笑,声音低哑。 她点点头,语气没有责备,只有柔柔的心疼:「你有种……看什么都像是在告别的感觉。」 那一刻,他想转身离开。他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,就会撑不住。 但他没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。 他曾经在这双眼里见过火焰与清泉,也见过她对他说「我爱你却不能爱」时的撕裂与绝望。 如今,那双眼已不记得他,但也不再痛苦。 所以他不能说。他不能让她记起那些撕心裂肺的过去。 「可能是……」他垂下眸子,语气轻得像一场风中低语,「心里住着一个很久以前的人吧。」 苏嫣静静地看着他,指尖无意间收紧。 她知道他说的是谁,也知道那个人是她。 她垂下眼睫,将情绪收起,只留一句语气平淡的话: 「那她一定很特别。」 郑牧琛喉头一紧,手指发白。 他想说,她不只是特别,她是全部。他的信仰,他的命。 他想说,他为了她毁了整个世界,只希望她能平静活着。 他甚至想跪下来,把这些年他为她守的夜、吞的药、流的血,一点一滴都说出来。 但他只是微微一点头,像一个不愿透露秘密的旅人。 「嗯,很特别。」 她没有再问,只是低下头,静静摊开掌心。 那里,有一块旧手帕,边角绣着字母「q·s」。 那是他当年送给她的,代表她最初的英文名「qianshen」。 她说过喜欢这样安静的缩写,「q」像问题,「s」像答案。 而如今,她把它放进了现在的日常,像是命运无声的印记。 她早就记得了。 记得海水的冷,记得耳边的嘲讽,记得那封信,还有彷彿听到他最后奔向海岸的喊叫声。 她通通记得。 但他不说,她也就不说。 他选择让她活在现在,她就陪他,装作不记得。 那是他为她选择的平静,也是她为他守住的体面。 她忽然笑了,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: 「你如果有一天想说,我就在这里听。」 郑牧琛猛地抬头,看着她眼里隐忍而温柔的光。 那一刻,他知道,她什么都记得。 他眼眶酸得几乎撑不住,但他只是笑了笑,声音轻轻地: 「好。到时候我一定会说的。」 也许他不会说,也许他这一生都说不出口。 但那句话,是他唯一能给她的承诺。 兩位倖存者 那天傍晚,天气阴沉,风捲着窗帘的边角,彷彿在掀起某段久远的记忆。 苏嫣坐在诊室角落的沙发上,指尖缓缓地抚着药盒的封条,像在犹豫要不要打开。她的脸色不太好,眼底有一层明显的疲惫,像是几夜没睡。 郑牧琛站在一旁,沉默地看着她。他其实早就发现了,她这阵子情绪有些不稳,有时会无声落泪,有时整夜不语。可他一直没问。他怕问了,她就会关起心门。 她忽然抬起头,声音很轻,语调却没有波澜: 「我自己是精神科博士,却现在得靠药物来调节自己的精神状态……会不会很讽刺?」这句话直接承认了苏嫣就是苏浅浅。 那句话落下的瞬间,空气像是凝固了。 郑牧琛眼神驀地紧了起来。 她没有自嘲,也没有情绪,只是像陈述一个笑话,一个关于「失控的专业者」的黑色笑话。 她微微勾起嘴角:「我以前在课堂上总说:『病识感是治疗的第一步』。现在想想,那种自信,好像是在嘲讽现在的我。」 她低头笑了笑,那笑容却像是含着血。 「我知道这是创伤后忧鬱伴随焦虑、记忆回圈也符合ptsd反应。我甚至知道自己梦里的潮声,对应的正是潜意识里的死亡记忆残影……」 「可知道又怎样?」 「我的理智知道该怎么做,我的专业知道怎么开药,可是……」 她忽然停顿,手指轻轻扣在胸口,「我的心,就是活不过来。」 郑牧琛上前一步,像是想抓住什么,但最终只是跪在她面前,轻轻握住她的手。 「不讽刺。」他的声音沙哑低沉,「一点都不。」 「因为你不是病人。你只是……经歷太多、太深、太痛的人。」 「你不是软弱,你只是还没被时间真正放过。」 她的眼神动了动,像是在试图压住眼底翻涌的情绪。 他伸手,轻轻擦去她眼角滑落的那一滴眼泪: 「你能选择服药,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想活下去。这样的你,比任何人都勇敢。」 她愣住,泪水一滴一滴滑下来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 她曾经以为,自己只是活着像一具躯壳,在记忆的缝隙间勉强呼吸。 但他懂。 他不是在安慰她,他是在和她一起承认: 他们都是病人,也都是倖存者。 洗白 那天,她只是在医院会议室打开投影,原想测试即将开课的讲座主题。 却意外点开了校内论坛首页,一则热门推文正疯传: 〈致曾被尘埃淹没的光—纪念苏浅浅博士〉 点进去的瞬间,她几乎停住了呼吸。 熟悉的照片铺满整个页面,是那张合影—阳光下她灿笑的模样。 标题下方,是一段极长的文章,语气克制、冷静,却每一行都像在剥皮剔骨: 「她曾是我们最闪耀的学术之光,却因不实指控与舆论压力,被迫离开讲坛、实验室、乃至于人生。」 「当年的证词与举报经查证后皆为恶意捏造,甚至与特定家族势力有关。」 「我们欠她一个道歉,更欠她一场迟来的清白。」 郑牧琛,医大精神科系主任 苏嫣呆站在萤幕前,手指微颤。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酸、涩,说不出话。 点开评论区,竟满是学生、同仁、甚至当年的记者留言: 「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……我们都错了。」 「这才是真正的师者风范,我永远记得她讲课时的眼神。」 「对不起,苏博士。我晚了太多年才为你发声。」 有人甚至自发在校园里设立了小型纪念展,摆放她曾用过的教案、论文笔记与照片。那一张张画面,都是她曾以为早被这个世界遗忘的自己。 她蹲下身,双手抱住头,无声哭了。 不是因为痛苦,而是因为无力承受这份爱的重量。 他知道她是谁。他一直都知道。 但他从未逼她记起,从未用身份索取一句「你记得我吗?」 他只是默默一点一滴,把她破碎的名誉、尘封的光,重新拾回来,还给了整个世界。 她在夜里辗转反侧,终于忍不住问他:「那篇文章……是你写的?」 他看着她,眼里如静水深潭,只说了一句: 「如果这个世界不能为你洗清,那我就亲手把你从泥沼里捞出来。一次也好。」 她终于控制不住,扑进他怀里,哭得像个孩子。 他没说话,只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。那些年她孤独承受的苦,他也承受着;她忘记的,他全都记得;她失去的,他替她讨回来。 这不是救赎,这是他对她最深的爱, 她不必记得他,他却从不曾忘记她。 回吻 她的眼泪仍在掉,心却像是被一点点唤醒。 那篇文章,不只是对世界的对抗,不只是为苏浅浅的洗白。 那是他对她沉默至极的爱,是一封迟来的、却从未中断的情书。 那一瞬间,她的心底像有一道堤坝崩溃了。 她伸手,一把揽住他的颈项,眼泪还掛在睫毛上,声音颤着: 「郑牧琛……你真的很笨。」 他还来不及反应,她已经踮起脚尖,很用力地吻住了他,几乎是用撞上来的。 那个吻毫无技巧,甚至有些慌乱和用力,但却带着她积压太久的痛、爱与重生,她真的好想要郑牧琛。 她曾经以为,自己不配活下来;曾经选择遗忘,只为让他有个没有「苏浅浅」的未来。 但如今她明白了,即使她已经不是当年的苏浅浅,她仍然是他爱的那个她,无论记忆是否完好,无论名字如何更换。 他愣了一下,接着很温柔的回吻了她。 他不再压抑,不再害怕。 多年来的悔恨、压抑、思念,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出口。 她贴在他耳边轻声说:「你不是一个人陪我活下来,我也想陪你,重新活一遍。」 郑牧琛紧紧抱住她,喉咙哽着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只低声重复: 「我知道,我知道……你回来了……」 窗外的风停了,天色暗了,两人的影子交叠在地板上,像是命运终于不再错过。 那一晚,他们什么都没说,却说完了一切。 爱有时候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誓,而是在你以为世界都不会要你时,有一个人始终站在原地,替你对抗整个世界。 她叫苏嫣,但他永远记得她叫苏浅浅。 他叫郑牧琛,她终于允许自己再次爱上他。 即使前路未知,他们已经彼此选择。 这一次,不再错过任何事情了。 嫣嫣不哭 夜已深,城市的灯火渐渐熄灭,唯有他家的客厅,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。 郑牧琛把门打开,动作比平时轻得多,像是怕惊扰什么。他回头看她一眼,低声说: 「你进来吧,这里……一直都在等你。」 苏嫣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点头。 她踏进他曾经走过千百遍的生活,却是第一次以“她自己”的身份被允许留下来。 空气中彷彿还残存着那年夏天的阳光味道。她扫视四周,屋内没有过多装饰,却井井有条,冷静、简洁,完全不像一个情绪波动激烈的人会拥有的家。 但就在那客厅最醒目的书柜上,摆着一张相框。 她一眼就看见了。 那是他们的合照。她穿着白裙,他站在她身旁,太阳洒在他们身上,那是她最灿烂的一次笑容,也是他最温柔的眼神。 她走近一步,手指微颤,缓缓抚上相框。 下一秒,眼泪无声滑落。 「你……一直留着这张照片?」她声音几乎听不见。 他走近她身后,站定,语气平静却低哑:「我怕时间会抹去你的样子,所以只能留住这一刻。你的笑,让我活了很多年。」 她咬唇,忍着呜咽,却还是没忍住一声哽咽。 「那时候,我好怕你忘记我……可又怕你记得的,是那个骯脏、被指责、被羞辱的我……」 「你从来不骯脏。」他立刻打断她,语气坚定,「骯脏的是这个世界,是那些该下地狱的人。」 他伸手覆上她的手,轻声说:「现在,我只想你记得,你还在,你是活着的,完整的,乾净的。」 苏嫣哭得肩膀发抖,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。 那一刻,她像是终于在长久的流亡后,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岸。 「谢谢你还记得我……真的好想你……」苏嫣的声音低低的,带着一丝颤抖,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倾泻而出。她的手指轻轻攥着裙子的下摆。 郑牧琛站在她面前,目光深邃如渊,像是能将人吸进去。他的身形高大挺拔,穿着一件黑色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结实的胸膛,袖口随意挽起,露出小臂上紧实的肌肉线条。他的五官立体而冷峻,薄唇紧抿,眉宇间却带着一抹罕见的柔情。他一步步逼近苏嫣,低声唤道:「嫣嫣,我的嫣嫣……我怎么可能忘了你?」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,像是羽毛轻轻撩拨着苏嫣的心弦。她心头一颤,眼泪再也忍不住,顺着脸颊滑落。郑牧琛伸出手,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,手指却顺势滑到她的下巴,微微用力,抬起她的脸,逼她直视自己那双烧着欲火的眸子。 「别哭,嫣嫣,今晚我要好好疼你,把这些年欠你的都补回来。」他的语气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,低头吻上她的唇,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,勾缠着她的小舌,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苏嫣轻哼一声,双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衬衫,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,像是被抽乾了力气。 深情* 「唔……牧琛……你、你慢点……」苏嫣被吻得双颊泛红,声音娇软得像是能滴出水来,细细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,撩得郑牧琛眼底的火烧得更旺。 「慢不了,嫣嫣……」郑牧琛咬着她的耳垂,手掌却温柔地抚上她的腰肢,一点点下滑,隔着薄薄的裙子揉捏着她挺翘的臀肉。 郑牧琛手指勾起她的裙下摆,直接探进去,摸到那片柔软的内裤边缘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敏感地带,引得她猛地夹紧双腿,发出一声羞耻的轻叫。 「啊……牧琛……」苏嫣咬着下唇,声音断断续续,腿软得几乎站不稳。郑牧琛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,另一只手绕到她胸前,隔着裙衣握住她的饱满,轻轻揉捏着,指尖还不忘挑逗那颗挺立的小樱桃。他低下头,隔着布料咬住她的乳尖,舌头灵活地打着转,湿热的触感让苏嫣忍不住仰起头,发出细碎的呻吟。 她的声音甜腻得像是蜜糖,勾得郑牧琛喉结滚动,胯下的欲望胀得几乎要撑破裤子。他一把将她抱起,扔到床上,动作却小心翼翼,像是怕弄疼了她。 「嫣嫣,帮我舔,嗯?」郑牧琛解开裤链,释放出那根早就硬得发烫的性器,性器已经渗出点点晶莹的前液,散发着一股男性独有的气息。他半跪在床上,低头看着苏嫣,眼神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。 苏嫣红着脸,犹豫了一下,还是爬过去,低头含住那根粗大的性器,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弄着顶端,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低吟。 郑牧琛轻轻按着她的头,腰身微微挺动,享受着她湿热的小嘴包裹带来的快感。苏嫣被他顶得有些难受,眼角泛出泪花,却还是努力吞吐着,发出嘖嘖的淫靡声响。 好一会儿,郑牧琛才喘着粗气将她拉开,低头吻上她的唇,尝到自己留下的腥味,眼神越发炽热:「嫣嫣,坐上来,自己动,嗯?」 苏嫣被他吻得晕乎乎的,点点头,跨坐在他腰间,双手撑着他的胸膛,缓缓坐下去。那根粗大的性器一点点撑开她的身体,带来一种被填满的满足感,她忍不住低叫出声:「啊……好涨……牧琛……」 郑牧琛咬着牙,双手扶着她的腰,声音却依旧带着温柔,「嫣嫣,慢点动,别伤了自己。」 苏嫣点点头,咬着唇开始上下起伏,身体随着动作晃动着,胸前的两团软肉在裙下若隐若现,勾得郑牧琛直想撕开那层碍事的布料。他低吼一声,干脆扯下她的衣裙,露出她光滑白皙的身体,郑牧琛大手稳稳拖着苏嫣,帮她调整节奏。 「啊……牧琛……」苏嫣被快感冲昏了头脑,声音娇媚得像是能掐出水来,身体却越动越快,内壁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,带给他无尽的快感。 郑牧琛咬着牙,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换成后入式,双手掐着她的细腰,狠狠撞击着她的臀肉,发出啪啪的肉体碰撞声。 「啊……牧琛……好深……我不行了……」苏嫣被撞得往前倾,双手撑着床单,声音断断续续,带着哭腔,身体却本能地迎合着他的动作,臀部高高翘起,像是求着他更用力一些。 郑牧琛动作却依旧带着几分克制,每一下都撞得又深又重,却不失温柔。他低下身,吻着她的后颈,舌尖舔弄着她敏感的肌肤,低声哄道:「嫣嫣,放松点,我会轻点的……」 苏嫣被他操得全身发软,意识都有些模糊,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着,内壁一阵阵收缩,像是快要到达顶点。郑牧琛咬紧牙关加速最后衝刺,苏嫣尖叫着,身体猛地一颤,达到了高潮,内壁紧紧夹住他的性器,像是吸吮般将他带向巔峰。郑牧琛低吼一声,滚烫的液体喷射而出,全部灌进她的身体深处。 两人喘着粗气,紧紧相拥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性爱气息。郑牧琛轻轻吻着她的额头,声音低哑却温柔:「嫣嫣,舒服吗?还有力气吗?」 苏嫣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,腿还在微微发抖,声音细弱却带着满足:「嗯……牧琛……」 郑牧琛低笑一声,将她抱得更紧,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,像是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。 「乖乖睡觉吧,嫣嫣。」郑牧琛深情的吻上苏嫣的额头。 我會回來 那晚,郑牧琛睡得异常沉稳。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沉入黑夜了。没有酒精、没有药物。 只有她—苏嫣,真实地躺在他的身旁,呼吸轻柔,体温贴近。他像是终于找到一个能让心脏缓慢跳动的节奏。 他在睡梦中轻轻侧身,指尖无意触到她温热的手腕,那是他睡前最安心的触感。 可梦,终究还是来了。 梦里,苏浅浅穿着那件白色长裙,一步步走进海里。 海水淹过脚踝、膝盖、腰身……她没有回头,只在最后转身微笑,对他说了一句: 「这样就不会再拖累你了,牧琛。」 他在梦中撕心裂肺地喊她的名字,声音像被水压住,怎么喊都喊不出。 他猛然惊醒,心跳剧烈,额头冷汗淋漓。 天光已亮,阳光斜斜地落进窗来,洒在他的侧脸。他喘了几口气,侧身本想搂她,可手一扑,摸到的只有冰冷空空的床单。 苏嫣不在。 一瞬间,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像是被抽掉氧气。 他掀开被子赤脚下床,喉咙发紧,眼神像野兽一样疯狂地扫视整个房间。 「嫣嫣?苏嫣?」他大声喊。 没有人回应。 他衝进浴室、走廊、厨房,甚至连玄关都检查了,没有她的鞋,没有她的影子。 一种熟悉的绝望的窒息感重新在他胸口炸开。 就像那天他在海边捡起照片、喊她名字时一样。 他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,紧握拳头,喃喃自语: 「别这样……不要又是这样……」 他的指节发白,额角青筋暴起,像是要再一次崩溃在遗失的循环里。 直到他转过身,猛然看见餐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和一张手写的便条纸。 上头字跡熟悉,温柔细緻: 「早上天气好,我去附近市场买点水果。等我回来,别做噩梦了,牧琛。纸条上还署名—嫣」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,心口像是突然被什么温热地堵住了。 他握着那张字条,许久,才缓缓蹲下身,用手掩住眼睛。 他没哭,却比哭还狼狈。 这一次,她并不是走向海,而是走向阳光,走向他。 这一次,她说了:「我会回来的。」 這次不走了 他握着那张纸条,像抓住了世界最后一点真实。指尖颤抖,掌心微汗,那行柔软的字,就这么把他从深渊里硬生生拉了回来。 他很久没这么狼狈过。 不是因为酒后的失控,不是因为失败的报復,也不是因为被世人孤立。 而是因为「她」不见了—哪怕只有几分鐘。 他的脑袋瞬间被最坏的画面塞满。 她会不会又想起那段不堪,然后不告而别?会不会回到了那片海,选择了第二次沉没?会不会再也不给他一个拥抱的机会? 他想都不敢想。 他撑着墙站起来,喉头滚动,一步步走回窗前,仿佛还能听见梦里她走进海里的声音,水声与她远去的脚步声交错成一首永恆的悲歌。 可他知道,那不是现实。 桌上的牛奶还冒着微热的气,那是她留给他、也是她还活着的证明。 他拿起那张纸条反覆看了好几遍,最后轻声说了句:「……你真的回来了。」 他走到窗边坐下,目光盯着楼下街口。他知道她会从那条路回来,因为那是市场的方向。 他坐了许久,阳光爬满整个窗台,像是命运也终于学会了温柔。 忽然,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公寓楼梯。 她提着两袋水果,一手还抓着刚买回来的烧饼油条,穿着简单的白衬衫,头发扎起来,整个人沐在阳光里,像他曾经一遍又一遍梦见过的画面。 她刚打开门,还没来得及脱鞋,就被他一把拥进怀里。 袋子掉在地上,苹果滚出几颗,他紧紧抱着她,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。 苏嫣一怔,抬头看他,那双眼红得像哭过,声音却压得极低: 「怎么了?牧琛?」 他不回答,只是额头抵在她的颈窝,喃喃道: 「你不在……我以为,又要失去你了。」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,眼眶泛红,手抚上他的后背,轻声说: 「我只是去买水果啊,回来了……这次不走了。」 他紧了紧抱她的力道,低声呢喃: 「我怕你走进梦里的那片海,又不要我了。」 「那是梦,牧琛。现在是清晨,阳光很暖,我还在,真的在。」 两人静静抱在玄关许久,什么都不说,只听得见彼此心跳的声音。 后来,她弯下腰捡起掉落的苹果,眼角噙着笑意:「你太夸张了,就买个水果而已……」 他看着她弯腰的身影,忽然说: 「我们搬去海边吧。」 她一愣,抬头看他。 「你不是怕海吗?」 「怕。因为那里是你消失过的地方。」他顿了顿,眼神温柔却坚定,「但我想让那里,也变成你留下来的地方。」 她没说话,只是缓缓伸出手,牵住他。 然后轻声说: 「好。我们一起。」 死亡 当苏嫣收到消息的那一刻,整个世界像是瞬间静止了。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,手里握着那封医院寄来的通知书,指尖冰冷,唇色褪去。字跡很清楚,但她却看了很久才读懂每一个字的意思: 「苏嫣女士,您的母亲因精神病突发,自縊身亡,抢救无效。」 她没有哭,也没有说话。 只是沉默,许久许久。 那一刻,郑牧琛站在她身后,原本伸出的手,又缓缓收回。他太清楚她此时的感受—不是痛,而是一种被命运再次抽掉骨架的麻痺。 她低头坐在沙发上,紧紧握着那封信,像握着一颗将碎未碎的心脏。过去种种记忆如海啸般涌来—母亲的偏执、病中的言语跟肢体的暴力、懊悔、微弱的温柔、以及最后一面未能看见的遗憾。 她想说点什么,却喉头像被什么堵住,只发出一个很轻的声音: 「她最后……还是一个人走的。」 郑牧琛跪在她身旁,将她搂进怀里,手掌贴着她颤抖的背脊,轻声说:「你不是她,你已经努力过了。」 她没有回应,只是紧紧握住那纸张,指节发白。眼泪终于在极静的沉默中滑落。 这不是简单的哀伤,而是一种穿透血脉的痛。 她知道,即使这份母女关係里曾经有过恨与伤,但到头来,那是她的母亲。那是她生命里第一个称她名字的人,也是,她努力一生想挣脱却又无法彻底放下的牵绊。 那晚,苏嫣没有说话,只静静坐在书房里,将母亲生前用过的病歷、照片、笔记,一样一样取出整理,像是在替一个破碎又疯癲的一生找寻遗落的秩序。 直到黎明,她才轻轻地说了一句: 「我会为她完成她未完成的治疗纪录……让这些病,不再毁掉下一个家庭。」 她抬头看着郑牧琛,声音虽轻却坚定: 「我不想再当一个只会逃的人了。」 而郑牧琛只是轻声回答: 「无论你逃,或面对,我都在你身边。」 这是她第一次,没有在痛里崩溃,而是在崩溃里,选择前行 蛇一樣的傷痕 苏嫣背对着镜子,脱下上衣的动作略显迟疑。她跟郑牧琛说过伤疤的由来,连自己都极少去看。可这天太热,汗水浸湿了衣料,她终于妥协,只想换件乾净衣服。 衣服滑落的瞬间,那道蜿蜒而长的疤痕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,横亙在她肩胛与脊背之间,像一条盘踞已久的蛇,扭曲而冷峻。 郑牧琛原本只是在一旁翻着书,馀光一瞥,那一瞬间,心像被利刃缓慢剖开。 他走过去,动作极轻,像怕惊扰什么沉睡的过往。手指靠近时,她猛地一震,几乎想要闪避。 但他没有碰,只是低声问了一句: 「还痛吗?」 她没回头,声音沙哑却极轻地笑了一下: 「是旧伤了,已经……不太会痛了。」 他却伸出手,指腹轻轻触到那条伤疤的边缘,不用力,只是温柔地描摹着它的形状。像是想记住,这伤痕曾存在的证明。 「不痛的是皮肤,不是心。」他说。 苏嫣忽然垂下眼,眼泪没声没息地滑下来。 她小时候,这条疤是因为母亲精神病发作时,一次打出的,那时她只不过九岁。没人为她包扎,她自己找了旧毛巾压着血睡着。长大后,她学会了微笑、学会了谈论童年时用「有点严厉」带过,但那条疤,始终留着。 这是她不肯给别人看的耻辱,也是她从不让人碰的记忆。 可他现在正用最轻的温度,覆在她最痛的地方。 「嫣嫣,你很好。」他低声道,「那不是你的错。」 她转过身,终于无力地扑进他怀里,像一个终于找到岸的溺水者。 「那你会一直在吗?」她问,声音破碎。 他回得很轻,却没有一丝犹豫: 「我会在,直到你不再害怕为止。」 努力生活 苏嫣现在的生活,意外地安静,也意外地美好。 她在医院担任志工助理,穿着简单的白色制服,胸前别着一个牌子—「苏嫣/志工助理」。每天早晨,她准时出现在护理师站,笑容温柔地递茶、送药,陪老人聊聊天,或是推着轮椅带病人去晒太阳。 她并不医人,但她用自己的方式,温柔地疗癒着那些破碎、脆弱的心。 每当有人问她:「你为什么来当志工?」 她总会笑一笑说:「因为我曾经也走过一段很黑的路。现在想陪别人走亮一点的。」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还是会有黑夜来袭的时候。 有些日子,情绪会忽然溃堤。她会感到心跳加速、喘不过气,像是回到了那个被关在房里、只能对着墙壁哭的孩子。她会坐在楼梯间,一手按着药盒,颤抖地吞下一颗白色的小药片,然后静静等它发挥作用。 但她没有让自己沉下去。 她会想起母亲的病、自己的过去、还有那些曾经指着她说「你们一家都疯了」的声音。然后,她会想起郑牧琛,在她耳边说过的那句话: 「你不是你的病。你是那个努力活下来的人。」 所以她努力活着,用笑容为自己筑起一道不再崩塌的墙。 每个午休时,她会到医院后花园的长椅上坐一会儿。阳光洒下来,她翻着志工笔记,偶尔写写今天帮了谁,听到了什么温暖的话。 而有时,郑牧琛会偷偷出现在她面前,手里拿着她最爱的苹果牛奶,坐下来陪她一起看天。 「今天有没有不舒服?」他会问。 「有啊。」她总是坦然回答,「但我撑过来了。」 他便笑了,轻揉她的发顶,不说话。 因为他知道,苏嫣这样活着,本身就是一种奇蹟。她不是那个被病吞没的女孩了,她是从深渊里一步步走回光里的人。 这样的她,是他最骄傲、最心疼、也最爱的存在。 終於笑了 医学大学的下午总是有种特别的安静,像某种压抑的知性气味瀰漫在每一间教室与走廊里。 郑牧琛站在讲台上,结束当天的「临床心理诊断」课程。他依旧是那副白衬衫、西装裤的打扮,头发整齐,语调沉稳,像一座无法靠近的山峰。只是最近—他的神情偶尔会柔和一点,嘴角甚至会勾起些微的笑。 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: 「欸你有发现吗?郑教授最近好像没那么冷酷了。」 「对啊,他前天讲笑话耶!虽然一点也不好笑,但他居然有笑!」 「天啊他笑起来也太迷人……」 有女生鼓起勇气在课后靠近他,手里拿着报告,语气刻意放软:「教授,这份我还有点不确定……可以麻烦你帮我看看吗?」 郑牧琛接过来,只淡淡点头:「下次记得页码标清楚,论文标註格式错了。」 他的语气还是一样清冷,但眼神没有往日的那层锐利,而是似乎在某种回忆中短暂停留。 学生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有人低声感叹:「他这样有点可爱耶……以前都像个高冷机器人,现在感觉……有温度了。」 可他们不知道,那份笑容,那份柔软,根本不是为他们而生。 那是苏嫣的专属。 而这一切,恰好被躲在走廊转角的苏嫣看见了。 她原本只是想给他个惊喜,偷偷跑来学校找他吃晚饭。没想到,却看见那群女学生围着他转,还看见他居然「笑」了,她立刻气鼓鼓地掉头离开,脚步声比平常重了几分,像是刻意让他听见。 郑牧琛一转身,就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晃过转角。 完了。 他急忙追出去,果然在楼梯口撞上正「气鼓鼓」走着的苏嫣。 「嫣嫣!」 她没回头,只哼了一声,继续往前走,像是谁欠她一个情人节礼物还没补上。 「你干嘛来?」她冷冷开口,眼神飘也不飘他一眼,「不是有学生陪你聊天吗?」 「那是问报告……」他语气明显着急,脚步贴着她走。 「报告需要你笑得那么慈祥?」她语气酸得能滴出柠檬汁。 郑牧琛忍不住笑了一下:「嫣嫣,原来我笑得慈祥?」 「你还笑!」 她终于转过头,狠狠瞪他一眼,眼角却有一点红。 郑牧琛一愣,立刻收起笑容,走上前,低声说:「我不知道你会来,不然我一定早点赶走她们。」 她低下头,轻哼一声:「你本来就很抢手,我知道啊。」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,声音温柔: 「我哪里都不去,我只抢你一个人。」 她抿唇,还在假装生气,但眼神终于松动。 他低头凑近,在她耳边说了一句:「我笑,不是因为她们。我只是想你了,然后想到你会来,就忍不住笑了。」 苏嫣的脸微微红了,低声道:「油嘴滑舌……」 「对你才滑。」 「那我……原谅你一点点。」 他笑了,眼神是学生们从未见过的模样,柔得像春日午后的阳光。 而她,终于靠近他,把小手塞进他掌心里,轻声说: 「走吧,我买了你爱吃的咸豆浆。」 討論 走廊上,学生们的低语像潮水般涌动,声音压得很低,但话题却如烈焰般在空气中燃烧。 「你们注意到没?郑教授最近看那个女生,都会笑得特别温柔,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柔软,好像藏着一段故事。」 「对啊,我还特地多看了几眼,那女孩究竟是谁?怎么跟以前学校里那位苏教授长得那么像?」 「真的假的?那不是…已经过世的苏浅浅教授吗?怎么可能有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?」 「我觉得不像巧合,她们简直就是复製人,一模一样的神情!」 这些讨论在空气中回盪,像一根根针刺进苏嫣的心口。她站在人群边缘,耳朵贴着墙壁,听着学生们的话语,却无法回应。 那些字句如同冷冷的刀锋,划过她早已脆弱的心房,让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拋弃的幽灵,活在别人的记忆与传说之中,却不被真正理解。 有男同学终于鼓起勇气,在课后走向郑牧琛,带着一丝戏謔问道: 「教授,那个女生到底是谁?怎么感觉您对她特别亲近?」 郑牧琛的眼神闪了闪,身体微微僵硬,像是被这问题刺中要害。 他沉默了好久,好像在深深挣扎,最后轻声吐出一句: 「她……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」 语气低沉,带着无尽的沉重与疼痛,像是将多年的秘密与守护一併吐露。 这句话,犹如一把沉重的钥匙,打开了所有谜团,也深深搅动了每个人的心。 站在一旁的苏嫣,感受到周围目光的焦灼与好奇,内心却是千头万绪。 她的笑容柔和,却掩藏着无法言说的伤痛和疲惫。 那笑容,是对过去的无声告别,也是对未来的坚强承诺。 她深吸一口气,将那些刻骨铭心的秘密深埋心底,只愿那段过去不再成为她前行的枷锁。 那一刻,苏嫣成为了所有目光的焦点,也是那段爱与痛交织故事的活生生证明。 她轻轻地笑了笑,眼底闪过一丝泪光,却不让任何人看见。 「或许,有些痛只能自己默默承受。」 这个笑容,带着破碎的坚强,也带着无尽的柔情,让人心疼到无法呼吸,但苏嫣不会退缩的。 復發 医院志工室的灯光柔和,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 苏嫣正帮忙整理病房资料,忽然一阵胸闷袭捲而来,像有什么从内部紧紧掐住了她的心脏。她手一抖,资料散落满地,双膝发软地靠着墙壁慢慢滑坐下去,这种恐慌苏嫣知道。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,胸口像压了千斤巨石,汗水瞬间浸湿她的额头与背脊。视线模糊,耳鸣如浪潮翻涌,她紧紧抱住自己,身体开始发抖。 「牧琛……牧琛……救我……」她嘴唇颤抖地唸着,像是下意识地寻求唯一的安全锚。 她的声音细碎而绝望,如同溺水者在最后一刻吐出的求救。 那是她潜意识深处唯一记得的—那个在她生命多次崩塌时,唯一出现在她面前的名字。 志工同事吓坏了,立即衝出去找人,而在医学院另一头上完课的郑牧琛,手机震动时看见萤幕弹出讯息: 【郑教授,苏嫣她发作了,一直叫你的名字。快来。】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,顾不得教授风范与周围目光,几乎是狂奔着往医院方向跑去。 那一刻,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 这一次,他绝对不能再迟到。 嫣嫣,等等我! 拚上一切 当郑牧琛衝进医院那层熟悉的走廊时,整个人像被捲入了一场不肯醒的恶梦。 灯光依旧温白,墙面洁白无瑕,空气中瀰漫着熟悉的消毒水味,所有一切看似平静,却让他的脚步越走越慌。因为那不是普通的病房—那里,是她的地狱。 他几乎是撞开病房的门。 眼前的画面如同噩梦重现。 苏嫣被两位护理师按压在床上,四肢剧烈颤动,指节泛白,全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,额前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。她喃喃地叫着: 「牧琛……牧琛……救我……救我……不要丢下我……」 那声音破碎到像是在他灵魂深处敲击,将那根早已撕裂却死命缝合的伤缝,再一次扯开。 「住手!别碰她,我来!」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声音嘶哑到不像平日里那个冷静严谨的精神科主任,而是失控的爱人。 护理师正好将针扎进她手背,透明的镇定剂开始流进她的静脉。 「你们不该给她这个剂量!她对苯二氮平类药物反应过强,副作用会……」他衝上前去,声音颤抖却极其坚决,一手握住苏嫣发抖的手,一手直接拔掉了输液针头。 医护人员被吓得一怔,有人低声道:「他是她的精神科主治……是郑教授……」 主治医师也顿时认出眼前人,神色惊惧,低声自责:「我……她的资料没有註记过敏史……」 「因为她自己删了。」郑牧琛咬紧牙关,低声说:「她不想被当成病人。」 他坐在床边,将苏嫣紧紧搂入怀中,额头抵着她滚烫的额际。他一边轻声呢喃,一边深吸气控制自己颤抖的情绪。 「我在,嫣嫣……我在……这次不会走了……你别怕,不用自己撑,我来……」 苏嫣的唇还在颤抖,眼角那滴泪静静滑落,彷彿听见了他的声音,指尖微微蜷起,像是抓住了什么依靠。 而那一刻,郑牧琛终于下定决心。 这一次,不再只是爱与守护,他要用她曾教给他的知识,去抢救她,真正意义上的抢救。 那个站在讲台上,用一笔一划、一词一句教会他神经传导、脑神经回路与创伤后恐惧记忆的人,如今在崩溃边缘,而他将用她教他的理论与方法,亲手将她从地狱里拉回来。 他翻出她曾留下的笔记、草图与神经学资料,开始连夜研究那些「她留给未来的自己」的研究线索。 不再是为了学术、为了发表、为了名声。 而是为了让她,在阳光下安心地活着。 为了那个在黑夜里喃喃喊他名字的女孩,他要让「苏嫣」活得比「苏浅浅」更自由,更勇敢,更完整。 哪怕是自己拼尽一生,也要她回来,真正地回来。 你能等等我嗎? 苏嫣的状况渐渐稳定了,虽然偶尔还是会情绪不稳,或者陷入短暂的幻觉与焦虑,但比起过去的自己,她已经像是慢慢从深海浮上了水面。 她开始笑得多了,也开始喜欢做些小事。某天,她抱着一袋苹果回到宿舍,戴上围裙,笑瞇瞇地说要削给郑牧琛吃。 「我今天心情很好,要削个爱心形状的给你吃。」 她手法还不熟练,苹果皮削得歪歪扭扭,郑牧琛在一旁看得心惊胆跳,深怕那把小刀一个失手就割破她的手。 「我来吧。」他忍不住伸手。 「不要,我要自己削。你总是说我好一点了要学着自己来,我这是在復健。」 她振振有词,眼里带着认真的光。 郑牧琛只能无奈坐下,紧张地看她削一整颗苹果—结果果肉已经坑坑疤疤,最后她拿着那颗狼狈的苹果递给他,笑容灿烂:「虽然不好看,但我第一颗献给你了。」 他笑着接过,但喉头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。 她真的在努力变好,而他却总觉得,下一秒这份寧静会被什么撕破。 直到那天他刚结束课程回来,却遍寻不着苏嫣的身影。她手机留在桌上,人却消失了。他问遍了楼下志工站、休息室、甚至医疗楼层,都说没看见她。 一直到有人在楼下仰头看见她的身影,急急喊道:「欸!你怎么跑上天台了?快下来啊,这里危险!」 那声音立刻惊动了楼层内的护理人员,也传进了刚走到电梯口的郑牧琛耳中。 他心脏一紧,几乎是用奔的衝上楼。 他整个人差点失控,心脏像被攫住。他不敢去想—会不会是她又发作了? 直到他衝上医院天台,才看见她。 苏嫣正坐在天台边缘的小石椅上,一手撑着脸,静静看着天边的阳光和围墙边开得明艳的花。 她回头看到他时,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:「牧琛你看,好多花开了。」 但郑牧琛没有笑。 他衝过去,颤着声音低吼:「你为什么要上来?!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?!」 她一愣,像是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:「我只是想看看花……真的没怎样……」 「你现在不能这样乱跑!」他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,额头青筋浮现,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恐惧与愤怒交错。 「你知道吗?我刚刚以为……」他停下话,喘了一口气,语气变得狠戾却又无比脆弱: 「你再这样,我就真的……把你关起来。锁起来。不让你离开我半步。」 苏嫣怔住了,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:「你怕我再消失一次?」 郑牧琛红着眼点头,低声哑哑地说:「我怕得要命。」 她终于站起身,走向他,轻轻握住他的手指,语气温柔得几乎透明: 「我没有想走,只是……我还在学着怎么活下来。你能等等我吗?」 他抱住她,像是抱住自己再一次失控的灵魂。 「我会等,等你活得比任何人都勇敢、自由。」 而天台上,花香拂过耳畔,像是记忆深处某个曾经回不去的午后,重新盛开。 必須守承諾 那天早晨,苏嫣站在玄关前,穿着一件浅灰色外套,肩上背着一个小帆布袋,笑容柔和却透着决心。 她抬起头看向郑牧琛,语气轻快得像平常道别: 「牧琛,我今天想自己出去走走,嗯……试试看独立。」 郑牧琛手里还拿着刚倒好的牛奶,眉头微皱:「我陪你去。」 她摇摇头,眼里闪着不常有的坚定:「这次,我想自己去。只是几个小时,放心,我会回来的。」 她走之前,转身补了一句:「你不用来找我,我真的会回来的。」 但门「咔」地一声关上后,郑牧琛的心却空了。 他一开始努力说服自己:「她只是去散步」、「她说会回来的」、「不要控制她的自由」。 可是,一个小时过去了。 叁个小时过去了。 六个小时…… 手机打不通,定位讯号消失,她像从城市中蒸发。 他在街口、她常去的公园、咖啡店、书局找了一圈,什么都没有。 夜幕降临,他终于撑不住,衝到最近的派出所报警。 「请你们帮我找她,她有病史,她不能一个人这样走……她可能、她可能发作……她叫苏嫣……」 警察翻看纪录,皱眉问:「几点不见的?」 「早上十点多。」他看了看手錶,「现在八点了……」 警察摇头:「先生,依法失踪人口要满24小时才可立案,我们暂时无法受理。不如先回去等看看?」 「我不能等!」他几乎是吼出声,「她说会回来的……但她一向说话算话……她不可能不见!」 警察见他情绪激动,只能安抚:「我们可以留意各大医院和通报系统,但现在还不能展开正式协寻。」 郑牧琛站在派出所门口,手机不断重播她的号码,声音一遍遍地响着「您拨打的号码目前无法接通」。 他额角青筋突起,双手颤抖,彷彿再一次站回了那片失去的海岸。 他低声喃喃: 「苏嫣……你说过你会回来的,不要毁约……不要再骗我一次……」 不要害怕 那晚的风很冷,冷得像深冬的夜,带着湿气与浓重的不安,灌进骨髓里。郑牧琛站在派出所门口,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,手指早已僵硬,手机萤幕上闪烁的拨号页面反覆显示「无法接通」。 他咬紧牙关,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些最坏的情况,她再次发病、她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崩溃倒下、她再也回不来。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失去,但那是骗人的。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,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。然后,是一声熟悉得几乎让他崩溃的呼唤: 「牧琛!」 他猛然回头。 苏嫣,披头散发地奔来,身上沾着尘土,双眼红肿,脸上湿痕未乾。她像是拼尽全力跑回来,一边哭一边喊着他的名字,像抓住最后一丝光。 「对不起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我以为我可以……我只是想走远一点、呼吸一下……」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,混着鼻音与泪水,终于扑进他怀里,像是回到了唯一的避风港。 她紧紧抱着他,声音颤抖: 「我手机没电了,我迷路了,错过了公车,我真的有想回来,我一直在找路……你很害怕对不对?你是不是以为我又不要你了……」 「别说了……」郑牧琛紧紧抱住她,喉咙里涌上酸涩,「我只要你回来,就够了。」 他没告诉她,刚刚在派出所时,他是怎么蹲在走廊角落里,抱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她的名字。 他也没告诉她,他几乎打给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,声音颤得像个病人。 他只低下头,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,声音低低地说: 「我不怕你不正常,不怕你走慢,也不怕你偶尔跌倒……我只怕,你不再愿意回到我身边。」 她听完,眼泪再也止不住地落下,一边摇头一边紧紧搂住他。 「我回来了啊……牧琛,我这辈子都还想回来你身边……」 那一夜,街道静得出奇,只有他们两人的影子在灯下交叠。 回到家后,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走到门口前,回过身对他笑了一下: 「以后我每次出门,都会让你第一眼就看到我。」 她声音轻柔,却比任何誓言都坚定。 郑牧琛只是走过去,低头轻轻吻了她的额头,眼神里藏着整夜未说的惊魂未定与深爱: 「那我,就在原地等你。」 薄荷糖酸了 医院的走廊光线柔和,一如往常。 苏嫣站在病房门外,脸上掛着笑意,手中还拿着刚刚做好的病例纪录。她身边是一位年轻医师,外科新进主治,英俊、有礼,说话时眼里闪着自然的亲近。 「你真的记得我喜欢吃薄荷糖啊?」苏嫣笑着接过对方递来的糖果,语气里带着一点惊喜。 「你上次不是边写报告边念我不懂得体贴吗?我可学乖了。」那医师语带调侃,眼神又不经意地落在她笑起来时微弯的眼睛上。 他们站得很近,近得像熟识已久的朋友。 而转角处,郑牧琛安静地站着,手中资料夹垂在身侧,目光冰冷沉静地落在那一幕上。 他没有立刻走过去,却连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白。 那年轻医生对苏嫣笑的方式太自然,苏嫣回应的语气太柔和。那不是普通的同事寒暄,是熟悉、默契,甚至……曖昧。 他凭职业直觉就能看穿那点不寻常的亲密,却没办法告诉自己不在意。 等到那医生走开,他才慢慢走近,声音不高,却听得出一丝压抑不住的醋意: 「你跟他很熟?」 苏嫣抬起头,愣了一下,眼里闪过一丝笑意,却没说话,只是低头把病例夹好。 郑牧琛站在原地,眉心微蹙,像极了冷静外表下的暴风眼。 「你笑什么?」他语气更冷了些,「我问你,你们……怎么那么熟?」 「就……同一组实习的,有时他会提醒我用药数据没写完整,偶尔会一起去买咖啡。」苏嫣语气轻描淡写,没觉得什么。 郑牧琛听完,没说话,只是冷冷盯着她,像是在计算她心跳的频率是不是因为别人而乱了节奏。 过了几秒,他忽然低头靠近她耳侧,声音低哑: 「苏嫣,你是不是忘了,你吃醋的时候,我可是不会笑着应付的。」 苏嫣抿着嘴笑了,推了他一把:「你在说什么呢?你吃醋?」 他没回,只是长臂一伸,把她拉进自己怀里,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: 「我可以容忍你不稳定,可以陪你治疗,可以帮你捡起所有碎片,但我没办法看着你……笑给别人看。」 她愣住,胸口微微发紧。 这才明白,哪怕他包容全世界,也唯独在她这里,有一寸领地,是容不下任何旁人。 她低声道: 「我没有要笑给谁看,牧琛。我只会笑给你看。」 他听完,终于放松了一些,却还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点。 有些爱,不说破也尖锐;不爆发,却早已佔据整个心脏。 比較想吃妳 苏嫣嘟着小嘴,眼里闪着一抹狡黠的光芒,语气带着无法抗拒的撒娇:「牧琛,不要生气嘛,我只是和朋友聊聊天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」 郑牧琛眉头微皱,眼神却柔和了下来,仿佛在掩饰心底那抹隐隐作痛的嫉妒。他没有多说,只是默默看着她,那眼神深沉得像藏着海底的漩涡,让人既安心又心跳加速。 苏嫣感觉到他心思,笑意更盛,轻轻拉起他的手,语调柔软又充满期待:「那我请你吃饭,好不好?今天想吃什么,你告诉我,我都陪你。」 郑牧琛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一抹难得的笑意,低声说:「饭我没有特别想吃,比较想吃你。」 苏嫣瞬间脸颊烫得像要燃烧起来,她却故意靠近他耳边,轻声细语,带着一点调皮又满是撒娇的意味:「那你可得乖乖陪着我,不然我可不答应喔。」 他们的视线紧紧交缠,彷彿时间在这一刻凝结,周遭的空气彷彿都变得柔软了起来。那份曖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悄悄蔓延,像是春风拂过湖面,激起层层涟漪。 郑牧琛轻轻握紧苏嫣的手,心跳随着她的笑声加速,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温柔:「我陪你,永远都陪着你。」 苏嫣的笑容里藏着一点羞涩,却又坚定地望进他的眼睛:「那我就放心了。」 两人就这样站在柔和的灯光下,手握着手,心贴着心,彼此的世界在这一刻交织成最温暖的港湾。 紅的很好看 隔日清晨,阳光从窗帘缝隙缓缓洒落,洒在苏嫣微红的脸颊上。她裹着薄毯走出房间,手里还捧着一杯刚泡好的热牛奶,却一脸娇羞又恼怒地站在郑牧琛面前。 「郑牧琛!昨晚太大力了!」她低声抗议,眼神又气又羞,「你是故意的对不对?」 郑牧琛正坐在餐桌前看资料,闻言抬起眼,笑意在眼底漫开,「我哪里知道你那么敏感,一碰就红。」 苏嫣气得抬手捶了他一下,却没什么力道,「不是那个意思!我说……」她压低声音,红着脸凑近他耳边:「你看我脖子……有红痕耶,我怎么出门啦?」 他淡定地放下资料,手掌轻轻抚上她的颈侧,目光专注又温柔,语气却还是带笑:「真的红得很好看。乾脆今天别出门了,我帮你请假?」 苏嫣又羞又恼,想要转身走开,却被他从后环住腰。她没再挣扎,只小声说:「你现在到底是教授还是坏人……?」 郑牧琛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:「我是,专门治你心病的坏人。」 她整张脸涨红,却终究轻笑一声,轻轻靠进他怀里,声音像呢喃一样柔软: 「那你可别让我病得太严重。」 「不会」他低语,「我会让你一直都好起来。」 苏嫣正靠在他怀里,还沉浸在那句「让你一直好起来」的馀韵里,却听到郑牧琛忽然补上一句,语气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坏心眼: 「我在做记号。」 她愣了一下,还没反应过来,郑牧琛已凑近她耳边,低声道: 「这样那个年轻医生就不会靠近你了。」 苏嫣瞪大眼睛,一脸惊讶:「你是因为吃醋才……才那样?」 他看着她炸毛似的模样,终于忍不住低声笑出来,声音又低又黏,像要把她整个人拉进他温柔的牢笼里。 「你说呢?那天他帮你递文件,你笑得那么甜……我看着就觉得—不太舒服。」 苏嫣气得小脸泛红,气又羞地捶他胸口:「你幼稚!」 「嗯,对你,我从来不想成熟得太克制。」他低头亲了亲她额角,「但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取代我。」 她心跳像乱了拍,只能低下头,把脸埋进他胸口,闷声说: 「好啦好啦,你赢了。那我今天不出门了……只陪你。」 郑牧琛环着她,嗓音温柔得像水: 「嫣嫣,记号会淡,但我会一直在。」 放過他好嗎? 郑牧琛的父母到访时,气氛比预期的要沉重许多。他们还是发现苏浅浅活着,还在跟自己儿子在一起。 客厅里,丁嵐目光锐利,打量着坐在一旁神情淡然的苏嫣,又转头看着儿子,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怒意与失望。 「我真是想不明白」她终于开口,语气压不住火气地说:「我为什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?」 郑宗翰沉默地站在她身旁,没有出声,只轻轻皱眉。 这句话在空气里爆炸似地响起,像一记响亮的耳光。 郑牧琛下意识想站起来替苏嫣挡住这场言语风暴,却还来不及,苏嫣已经快一步挡在他身前。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,但语气平静,眼神坚定。 「伯母,请您不要这么说他。」 丁嵐愣了一下,冷笑一声:「你有什么资格替他说话?你知道他为了你做了多少荒唐事吗?他把他的前程、他的声誉,甚至我们整个家的顏面都押上了!」 苏嫣的指尖紧紧握着衣角,但她没有退让半步。 「我知道。」她轻声说,眼神却没有一丝动摇,「他为我做的,我都记着。我也知道我不完美,我有病,我有过去,我曾让很多人失望。但…」 她回头看了一眼郑牧琛,再看向丁嵐,「但他从来不怕。他说过,我不是一个人,他会陪我。就算这世界不原谅我,他也不会走。」 「所以,请你怪我可以,但不要伤害他。」 丁嵐怔住,看着这个曾在报纸上、传闻里满身争议的女子,竟在此刻挺直了背脊,为她的儿子挡下所有质疑与指责。 郑牧琛终于轻轻拉住苏嫣的手,声音低哑: 「她不是挡在我前面,妈。她是在和我一起面对你们。」 丁嵐没再说话,脸色复杂地转过头去。而苏嫣仍旧站在原地,一动也不动,像一道无声的防线。 苏嫣低下头,缓缓转向丁嵐与郑宗翰,语气带着一种几近恳求的柔软。 「伯父、伯母……我知道你们不接受我,是应该的。换作是我,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走进一段充满风险的关係。」 她抬起头,眼中泛着泪光,但声音却出奇地平稳。 「但请你们相信,我没有打算毁掉他的人生。若不是他一次次伸出手,我早就在黑暗里沉下去了。是他救了我,也是他,让我愿意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爱、还有温暖。」 她走上前一步,低头深深鞠了一躬,声音颤抖: 「我求你们……放过我们吧。不是放过我,而是放过他。让他不用在爱与孝之间撕扯、痛苦。他做错的事,我来承担;可他没有错,他只是选择了我而已。」 客厅里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。 郑牧琛愣在原地,眼神紧紧落在苏嫣的背影,她的肩膀微微颤动,却一点都没后退。 那一刻,他只觉得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,喉咙发紧,连话都说不出口。 他走过去,一把将她抱进怀里,在她耳边低语: 「你不是来承担什么的,你是来和我一起走下去的。」 苏嫣眼眶泛红,却轻轻点头。 而丁嵐望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,终于沉默了很久,没再出口责备。 郑宗翰轻叹了一声,随后跟丁嵐一起离开。 那一刻,阳光斜洒进客厅,照在他们紧扣的指间。像是一道来自世界深处的允诺、破碎的,也有可能被修好;支离的,也终将完整。 成為光 郑牧琛出差前夕,苏嫣替他收好行李,帮他把衬衫一件件叠整齐,还在外套口袋里偷偷塞了个暖暖包和一张小纸条。 他站在玄关换鞋,她倚在门边,一脸捨不得地叮嘱:「我会照顾好自己的,你不用担心。」 说完还举起叁根手指发誓:「按时吃药、不乱跑、不熬夜。」 郑牧琛看着她乖巧模样,嘴角微微勾起,忍不住叹道:「如果你能变迷你,缩小成这么一点点……我就可以放进行李箱带着走了。」 苏嫣笑出声:「你是要带我去出差还是偷养口袋宠物?」 「两者皆是。」他半开玩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,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,「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看到你,不会想得睡不着。」 她脸红,却也噘嘴:「你要是因为想我睡不着,记得回来补睡在我腿上。」 「好」他应下,语气轻柔,「回来的第一天,就躺你腿上,哪儿也不去。」 他转身离开时,她站在门口,挥着手,嘴角的笑藏着万般不捨,却也多了份坚定。 这一次,她真的会照顾好自己—因为她知道,有一个人,等着她好好地,回到他的怀里。 那天清晨,天气闷热得异常。天空没有阳光,像压着一层铅色的雾。 苏嫣本来应该要去医院担任志工助理,那是她一週最期待的时段,能与病人聊天、递水、帮孩子画图,是她从混乱中重新找回意义的日子。 但那天,命运像突然转了个弯。 她在清晨醒来时,蜷缩在床上,额头冒着冷汗。生理期来了,疼痛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袭来,逼得她连站起来都困难。 她传了讯息给院方临时请假,喝了热水,裹着毛毯睡回笼觉。 她没想到,这个小小的疼痛,竟救了她一命。 两小时后,医院突发火灾。 气爆起因不明,发生于地下储藏室,火势迅速蔓延,浓烟穿过空调系统窜上各层病房,造成多起惊慌与伤亡。 新闻一出,灾难画面闪烁在所有频道。 而远在出差的郑牧琛,正准备进行一场重要的学术发表,走入会议室的那一刻,手机震动不止。 他低头一看—【医院大火|多人伤亡志工与病患一度受困】 萤幕上,是那栋熟悉的建筑,被火光吞噬的一瞬。 他整个人僵住,眼前瞬间发黑。心脏像是被重锤猛击,一下一下,沉重到快停摆。 他顾不得一切,立刻衝出会场,疯狂拨打苏嫣的电话。 「快接啊……快接啊……」他几乎气喘不过来,指节发白。 拨到第五通时,终于通了。 电话那端传来虚弱却熟悉的声音: 「喂?牧琛……我……我没事……」 那一刻,他蹲在路边,手机紧贴耳朵,喉咙发不出声,眼眶却红了。 她说她没事。但他知道这次,是命运松了手一瞬;是疼痛让她留在家里;是,他差一点,真的再也见不到她。 他低声说:「等我,嫣嫣。等我回来……我不让你再离我太远一步。」 这次,他不再只是陪着她走过阴影—他要成为光,哪怕天崩地裂,也把她守在身边的光。 你是哪位? 会场外的风有些凉,苏嫣刚下飞机,拖着行李箱,站在灯火辉煌的医学交流中心门口,一眼就看见那熟悉挺拔的身影。 她才刚跨进大厅,还没来得及招手,一道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抢先一步靠近。 「欸,这不是传说中那位特别的患者吗?」 一名身穿剪裁精緻西装裙的女医师走了过来,嘴角噙着不善的笑,眼神明晃晃地扫过苏嫣的行李箱与风尘僕僕的模样,语气淡淡地说:「都没预约,也没身份证明,就能进这里啊?真是奇蹟。」 苏嫣愣了一下,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。对方的眼神,像手术刀般锐利,不,是轻蔑。 那女教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郑牧琛,语气不无暗示:「郑主任,你的旅伴还真令人惊喜。你这几年口味变了?还是—怜香惜玉?」 她的语调是那种职场里常见的优越与挑衅,带着人前人后的微妙酸意。 话音未落,一直站在不远处观察的郑牧琛终于走了过来。 他停在两人面前,扫了眼那位同事,语气凉得像寒冰: 「……你哪位?」 女教授神色一僵,场面瞬间陷入一种尷尬的静默。 郑牧琛转头看向苏嫣,语气却温柔得近乎宠溺:「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?路上会冷你知不知道?」 苏嫣一瞬间鼻头发酸,像是所有委屈被那句话抚平。 而那名女教授脸色已经难看至极:「郑主任,我是……」 「你是谁我不记得,不重要的事物我从来不浪费时间记。」郑牧琛语气淡漠,「而她,不管走到哪里,我都会记得她的名字、她的温度,还有她的辛苦。」 说完,他接过苏嫣的行李箱,一手牵起她,视线坚定得彷彿为她划出世界的界线。 「我们走,别浪费时间在不相关的人身上。」 那一刻,苏嫣什么都没说,只紧紧握着他的手。 她知道,在这个陌生的城市,无论多少人不看好她,他会始终站在她身边,毫不犹豫地,选择她。 論文攻擊 会场灯光明亮,聚光灯洒在台前,舞台下是一片来自各国专家的目光。 那位女教授虽然被郑牧琛冷淡对待,却仍不甘心,在眾人面前故意开口: 「既然带了人来现场,不如也给这位小姐一个机会展示自己?或许我们能见识一下郑主任看人的眼光有多特别。」 话语轻巧,却处处暗藏针锋。 苏嫣本不想理会,却感受到郑牧琛轻轻握紧了她的手,那份力道无声地传递着信任与支持。 她抬起头,眼神也不再闪躲,而是稳定地望向台上。她轻声说:「既然如此,我也不推辞了。」 会场一阵低语,但很快安静下来。 苏嫣走上讲台,动作从容,神情沉静。她开啟简报,用的是自己当年还在医大任教时留下的神经精神学研究资料。那些数据与结构模型,她曾日夜推敲,如今仍能倒背如流。 她说话语调冷静,条理清晰,每一张投影都条分缕析,搭配她的个人经验与临床思维分析,让台下的几位老教授频频点头。 讲到后半段时,她停顿了一下,看向那位仍站在观眾席一侧,面色不善的女教授,唇角轻轻一勾: 「刚才这位教授提到期刊的审稿速度……说得没错,当前医学研究竞争激烈,尤其是精神神经方向。」 她顿了顿,话音转冷:「但,如果想让期刊愿意等你,恐怕不是靠会场上的针锋相对,而是靠底下的十年功力。这部分,建议您再加把劲—不然连预审都过不了。」 现场一阵倒抽气声。 女教授脸色铁青,却一时说不出话。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苏嫣说的论文,是「苏浅浅博士」当年的发表曾连续两年登上《lancetpsychiatry》的特刊封面。她的专业与学术地位,即便歷经风雨,人已不在,仍让人无法忽视,然而苏嫣却完美的说出全部观点。 苏嫣看了会场一圈,最后语气平静补上一句: 「知识不是武器来贬低人,而是桥樑—你想用它赢人,那就请先学会尊重。」 她鞠了一躬,全场寂静片刻,旋即爆出掌声。 郑牧琛看着台上那道坚定又闪闪发亮的身影,眼神柔得像夜里最亮的星。她不是他的病人,不是他的责任— 她是那个即使全世界都怀疑她,她也能站上最高处,用光击退阴影的,苏嫣。 我只跟鄭教授 学术论坛结束后,会场外的休息区热闹非凡。 各大学术机构与研究中心的代表纷纷围向苏嫣,每个人眼里都藏着惊艷与渴望。刚刚那场惊鸿一现的发表,不只打脸了某些人,更让她彷彿一夜之间从迷雾中走出,成为眾人眼中最亮眼的存在。 「苏嫣女士,不知您未来有无考虑转往我们研究院?我们愿意为您提供最自由的研究环境与资源。」 「我们医学院也有精神神经研究的国际合作计画,若您愿意加入,我们可以破例设立特聘席次。」 「苏女士,您对创伤疗癒的神经映像研究有极深的见地,我们正缺这样的领导者……」 苏嫣始终微笑,优雅地听着每一位学者的盛情邀约。她的气质安静而坚定,像一朵在暴风里也不会被吹乱的花。 直到有人问道:「您未来想加入哪个团队?还是自己成立研究单位?」 苏嫣看了一眼不远处站在人群外、默默注视着她的郑牧琛,唇角缓缓扬起。 她转过头,对眾人礼貌却坚决地答道: 「谢谢大家的厚爱,但我只跟郑牧琛教授。」 那声音不大,却清晰得让周围瞬间静了几秒。 她说得轻描淡写,却比任何合约或学术荣耀都来得坚定不移。 郑牧琛听见这句话时,目光微震。他原本只想静静看她发光,从不强求她留下,但她这么说,就像一束光,穿过他所有理性与防备。 而她,只是走回他身边,笑着说: 「我欠你一场完整的人生,也欠我自己一次不逃跑的勇气。」 他喉头一紧,却只是握紧她的手,低声说: 「你已经在我身边,就是我所有的完整。」 依然優秀 窗外夜色正浓,万家灯火如星河铺展。而饭店房内的静謐,彷彿隔绝了整个世界。 那声「郑教授」,不像是在正式场合的称呼,反倒像是一种撒娇,也像是想从他口中亲自听见肯定。 郑牧琛放下手中的资料,站起身,走到她面前。他低下头与她对视,眼神中是一如既往的深沉与宠溺。他没有说话,却忽然伸手,稳稳地环住她的腰,把她轻轻拉进怀里。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热,像一股暖流贴着她的耳边流淌:「不管是现在的你,还是当时的苏浅浅教授,你都是最优秀的。」 苏嫣回抱着他,却在那一刻闭上了眼。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「你知道吗,有一段时间我以为,苏浅浅已经死了。那些年,她太天真,太用力,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。」 她的声音轻微颤抖,带着不易察觉的痛。 「我走得很远,不只是从你身边,也从那个曾经坚信『只要够努力就能被看见』的自己身边离开了。」 郑牧琛听着她的话,手臂收紧,像是想把她护进骨血里:「那不是你的错。是我当年看得太迟。」 苏嫣轻轻摇头,像是在自嘲:「也许吧。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苏浅浅了。她被困在那些年里,再也出不来了。」 她抬起头看他,眼神不再只是温柔,而是一种被时光磨出来的清醒与坚定:「我是苏嫣,一个必须自己走出来的人。现在的我,不再是为了谁而努力,而是为了自己。」 郑牧琛望着她,眼中闪过一丝心疼,却也隐藏不住深深的敬佩。他想说些什么,却最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。 窗外的灯光无声闪烁,而房内,沉默里藏着过去与现在交织的痛与爱。 这一刻,他们紧紧相拥,却都知道—有些伤痕,即便癒合,也会在心底留下印记。爱,从不是抹平过去,而是学会与伤痛共处以后,依然愿意靠近 我可以要你嗎?* 郑牧琛看着她,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不再只是温柔与克制,而是压抑了太久的情感,终于找到了出口。 他低下头,轻轻吻住苏嫣的唇。 苏嫣没有躲开。她闭上眼,静静回应他。这一吻,像是把过去那些错过的时间一点一点地补回来。 唇分,郑牧琛额头贴着她的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,却字字沉进心底:「嫣嫣,我可以要你吗?」 这句话不是佔有,而是请求;不是衝动,而是一次迟来的、深情的询问。 苏嫣怔了一瞬,然后缓缓睁开眼,眼底有泪光闪烁。 她声音轻轻的,几乎像是一缕风:「你真的确定,要的是现在的我吗?不是记忆里的苏浅浅?」 郑牧琛没有退让,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,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:「我只要你。无论你叫苏嫣,还是苏浅浅,我都要。」 她闭了闭眼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半晌后,她轻声道:「那你要准备好,接住我。」 郑牧琛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。他的手指温热,带着一点霸道,却又无比温柔,低声道:「嫣嫣,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?我想把你揉进我的骨血里,让你永远离不开我。」说着,他低头吻住她的唇,舌头轻轻探入,温柔又带着掠夺的意味,苏嫣被吻得喘不过气来,发出细碎的呻吟,声音软糯又好听,让郑牧琛的眼神更加幽深。 吻了许久,苏嫣的双腿有些发软,身体无力地靠在郑牧琛怀里。郑牧琛轻笑一声,声音低哑:「嫣嫣,怎么这么不经吻?我还没开始呢,你就腿软了?」他轻笑,但语气里满是宠溺。 苏嫣羞得满脸通红,却突然鼓起勇气,双手环住他的脖子,小声呢喃:「牧琛……我要你……我要你现在就要我……」她的声音颤抖,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。 郑牧琛眼底闪过一抹火热,猛地将她抱起,走到房间一角的温泉池旁。这饭店的房间带着私人温泉池,水波荡漾,热气氤氳,平添几分旖旎。他将苏嫣轻轻放入水中,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,丝质睡袍瞬间被打湿,紧紧贴在她身上,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,尤其是那对挺翘的饱满,简直要将薄薄的布料撑破。 郑牧琛咬着牙,脱下自己的衣物,露出结实的身躯,下身的性器早已昂扬,气势汹汹。他跨入水中,站在苏嫣身后,双手从后环住她,隔着湿透的睡袍揉捏她的胸脯。 苏嫣被他揉得娇喘连连,头靠在他肩上,声音颤抖:「牧琛……你、你轻点……我受不了……」她的话没说完,郑牧琛的手已经滑到她腰间,一把扯下她的睡袍,露出她光洁的身体。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。 他将苏嫣的身体转过来,让她双手撑在温泉池边,翘起臀部,后入式地狠狠进入她的身体。水里交欢的声音混杂着啪啪的水声,格外刺耳又刺激。苏嫣被撞得不住呻吟,声音好听得像是在唱歌:「牧琛……啊……太深了……」 郑牧琛动作越发激烈,苏嫣被刺激得身体一颤,几乎要瘫软在水里。 过了一阵,郑牧琛将她抱起,让她坐在自己身上。水波荡漾间,苏嫣的秀发湿透,贴在脸颊上,显得格外嫵媚。她的双手撑在郑牧琛的胸膛上,主动起伏着身体,嘴里不住喘息:「牧琛……我爱你……我要你……」 从不讨厌到喜欢再到爱,这样的深沉,让郑牧琛心头一震。 他的手托住她的腰,狠狠向上顶弄,苏嫣被顶得尖叫出声,声音甜美又勾人。 后来,两人从温泉池中出来,郑牧琛将苏嫣压在柔软的大床上,狠狠衝刺,到了高潮时,苏嫣被快感衝击得全身颤抖,双腿软得再也站不起来,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,喘息着,声音沙哑:「牧琛……我真的不行了……」 郑牧琛轻笑一声,低头吻住她的唇,温柔又霸道,让苏嫣难以招架。 並肩同行 这次出差,苏嫣感觉更闪耀动人了。 她穿着简单的风衣,站在人潮尽头的光影交界处,眼神清亮,却藏着一丝倦意。她的病情让她身体些微虚弱,但神情里从未有过一丝自怨。 她走近他,语气轻得像风:「郑牧琛,我想要快点治好病。」 郑牧琛怔了一下,还未来得及开口,她又接着说:「我想恢復到像苏浅浅那个时期一样,与你一起……发光发热。」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声音里带着一点哽咽,却依然坚定。 她不是在撒娇,而是在说一个梦,一个她想为之努力活下去的理由。 郑牧琛沉默片刻,然后走上前一步,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。他的掌心温热,像是要将她微凉的体温一点一滴暖回来。 「你现在已经在发光了,嫣嫣。」他望着她,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,「只是你还没看见而已。」 苏嫣低下头,泪光轻闪,嘴角却勾出一抹倔强的笑:「可我想要的是,跟你一起发光并肩的那种,不是你拉着我,也不是我躲在你背后。」 郑牧琛心中一震。他一直都知道她有多坚强,但这一刻,他才真正明白:她的爱,从来不是依赖,而是同行。 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轻轻将她搂进怀里,像在回应她的愿望,也像在对命运下了一个无声的誓言。 病情惡化 医院长廊的光线冷白刺眼,苏嫣怔怔地站在拐角,看着不远处那一幕。 郑牧琛正站在花台边,低头替一个年轻女孩整理围巾,语气轻柔,神色温和,与他平日里那副清冷疏离的样子判若两人。 苏嫣心口猛地一抽,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刺进去。 「原来他对人也可以这么温柔,不只是我……」 可下一秒,一个更让人心寒的念头涌上来: 「还是说……那份温柔,只是在可怜我这个病人?」 她捏紧手中的检查报告,指节泛白,喉咙像哽着什么。 这些日子以来,她一直以为自己还重要。哪怕身体逐渐虚弱,他依旧陪伴在侧。可眼前这一幕,却让她开始怀疑,是她错看了他?还是他终于厌倦了这个无趣、生病、只能依赖他的自己? 她的手微微颤抖,视线模糊得看不清内容,不知是眼泪,还是幻觉。 「他为什么要对我好?是因为我快不行了吗?」 「是不是只要我死了,他就自由了?」 那些她曾强忍着不去想的念头,此刻像洪水一样疯狂涌出,淹没了她仅存的理智。 她扑到床边,紧紧摀住耳朵,不让脑海里那道声音继续吶喊。但那声音却越来越大。 「他不爱你了。」 「你只是个累赘。」 「他早就想离开你。」 「闭嘴!」苏嫣尖叫。 她疯了一样地把枕头往脸上压,身体蜷缩,眼泪止不住地落下,不是真的,要相信牧琛……这病缠的她想死……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,也习惯了病痛,但她万万没想到,最不能承受的,是那个她视为救命稻草的人,原来也可能松开手。 那一刻,病房里无声地崩塌了她全部的信念。 惡夢重現 病房的窗微微敞着,冷风灌进来,吹乱了苏嫣鬓边的碎发。 她站在窗前,望着外面的夜色。城市灯火迷离,人群熙攘,可她只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无声的牢笼里。 那份检查报告还躺在床上,上面冰冷的字句像嘲笑,她的病情恶化了……可是她想治好这个病。 脑袋嗡嗡作响,再加上刚才那一幕…… 她的喉咙紧得发痛,指尖冰冷。 她慢慢走向门口,动作轻得像怕惊动谁。没有拿外套,没有告诉任何人,连拖鞋声都压到几乎听不见。 护理师台那边忙乱着没注意,她就这样逃了出去。 医院外是深夜的风,一下子灌进病服的衣领里,她却像没有感觉。她一路走,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。 她走到河边,脚步终于停下。 苏嫣站在护栏前,风把她长发吹得凌乱,她的眼神空洞,脸色苍白如纸。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盘旋: 「他不要我了。」 她缓缓地翻过栏杆,脚尖悬在半空。远处汽车的喇叭声,近处水流拍岸的声音,像一种奇怪的催眠。 她闭上眼,眼泪静静滑落…… 就在这时,一声急促的呼唤打破了夜色: 「嫣嫣!!!」 她一震,猛地睁眼。 身后那熟悉的声音,像最后一根稻草,让她全身颤抖 是郑牧琛。 「苏嫣!!!」 夜风刮得厉害,郑牧琛喘着气衝过来,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护栏外,整个人几乎失去了控制。 「乖,听话!回来!你下来,有话我们回去说……」 苏嫣没回头,只静静站在那里,像一个透明的人。 「你为什么要来……」她的声音随风飘散,却刺入他心底,「你不是……在陪她吗?」 郑牧琛愣住:「她?」 「那个围巾掉了的女孩……你笑得那么温柔,我从来没见过你那样……」她的声音颤抖,像一根根碎裂的弦。 他终于明白她误会了,声音急促:「苏嫣,那是我表姊,她刚实习,紧张得手都在抖,我怎么会对别人那样……她是我在这个家唯一善待我的亲人……」郑牧琛很焦急的解释着。 她猛地一怔,身体晃了一下。 「你撒谎……你根本没必要对我好,是不是……你只是可怜我?觉得我麻烦,没用了?」 「不是!嫣嫣,我爱你,我从来没有可怜你!」 可就在他迈步要靠近时,苏嫣的手指一松。 她的脚滑了一下,护栏下的鞋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 下一秒,她的身影骤然下坠。 「不!嫣嫣!!!」 郑牧琛扑过去,只抓到她衣角一角,冰冷刺骨的水花瞬间溅起,夜色中只剩他失控的嘶吼,回盪在整个河堤。 他跪在护栏边,手还伸着,满眼血红。 「我不是来得太迟……是我太迟说出口。」 恶梦又重现了,水花溅起的霎那,郑牧琛又看到苏浅浅踏入水中的那片海…… 我想娶你 白色的病房,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的「滴滴」声。 苏嫣像沉在水底,四周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。她试着睁开眼睛,却彷彿眼皮灌了铅,动弹不得。 就在她快要被黑暗吞没的时候,一道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。 「嫣嫣……」 那声音哑着,像是被什么撕裂过的痛苦馀音。 「你睁开眼看看我……我在这里。」 她的心一阵紧缩。 是郑牧琛。 他在叫她。 她想回应,想大声告诉他:我听见了,我在这里!可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。 「你不是说过想活下来吗?你不是说你想治好病跟我并肩而行吗?」他的声音一颤,「那你为什么要拋下我?」 苏嫣心头猛地一震。 他说…拋下他? 不……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,她只是以为自己不再重要了。 「嫣嫣,我错了……是我没说清楚,是我让你误会了……」 「你醒过来好不好?只要你睁开眼看看我,我什么都可以不要。」 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,渗进她冰冷的皮肤里。她好想动,好想回握他的手,可全身却像陷入了沉重的枷锁。 她在心里无声地呼喊: 「牧琛……我听见你了……你别哭……我不想你哭……」 意识一点点往光那头靠近,可黑暗仍不放过她。 在一片混沌中,她最后听见一句几乎哽咽的低语: 「苏嫣,你睁开眼,我娶你,好不好……」 她的心,狠狠颤了一下。 生命倒數 时间在病房里静静流动。 苏嫣已经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天。她每天醒在黑暗里,动不了,睁不开眼,却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。 郑牧琛会在清晨读报纸给她听;中午念她以前喜欢的小说;夜深人静时,他会低声和她说话,语气轻得像怕惊动什么。 「嫣嫣,今天的夕阳很好看。你说过想看一场落日,我拍下来了,等你醒来一起看。」 「你以前总爱装坚强,我知道你在怕。以后我在,不用怕了……只要你肯醒来。」 她静静听着,心像被一根细细的针,慢慢刺穿。 「他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……」她想,「原来,他不是不爱我,只是笨得不知道怎么表达……」 有几次她听见他抽泣,压抑又小声,彷彿他怕自己吵醒她,又忍不住所有崩溃。 那天晚上,郑牧琛握着她的手,额头抵着她掌心,轻声说: 「我以为我还有时间慢慢说……可你用这种方式逼我……我怕了。」 苏嫣觉得自己的心被揉碎了一样,眼泪从闭着的眼角滑落,却无人察觉。 几天后的凌晨,病房异样地寧静。 突然,苏嫣觉得自己胸口闷得发紧,像被什么死死压住,呼吸也断断续续,意识像被一股黑雾吞噬。 她想叫他,但什么都说不出口。 下一秒,她听见郑牧琛骤然拔高颤抖的声音: 「医生!护理师!!快来!她不对劲……救救她!!」 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,「嘀—嘀—」的频率不再稳定,像敲在他心上的惊雷。 脚步声奔来,灯光骤亮。 在最后一点意识消失前,苏嫣听见他颤抖地喊着她的名字,一遍一遍,声音撕裂: 「嫣嫣!你撑住,我还没娶你!你不能走……你听到没……?」 她的心,狠狠地揪了一下。 心跳恢復 「心跳停止!」 医疗仪器尖锐长鸣,像刀一样划破夜的寂静。医生与护士衝进病房,气氛骤然紧绷。 「快,准备除颤器!」 郑牧琛怔住了,一瞬间彷彿世界都静止。他呆立在原地,看着她的身体在急救床上剧烈起伏,看着她原本安静的脸上罩着氧罩,那条象徵生命的心电线一度变成了死寂的直线。 他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,不!不该是这样…… 「不……不可以……」他喃喃,喉咙乾得像砂纸在磨。 「嫣嫣!苏嫣!求你,别走……」 他朝她衝过去,却被护理师拦下。他只能看着医生持续按压她的胸口,一次又一次。 「一毫克肾上腺素!快!」 时间每一秒都像是折磨,压在郑牧琛的呼吸上。 终于,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微弱的「滴」。 又是一声。 线条开始颤动。 「心跳恢復!」 整个病房的人都松了口气,医生抬头,眼神凝重地对郑牧琛说: 「我们把她抢回来了。但她……还没有醒。患者脑部缺氧,郑教授…你要有心理准备…她可能永远不会醒来」医生说完后让郑牧琛进去看苏嫣。 郑牧琛如同像被判死刑一样呆了几秒,但只要命还留着,他会一直陪她。 郑牧琛一把握住苏嫣冰冷的手,声音颤得几乎说不出话: 「你听得见吗?我在这里,嫣嫣……你已经撑过来了……你很厉害。」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,声音哽咽: 「我这辈子还从没求过谁,现在求你,睁开眼看看我,好不好?」 而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,苏嫣听见了他的声音。 她想要睁眼,想要回答他,但身体沉重得像被万斤石压着,只能静静落泪。 她回来了,却还被困在无法醒来的深渊中。 她動了 一个月了,时间过得很快。但对苏嫣跟郑牧琛来说,都是漫长的。 苏嫣的身体依旧冰冷而沉寂,彷彿被时间冻结在那一天。 郑牧琛几乎每天守在病床旁,从不离开半步。他的眼眶布满血丝,声音沙哑到极限,却依旧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: 「嫣嫣,你听得到吗?我在这里,没有离开过。」 疲惫与绝望像阴霾压在心头,郑牧琛的脸上浮现前所未有的脆弱与痛苦。 那天夜里,生命仪器忽然又发出急促的警报声。 郑牧琛握着苏嫣的手,眼神充满恐惧与哀求: 「不要放弃,不要走……嫣嫣,醒醒……」 他跪倒在地,泪水滑落,整个人似乎快要崩溃。 就在心跳线一度趋近平直,仿佛死亡将近的时候—苏嫣的眼皮,轻轻颤动了一下。 郑牧琛惊讶地抬起头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 他看见那细微的动作,顿时心跳加速,语气颤抖: 「她……她动了!医生!」 接着,她手指微微蠕动。 医生和护理师立刻紧张起来,忙碌调整仪器,确认这是生理反应,不是幻觉。 郑牧琛眼泪模糊视线,声音破碎却坚定: 「嫣嫣,你还在努力对不对?……别放弃,我们还有未完的约定。」 在那漫长的黑暗里,这一刻如同一道耀眼的光。 苏嫣虽然还未睁眼,但她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,告诉他—她没有离开。 讓你痛苦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窗帘,轻柔地洒在苏嫣的脸上。她的眼皮缓缓抬起,视线模糊地捕捉到郑牧琛那张熟悉又满是疲惫的脸。 郑牧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激动地紧握她的手,声音哽咽地说: 「嫣嫣,你终于醒了……我在这里,从没离开过。」 苏嫣的眼神迷茫而柔弱,她试着开口,声音却轻得几乎听不见。 「对……对不起……」 郑牧琛的心瞬间揪紧,眼泪不自觉地滑落。 她微微喘息,又坚定地说出下一句: 「我……让你……很痛苦。」 屋内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了,只剩苏嫣流下泪跟郑牧琛哽咽的声音。 郑牧琛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,深情而温柔地回应: 「嫣嫣,别说这种话。你没让我痛苦,反而是我,一直不够坚强,不该让你孤单。」 她听见他的声音,感受到他的温暖,内心虽然还是脆弱,但有了重生的力量。 郑牧琛继续握紧她的手,低声说: 「现在,最重要的是你醒了,我们还有很多时间,一起走下去。」 苏嫣眼中闪着泪光,露出一丝微笑,那是久违的希望和未来。 登記 阳光斜斜洒进户政事务所的大厅,照亮那一张张办理结婚登记的笑脸。 苏嫣被郑牧琛牵着走进来,心却像被什么重重压住。她有些怔怔地看着墙上的红字「结婚登记处」,脚步慢了下来。 郑牧琛转过头,微笑着看她,语气柔和却坚定: 「我想和你结婚,从今天起,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唯一的家人。」 苏嫣呆住了,一时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决定。 她低下头,睫毛微颤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 「可是我的病……还没好……」 她抬起头,看着他眼里那片温柔,心口一阵酸楚: 「我昏迷的时候……我都有听到你说的话。」郑牧琛微微惊讶。 「我知道你每天都陪着我,我知道你哭了,我知道你说你会娶我……」 她停顿一下,眼中浮起一层雾气,几乎要说不下去: 「可是牧琛,你真的……要娶这样的我吗?」 「一个有病的人,一个连自己都不敢保证明天会不会崩溃的我?」 她的声音里藏着不安、愧疚与深深的自我怀疑。 郑牧琛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轻轻牵起她的手,十指交握。 他低头看着她,语气低沉却无比篤定: 「嫣嫣,我不会娶你『痊癒后』的样子,也不是娶你『最好的时候』。」 「我就是要娶你—现在的你,真实的你,不完美、会脆弱,但也曾为我拼了命活下来的你。」 「如果我等的是一个康復的你,那不是爱,那是条件交换。」 苏嫣听着,眼泪终于夺眶而出。 他抬手轻轻替她擦掉泪水,柔声说: 「我说过,我不会离开你。这张结婚证,不是你变好了才值得拥有的,是我想用它告诉你:你不需要『变好』才值得被爱。」 苏嫣看着他,一句话都说不出,喉咙哽得发疼。 她终于轻轻点头,颤着声说: 「好……那我们现在就去登记吧。」 那一刻,她知道—无论未来风雨多大,她已经拥有一个会牵着她走过馀生的人 謝謝你,蘇淺淺 这几年来,郑牧琛以精神科权威教授的身分,坚持一件事—亲手医治苏嫣,用当年苏浅浅的专业。 他几乎翻遍了苏浅浅留下的所有资料:笔记本里潦草却精确的神经传导理论,电脑里没来得及发表的前额叶情绪控制研究草案,还有那些深夜录下的实验纪录音档。 每一份资料,都是她当年燃尽自己留下的希望火种。 如今,他将这些一转化为最适合她的治疗方案。 苏嫣在治疗期间异常配合—她不再抗拒,不再逃避,甚至主动配合每一次行为矫正、药物试剂测试、深层心理分析。 她在康復的过程中,从恐惧,到接受,到主动参与积极治疗,她想要快点好起来。 她常对着镜子笑着说: 「谢谢你,苏浅浅。」 她知道,自己之所以还能活着,并不只是因为郑牧琛不离不弃,而是因为曾经的她自己,拼尽全力为这一天铺好了路。 某天晚上,苏嫣翻着旧档案,眼里满是温柔。 「那时候的我,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崩溃。」她看着郑牧琛,轻声说,「可我居然……在最冷的深夜,还为未来的我留了一道灯。」 郑牧琛望着她,心中百感交集。 「你不是被救回来的,你是自己走回来的。」他说。 苏嫣低声笑了笑,声音里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温柔: 「谢谢她……那么努力的研究神经学,那么固执地记录每一笔数据……原来她不是疯了,是在救我。」 她终于明白,自己并不是那场病的受害者,而是自己人生最伟大的医者。 老師,謝謝你 时间一天天过去,苏嫣的情况稳定下来。 她的情绪变化仍有起伏,但发作的频率越来越低,情绪管理能力越来越强。她学会了辨识内在的黑潮,也学会了如何与之共处。 她开始可以独自外出、接触人群,甚至重新拾起当年未完成的专业领域。她不再逃避那些过往的阴影,而是开始坦然面对—因为她知道,那些曾让她几近崩溃的经歷,正是让她成为今天的自己的一部分。 某天,她受邀参加一场精神健康推广讲座,作为康復者与研究者的双重身分站上讲台。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,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完整地呈现在世人面前。 投影幕上播着她过去的病歷曲线、治疗日志、情绪记录与自伤照片。 全场鸦雀无声。 苏嫣站在那里,声音清澈、语气平静,她说: 「我叫苏嫣。曾经的我,有重度焦虑、创伤后压力症候群、甚至出现过多次自我伤害与自杀倾向。是的,我是一位精神疾病患者。」 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双眼睛: 「但同时,我也是一位研究者、讲者,是一位妻子,也是一个坚持活下来的人。」 「如果你也正在痛苦里挣扎,我想告诉你,你不是孤单的。你可以痛,你可以哭,你可以脆弱。但请你,不要放弃。」 掌声雷动。 讲座结束后,她走下台阶,一眼就看到坐在人群中的郑牧琛。 他没有动,只是静静看着她,眼眶微红。 当她走近时,他起身,语气平静却颤着一丝情绪,对着她轻声说出一句: 「老师,谢谢你。」那一刻,苏嫣怔住了。 他不是叫她「老婆」,不是叫她「苏嫣」,而是唤回了那个曾在实验室里熬夜、在病理笔记里写满精神神经交错分析的苏浅浅—那个曾经指引他走上医学之路的「老师」。 他知道,是她的研究让今天的她得以重生。 是她,从未真正消失。 苏嫣眼眶一热,轻声回道: 「不……是你让我记得,当初那么努力的自己,不是为了活给谁看,而是为了成为今天这样的我。」 两人对望,无声一笑,彼此眼中都映出了一道光—那是从深渊里走出来的人,才能理解的光。 而这光,不再只是来自他, 而是属于她自己的。 一束鮮花 那天傍晚,郑牧琛刚结束指导课程回復完门诊病患諮询,一回到办公室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。 他一抬头,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 苏嫣手里捧着一束鲜花—是他最喜欢的白色洋桔梗与茉莉混搭,洁净、安静,却也顽强地绽放着。 她笑得有点害羞,又有点骄傲,主动迈步走进来,将花递到他手中: 「老公,谢谢你。」 郑牧琛微怔,接过花的那一瞬,指尖还触到她略带体温的掌心。 她抬起头,眼神里是带着光的真诚,语气却轻得像一片羽毛: 「我们从床伴,到恋人,到夫妻……你知道吗?这是我以前都不敢想的事。」 她停了一下,笑中带着些过往的苦涩: 「我曾经以为,我这样的人,只能是一段曖昧里的过客,或者藏在深夜里的秘密。但你让我知道,我也可以被认真、被选择,甚至被承诺。」 郑牧琛看着她,目光一寸寸柔下来,像是看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。 他放下花,张开手臂将她搂入怀里,低声在她耳边说: 「嫣嫣,我选你,不是因为你变好了才值得爱,而是从头到尾,我爱的都是你。」 苏嫣靠在他胸前,听着他的心跳,眼睛一点一点泛红,但嘴角却是微笑的。 「我也选你,一次又一次,这次我不再逃了。」 那天晚上,两人回家后把那束花插进客厅中央最显眼的位置,像是一座见证—从混乱的开始,到篤定的结局。 他们走过风暴,最终拥有彼此,也拥有了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安稳人生。 我不是怪物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温暖,苏嫣的状况日益稳定,但她从不忘自己曾经经歷的深渊,也从不忘那些还在黑暗中挣扎的人。 某天晚上,她靠在郑牧琛肩上,低声说: 「如果不是你,如果不是那些年我留下的资料……我可能早就不在了。我不想让更多人像我一样,等到崩溃才知道求救。」 郑牧琛静静听着,握紧了她的手。 「那我们一起做点什么吧。」 于是,他们开始行动。 两人以共同创办人的身分成立了「回光心途计画」,一个专注于心理健康教育与早期干预的公益平台。 苏嫣负责设计内容,用她亲身经歷撰写系列心理教育手册,也担任线上讲师,定期举办公开分享,面对面与年轻人对话,传递最真实的病者视角。 她的话语不再是诊断书上的名词,而是带着体温的「我知道你现在的痛,我也来过」。 郑牧琛则运用他精神科教授的专业背景,带领医疗志愿团队深入校园、社区,推广情绪健康课程与免费心理筛检。他还倡议在医学教育中加入更多「共情训练」与「创伤知情照护」模组,让未来的医者不只是专业,而是有灵魂的陪伴者。 有一场活动,主题是《与精神疾病共存的勇气》。 苏嫣站在台上说: 「我曾经是那个坐在诊疗室角落、对未来彻底绝望的人。是他让我相信,我不是一个需要被『修好』的人,而是值得好好活下去的人。」 说着,她望向台下的郑牧琛,两人隔空对视,一如当年在病房中,那句「我在这里」。 活动结束时,一个患有重度焦虑的女孩哭着走过来拥抱苏嫣: 「谢谢你苏老师,你让我知道原来我不是怪物。」 那一刻,苏嫣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,她轻轻安抚着女孩。 她终于知道,自己的痛苦与挣扎没有白费。 她没只为自己而活—她与郑牧琛携手,把那些黑暗,变成了照亮他人的光 生日快樂 午后的阳光洒进厨房,空气里飘着牛奶与蛋香。 苏嫣围着围裙,仔细看着烤箱里那一层又一层膨起的海绵蛋糕,脸上是专注的神情,额前还沾了一点麵粉。 她曾经是个只会在白板上写公式、在实验室喝咖啡度日的教授,精密、克制、知性,是她那时的全部。 而现在的她,会为了一场不太完美的蛋糕调味,试十几次配方,只因为她想为郑牧琛,做点什么「家的味道」。 今天是他的生日。 她记得,那个看似什么都不缺、冷静得近乎苛刻的男人,曾在某次深夜,躺在病房陪她时,语气轻描淡写地说: 「我小时候,从来没过过什么生日,家是什么样子其实我没有定义。」 当时的她心口狠狠一缩,却说不出话来,直在某天夜里,苏嫣偷偷写下:「帮他过一个完整的生日。」 苏嫣端着亲手做好的蛋糕走出厨房,小心翼翼地在上头插上蜡烛,又不太熟练地点燃火柴。 烛光跳动,映着她眼里那点藏不住的认真。 郑牧琛刚下班推开门,就闻到香气,还没开口,就看到客厅里摆着一张简单的桌子,上头是蛋糕、两副餐具,以及站在一旁略显紧张的苏嫣。 她笑着举起蛋糕: 「生日快乐,老公。」 郑牧琛愣了一下,眼神落在那个有点歪、奶油抹得不太均匀的蛋糕上,沉默良久,喉咙微动。 苏嫣走近一步,语气柔和: 「我知道你不太在意生日,但我还是想为你做一点什么。」 「你照顾了我很多年,现在我也想为你—补一点家的味道。」 她抬起眼,目光清澈,带着从未有过的篤定与柔情: 「你不是只是一位教授,也不只是我的丈夫,你是这个世界上,最值得被爱、被温暖包围的人。」 那一刻,郑牧琛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抱住了她。 他眼中泛红,却声音稳定: 「谢谢你,让我知道家是什么样子。」 烛光摇曳,时间彷彿被静静按下了慢速键。 那天晚上,他第一次在生日这天许愿—不是为自己,而是希望这个世界,能善待她,像她善待他一样。 仙女棒 夜色静好,窗外星光闪烁,月色银白。 苏嫣靠在沙发上,双腿盘坐在郑牧琛腿上,手里握着热牛奶,头歪在他肩上,安静地听着他说话。 他声音低低的,有些沙哑: 「我以前一直以为,我是原罪。」 「是冷淡的母亲、压迫的父亲、不断推开别人的自己……我以为我只能当别人生命里的过客,不能拥有爱,也不配拥有家。」 他低下头,看着她,目光深沉却闪烁着一丝光: 「但我遇见你后,才知道,原来我也有重生的机会。」 苏嫣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像是在用眼神告诉他:你从来不是错的那一个。 她抬手轻抚过他眉间那一丝难以散去的阴影,忽然弯起眼,像是想到什么,嘴角一勾,说: 「走!」 郑牧琛一愣:「去哪?」 她从他腿上下来,拉着他的手往门口跑,兴奋地像个孩子: 「去玩仙女棒啊!」 「你都重生了,总得像个人类一样,体验一下人间的烟火吧?」 不等他反应,她已经从鞋柜上拿出早就藏好的仙女棒和打火机,回头对他一笑,眼里亮得像星星。 几分鐘后,小区花园草地上。 她挥舞着仙女棒,在夜色中画出一个又一个光圈,欢快地笑着,像个从童年里逃出来的小女孩。 郑牧琛看着她那双闪光的眼,终于忍不住笑出声,拿起一根点燃,和她一起在夜里写下彼此的名字。 他曾以为自己注定孤独,却在她的笑声中,看见了人间最温柔的救赎。 而她,也从深渊中走了出来,将一束光,悄悄种在了他心里。 逼妳說愛我 仙女棒燃烧的最后一缕火光在夜空中闪烁后熄灭。 夜风有些凉,草地上瀰漫着烟火馀温和青草气味。苏嫣丢掉手中只剩烟雾的金属棒,转过身,刚想说什么,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握住手腕。 郑牧琛拉她靠近,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,轻轻将她搂进怀里。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,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能听见: 「你知道吗,这辈子最让我觉得幸运的事……不是成为教授,也不是拥有富裕家庭,而是有一次,你刚好没死,而我刚好没放弃。」 苏嫣靠在他怀里,没说话,眼眶却红了。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,轻声说: 「那你以后也别放弃我,好不好?哪怕有一天我又崩了,哪怕我又不那么稳定了……」 郑牧琛垂下头,吻了吻她的额头,语气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: 「我娶的,不是那个永远正常、永远坚强的你,我娶的是—你全部的样子。」 「你软弱、你固执、你偶尔敏感、偶尔任性,这些我都要,你也不准丢掉。」 苏嫣笑了,眼泪在眼角闪烁,却轻轻踮起脚尖,在他唇边印下一吻。 「郑牧琛,我爱你。」 他眼神深沉地看着她,低声反问: 「你说什么?再说一次?」 苏嫣眨眨眼,语气却更小声: 「不说第二遍了,你自己记着。」 他失笑,将她整个人抱起来,转身往家走,一边走,一边说: 「不说也没关係,反正我会逼你说一辈子。」 她窝在他怀里,笑声轻轻,一如这夜色般温柔绵长。 禮物來了* 回到家后苏嫣跟郑牧琛洗好了澡,苏嫣今天涨个散发着金色般的光芒,郑牧琛就这么看着她。 郑牧琛的目光沉了沉,喉结再次滚动,终于迈开长腿走了过去。他站在她身后,修长的身躯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,身上那股属于成熟男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。他低头看着她手里的仙女棒,语气低哑:「嫣嫣,谢谢你。」 苏嫣回头,笑咪咪的说:「很好玩吧。」她的声音软软的,尾音拖长,像是在故意勾引。 郑牧琛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,忽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。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,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,带着一丝曖昧的力道,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耳边低语:「嗯,很好玩。」 苏嫣脸颊一红,眼波流转,却故意装出不知情的样子,嗔道:「你...你这是要讨礼物吗......?」 这句话像点燃了郑牧琛心底的火,他眼神一暗,猛地将她拉进怀里,力道大得让她整个人撞进他结实的胸膛。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腰,隔着薄薄的衣料,能清晰感受到她柔软的肌肤。他低下头,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,低语道:「对,我要来拆我的礼物了。」 苏嫣被他霸道的语气弄得心跳加速,脸颊烧得滚烫。 郑牧琛忽地一把将她抱起,长腿一迈,直接将她压到客厅的沙发上。他的动作粗鲁却不失温柔,像是既想狠狠佔有,又怕伤了她。他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,修长的手指撩起她的家居服下摆,露出她白嫩的小腹和那条蕾丝小内裤。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身体,声音沙哑而危险:「嫣嫣,穿这样很好看。」 苏嫣被他压在身下,喘息着,双手勾住他的脖子,眼里含着水光,声音软得能滴水:「哪有……那个……我只是想给你过生日嘛……老公,你轻点,我怕疼……」 「怕疼?」郑牧琛低笑一声,手指已经熟练地扯下她的内裤,露出她那片诱人的私密地带。他的手指轻轻抚弄着,惹得她轻颤着发出低吟。他俯身吻住她的脖颈,牙齿轻咬着她的肌肤,留下一个个红痕,语气霸道却温柔:「放心,我会好好呵护的。」 苏嫣被他的话弄得脸红心跳,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膛,却推不开半分,只能羞涩地低哼:「牧琛……啊……你学坏了……」 郑牧琛的吻一路向下,隔着薄薄的衣料咬住她胸前的柔软,惹得她娇喘。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,眼里的欲望浓烈得几乎要将她吞噬。他的声音低哑,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:「没学坏,对你一直都很坏,懂吗?」 苏嫣被他霸道的语气弄得心跳如鼓,点了点头,声音细若蚊吟:「嗯……」 客厅里的气氛愈发曖昧,沙发上的两人纠缠在一起,衣服散落一地,喘息声和低吟声交织,像是最原始的交响曲。窗外夜色渐浓,室内的灯光却映照出他们的身影,温柔与霸道交织,缠绵悱惻,欲罢不能。 郑牧琛的手指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,像是最细腻的画师在描摹珍宝。他的动作时而温柔,时而粗暴,每一次的深入都让苏嫣忍不住发出低泣般的呻吟。她的发丝散乱在沙发上,脸颊泛着潮红,眼神迷离,嘴唇微张,像是最诱人的花朵,等待着採擷。 郑牧琛额头渗出薄汗,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,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的欲望。 苏嫣咬着唇,羞涩却又顺从地发出更媚的声音:「牧琛……老公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」 她的声音像是一剂催化剂,让郑牧琛眼底的火烧得更旺。他俯身吻住她的唇,狠狠掠夺她的甜美,同时动作越发激烈,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 曾墮落的星星 郑牧琛接过助理地来的手里拿着病例,上面清楚的写着 患者资料: 姓名:林知秋 年龄:22岁 诊断:边缘型人格障碍(bpd)+创伤后压力症候群(ptsd) 背景:童年受虐、青少年时期多次自残、近期因情感依附失衡住院 这天的诊室里,林知秋坐在椅子上,手腕缠着纱布,眼神空洞而防备。 她是个很难打开心房的患者,对医生保持着强烈的不信任与攻击性。 郑牧琛阅完她的病歷,抬眼望向她时,对方却不屑地说: 「我知道你们这种人,会假装关心,然后把我当病例研究完就走。」 郑牧琛没有马上回话,只是轻声说: 「今天我们不谈治疗。让我给你介绍一个人。」 他转身,打开门,苏嫣走了进来。 苏嫣穿着素色衬衫,没有医者的制服,也没有专家的语气,只是坐到林知秋对面,对她微微一笑: 「嗨,我叫苏嫣。几年前,我也坐在这里。和你一样,觉得自己烂透了、没人爱,也不值得活着。」 林知秋原本冷漠的表情微微一动。 苏嫣继续说: 「我曾经也怀疑过每一个对我伸手的人,觉得他们迟早会离开。但有一个人,他没走,他一直在—而我最终也没放弃我自己。」 「我不是来治疗你的,我只是想告诉你,我懂。」 林知秋的眼眶突然泛红。 治疗过程中,苏嫣每週都会与林知秋进行一次「同行者对谈」,用病友身分陪伴她。她不给建议,不下诊断,只说自己的经歷与选择。 有一次,林知秋在沙发上蜷缩着,哭得喘不过气,崩溃喊: 「我不值得被爱!他们只是可怜我而已!」 苏嫣一把抱住她,紧紧地,语气平稳却哽咽: 「我也曾这么以为。但爱从来不是因为你『值得』才给,而是有人愿意——即使你跌倒、疯狂、甚至推开他,他也还在。」 她说完,林知秋一边哭,一边小声问她: 「那个人……真的一直在吗?」 此时,郑牧琛推门进来,递来一杯热可可,对林知秋点了点头: 「还在,而且不是只有一个。」 叁个月后,林知秋的病情渐趋稳定,开始主动参与团体治疗,甚至在一次内部分享中勇敢展示自己曾经自残的疤痕,并对其他病友说: 「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变好,但我现在开始想知道,如果真的有人不会走,我想试着不躲了。」 讲座结束后,她跑到苏嫣面前,红着眼问: 「我可以也像你一样,去帮助别人吗?」 苏嫣摸了摸她的头发,笑了: 「当然可以。从你愿意问这句话开始,你就已经在治癒别人了。」 那天夜里,苏嫣与郑牧琛走在回家的路上。 她轻声说:「原来我们真的能改变一些什么。」 郑牧琛牵住她的手,低声回答: 「不只是改变。你已经让某些人开始相信世界了。」 苏嫣望着天上那颗孤独又闪亮的星星,眼神温柔。 她知道,那颗曾经坠落的自己,如今也成为了他人的光。 生命中的貴人 某次心理健康公益讲座结束后,一位热心观眾上前,带着好奇又略带质疑的语气问: 「苏嫣老师,您长得和一位精神科苏浅浅教授长得一模一样,你是她的谁吗?还是……只是巧合?」 台下的目光立刻聚焦过来,苏嫣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,胸口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着,呼吸一时有些急促。 她微微一笑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些许哽咽: 「苏浅浅,是我生命中的贵人。」 眼眶微微泛红湿润,她抬头望向远方,彷彿看见那段曾经的黑暗和痛苦在心底重现。 「没有苏浅浅教授,就没有现在的我。」 她停顿片刻,视线落在台下某个人的眼神里,那是一种默默的呼唤与谢意。 「她教会了我知识,也教会我如何面对内心的黑暗,带我穿越那些我以为永远无法跨过的深渊。」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她的声音柔软却坚定: 「我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被困在那个阴影里,失去希望,失去自己。」 「但我选择活成自己的光,哪怕每一步都艰难痛苦,让过去的痛苦成为我未来坚强的力量。」 她轻轻吸了口气,眼中闪着坚韧的泪光,像是在对自己,也是在对在场每一个人说: 「不管你叫什么名字,过去如何定义你,真正的我是由现在的我,去爱、去承担、去改变的。」 台下爆发出一阵长时间的掌声,几个人眼中悄悄滑下泪水,感动与共鸣在空气中蔓延。 苏嫣轻轻点头,微笑中带着一丝脆弱却又温暖的光芒: 「谢谢大家愿意听我说这段故事,这也是我愿意站在这里的原因。」 她知道,那不只是她一个人的故事,也是无数曾在黑暗中挣扎的人们的故事。 第一次見面的晚上 那天傍晚,雨声淅沥,窗外闪电划破夜空。 苏嫣裹着毯子靠在沙发一角,头枕在郑牧琛膝上,望着他,忽然轻声问: 「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吗?」 郑牧琛手指停在她发间,眼神一顿,笑意从唇角慢慢浮现。 「在那个匿名交友app上?」 苏嫣点点头,语气像在回味一场远得近乎不真实的梦: 「m.c.你说叫你『牧』就好。」 郑牧琛失笑,声音低沉带点戏謔: 「那时候的我,确实挺坏的,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你骗出来喝酒、上床。」 苏嫣没笑,反而轻轻说: 「我们吻了,但你那晚放我走了。」 她抬眼看他,眼里像是藏着许多年没说出口的温柔与疑问:「你对我说你这样的女人,不该这么孤单。」 郑牧琛沉默了一会儿,眼神变得深远: 「因为我那时候不知道你是谁,但我知道,你不像其他人。你太清醒,太压抑,眼里有一种……我熟悉的孤独。」 「那不是能随便靠近的东西。那是伤。」 苏嫣的指尖轻轻扣住他的手: 「你知道吗,那天我在酒吧门口哭了很久,我不知道为什么。」 「后来才明白,不是因为你没碰我,是因为你让我看见自己还能被尊重。」 郑牧琛俯下身,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,语气低沉而温柔: 「那天我没要你,是我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一件衝动事。」 「因为我想拥有你,远比想得到你还深。」 苏嫣紧紧抱住他,心跳彷彿回到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陌生与熟悉交错的瞬间。 那个吻没留下肉体的馀温,却成为了后来所有牵掛的起点。 師娘萬歲 苏嫣郑天悄悄溜进郑牧琛的课堂,正好被几个眼尖的同学发现。随着低声的窃笑和议论声在教室里传开,苏嫣略带羞涩地低下头。她并不是故意要引起注意,只是想来给郑牧琛一个惊喜,没想到会被学生们提前发现。 「你看,那是郑教授的妻子吧?」一个女生小声地问,眼神充满好奇。 「哇,真的假的?她看起来好年轻啊!」另一个同学忍不住低语。 正当这些小声的议论声四起时,快打鐘了,还剩下大约十分鐘下课。一位男同学突发奇想,站起来向郑牧琛开玩笑道:「郑教授,师娘都在等你了,要不今天提早下课吧?」 郑牧琛抬头看了看苏嫣,随后淡淡一笑,毫不犹豫地点点头:「那就提前下课吧。」他这一开口,立刻引起了全班的哄笑与掌声。 「谢谢师娘!」全班异口同声地喊道,调皮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。 苏嫣被这突如其来的「公开示爱」弄得脸红心跳,低着头,悄悄地转身准备离开教室。她知道,这不过是学生们的开玩笑,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尤其是大家都在盯着她看。 课程结束,郑牧琛像是习惯了这样的情况,走到苏嫣身边,温和地笑着:「怎么,害羞了?」 苏嫣不由得嘟起嘴:「你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他们?我可不想成为你学生们的话题人物。」 郑牧琛低笑一声:「没事,这些学生就是爱开玩笑。反正我下课后只关心你。」 苏嫣听见他这么说,心里的不安稍微消退了一些,但还是忍不住故作生气地撇开头:「你倒是挺会顾全大局的嘛,真的是为我,还是为了让你那些学生不再嘲笑你?」 郑牧琛轻轻抓住她的手,柔声道:「我说了,今天早点下课,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。」他略带玩笑地扬了扬眉,「其实我这样做,学生们不是已经帮我减少了不少压力吗?」 苏嫣听到他这么说,忍不住笑出声:「你这样说倒是挺有道理的。」 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:「我承认,我也想给你一点惊喜。毕竟今天能见到你,还是挺让我开心的。」 苏嫣红着脸,不再反驳,低声说:「那你也不能把这种事常拿来开玩笑。学生会以为我在这里是班花。」她笑了笑,语气中有着掩不住的甜蜜。 郑牧琛笑容愈加温柔:「不管怎么样,你是我唯一的班花,其他的学生都比不上。」 苏嫣脸上再度浮现红晕,抬起头来,瞪了他一眼:「你这样说,谁还敢和你比啊?」 他低头,柔声说:「那就好,因为我只在乎你。」 歸心似箭 放学后,学生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班里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热络。几个女生悄悄地低语着: 「郑教授今天归心似箭啊,完全不拖延下课时间,这肯定是有特殊原因的吧?」一位女生看着郑牧琛和苏嫣的互动,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。 「对啊,看来他是真的爱师娘,这么快就答应提前下课了。」另一位女生也凑过来,语气中充满了羡慕,这么率柚专情的男人,她也好想要。 男同学那边则不甘示弱,一位坐在角落的男生低声说:「如果我有像郑教授这么漂亮的老婆,我也归心似箭啊,能多陪老婆一会儿,谁不愿意?」 听见这句话,教室里的笑声不禁一阵响亮,大家都对这样的调侃感到有趣。 郑牧琛听到学生们的议论,忍不住轻轻一笑,这么多年来,学生们的这些话早已习惯。他看着苏嫣,心中有些温暖,这些年轻人,虽然嘴巴上开着玩笑,但说的却是他内心的真实感受。 苏嫣听到那位男同学的话,脸颊微红,心里突然有些小得意,但还是假装不在意地撇过头。 「看来你的学生都挺会开玩笑的。」她悄悄地对郑牧琛说,语气中带着一丝甜蜜。 郑牧琛低头轻笑,柔声回道:「这些学生,哪懂得我有多珍惜你。」他那温柔的语气让苏嫣的脸红得更厉害,心里的甜蜜无法言喻。 第100天 夜晚郑牧琛看着苏嫣,眉头微微一挑,眼中带着一丝探索的光:「当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復记忆的?」 苏嫣轻轻抬起头,眼神中没有痛苦,反倒有些慵懒的轻松,她轻声笑了笑,似乎在回忆那些日子:「在跟你相遇的第100天,想起来的。」 郑牧琛听到这句话,愣了一下,嘴角却不自觉地挑起一抹笑容:「第100天?怎么那么精确?」 苏嫣则笑得更开心了,似乎是有意气他笑一笑,语气轻松带点玩笑:「我还以为你数着等我记起来呢,结果一数就数到第100天,挺好玩的。」 郑牧琛摇了摇头,语气带着戏謔:「我倒是没那么耐心,但那100天,我确实过得很慢,一天比一天长。」 苏嫣搂了搂肩膀,微微一笑,眼中带着一点温柔:「其实,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完全失去了记忆,只是那时候我根本不敢去面对过去的自己。当我意识到我是苏浅浅的时候,心里真是有点崩溃,所以把记忆关了起来。」 她顿了顿,玩味地摇了摇头:「不过,幸好你这个人也不怎么着急,给我足够的时间。」她眨了眨眼,语气带着一点戏謔。 郑牧琛看着她,微微一笑,但眼里却是一片深情:「我这样是因为知道你不会永远消失。即使不记得我,我也会等着你,等到你重新愿意记得。」 苏嫣眼角闪过一丝愉快的光,忍不住笑出声:「你还真是个耐心的傢伙,不过这样倒是挺不错的,毕竟不急不躁,也不会让我觉得太压力。」 郑牧琛撇了撇嘴,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,笑着调侃道:「你说得轻松,可这可是在让我等着的时候,心里也一直在想—她会不会忘了我?」 苏嫣轻轻捏了捏他的手,语气温柔但又带着一丝调皮:「不会,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,特别是你的这张臭脸,每次我看见都很难忘掉。」 郑牧琛故作生气地撇撇嘴:「你这是在骂我吗?」 苏嫣笑得更开心了,眼中满是无辜:「当然不是,我这是在夸你呢。你的脸是无可取代的,尤其是那种专业又自恋的神情。」 郑牧琛轻轻笑了笑,眼中闪过一丝柔情。他拉着苏嫣的手,语气认真又带着一点俏皮:「好吧,既然你这么夸我,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,继续一起走下去,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。」 苏嫣微微一笑,眼里满是柔情,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掌心:「那我就答应你,牧琛。从现在开始,我们一起走,走过未来的每一步。」 两人的眼神交匯,带着无言的默契和温暖的笑容。在这片刻的安静中,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,重要的只是此刻的彼此和未来的每一天。 懷孕了 苏嫣坐在沙发上,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眼角泛着一丝淡淡的笑意。她刚刚从医院回来,手中还拿着那份检查报告,心里充满了喜悦和些许的紧张。 郑牧琛进来时,看到她的表情,心里不禁一颤。那是他所熟悉的,她每次轻轻低头时,那种安静的、带着隐藏情感的神情。 他走过去,蹲下来,轻轻地将她的手握住,低声问道:「怎么了?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?」 苏嫣看着他,眼神柔和,却带着一点戏謔的意味:「我还好,就是有点小期待,也有点小紧张。」 郑牧琛愣了愣,心里的那份焦虑还没来得及发散,就听见苏嫣的下一句话。 「我已经怀孕了,牧琛。」她的声音低沉却明亮,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。 郑牧琛的眼睛微微睁大,沉默了片刻,随后轻轻放开她的手,站了起来。他转身看向窗外,眼神有些迷茫,像是回到了那个曾经他以为再也不会有的未来。怀孕、当爸爸,这些字眼在他脑海中回荡,让他有些不敢相信。 他用手指轻轻捏了捏自己的额头,似乎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,然后轻轻笑了一下,语气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感慨:「没想到,我有一天居然会当爸爸。」 苏嫣听见他这样说,忍不住笑了出来,语气有些俏皮:「怎么,觉得自己年纪还轻,不够资格当爸爸?」 郑牧琛转过身,眼中闪过一丝柔情。他微微一笑,走回到苏嫣身边,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眼神中带着温柔的怀念和期待。 「我一直以为……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当爸爸,那一定是很久以后的事。没想到,这个时候,这个人竟然是你,还是我最爱的人。」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告诉自己,这一切是真的。 苏嫣的心中微微一动,她低下头,眼中闪过一丝感动,然后抬起头看着他:「你觉得,我们可以做好父母吗?」 郑牧琛沉默片刻,随后轻轻一笑:「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只要我们一起走下去,不管面对什么,我都会陪着你,陪着我们的孩子。」 苏嫣听了这话,心里的那份不安似乎被这简单的承诺所抚平。她伸手轻轻牵住郑牧琛的手,轻声说道:「那就一起走吧,牧琛。」 郑牧琛低头望着她,眼中满是柔情。他伸手轻轻捧起她的脸,低声道:「我会尽全力,让你和孩子都幸福。」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,这一刻,所有的未来似乎都凝聚在彼此的眼中,无论是怀孕的惊喜,还是对父母角色的期待,都在这短短的对话中悄然定下了。 一親了事 苏嫣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,嘴角勾起一抹显而易见的笑容。她瞥了一眼郑牧琛,眼神中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。 「牧琛,你最近怎么那么冷淡啊,今天不来个亲亲?」她故意用娇柔的语气,还故意拉长了音调,像是小孩子向父母撒娇。 郑牧琛抬起眼,望着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,心里有些无奈,但眼底却是一片温柔。他深吸一口气,语气低哑,带着几分顽皮的无奈:「嫣嫣,最近我们分房睡。」 苏嫣愣了一下,随即笑得更开心了。她微微挑眉,语气变得更加撒娇:「啊?分房睡?你是不是害怕我在床上又使出什么奇招,弄得你不敢靠近了?」 郑牧琛的脸色稍微红了红,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,低声道:「你可别乱说,我只是怕......你太累了,该休息了。」 苏嫣撇了撇嘴,明明看得出他在掩饰些什么,却还是故作生气地嗔道:「才不信呢,明明就是怕我再把你这个大肚子放到床上挤得没空间了!」 她说着,伸手在他身旁拍了拍沙发,眼神挑战:「来嘛,一亲了事,我保证今晚就乖乖休息。」 郑牧琛微微一笑,略显疲惫的眼神中却隐隐带着一丝无奈的爱意。他靠近她,低声道:「好吧,给你一个。」 他俯身,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温柔的吻。这个吻并不火热,但却满溢着无言的情感,像是久别重逢的慰藉,也像是对未来的无声承诺。 苏嫣眼中带着笑意,看着郑牧琛的目光依然柔软而深情:「这下你该满足了吧?」 郑牧琛的唇边微微上扬,眼底却是无尽的温柔与感慨:「总会有那么一刻,让我可以永远守着你。」 她微微一愣,心里的柔情像水一样扩散开来。虽然他们的生活中也有些小小的斗嘴,但这一刻,她明白,他始终都在她身边,无论这段旅程有多少起伏。 專門克他 某个午后,苏嫣悠间地躺在沙发上,手里捧着一本书,却不时瞄向坐在对面处理工作的郑牧琛。突然,她轻描淡写地说道:「其实怀孕期间,还是可以房事的吧?」 郑牧琛听到这话,猛地抬起头来,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复杂。深吸一口气,他吐出一口长气,然后语气带着一点无奈,像是对她的调皮已经习惯了,但心里却又有点无可奈何:「嫣嫣…好好养胎,不要招惹我。」 他努力保持冷静,眼中隐藏着他对这个话题的抗拒,却又忍不住被她的挑逗所吸引。毕竟,苏嫣总能用最自然、最轻松的方式来挑战他的底线。 苏嫣听到这话,微微一笑,轻轻靠在沙发上,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和挑逗:「你这么反应,难道是怕了我吗?」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玩味,故意放低了声音,想要激起他更多的反应。 郑牧琛顿时觉得自己快要被她牵着走,眼前的她,带着一丝俏皮,却让他又心生不捨,甚至有些迷失。他无奈地摇头,放下手中的文件,走到苏嫣身边,轻轻扶住她的肩膀,语气变得柔和:「嫣嫣,你根本来克我的,是不是?」 苏嫣挑了挑眉,嘴角上扬,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,心中更加得意:「怎么,想我了?」 郑牧琛眯起眼睛,顿时没了话。她的挑逗确实让他有些无所适从,但她的轻佻又让他感到不可抗拒。只好轻轻叹了口气,语气变得深沉:「好好养胎,为了你和我们的小宝宝,我不能让你再冒险了。」 苏嫣微微撇嘴,觉得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的认真和负责,让她心中不禁一阵甜蜜,却也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:「好啦好啦,我知道了,我会乖的。」 郑牧琛低下头,望着她的眼睛,柔声说道:「乖,不只是对我,还要对自己,还有我们的孩子。」 苏嫣见他语气如此温柔,心中一暖,轻轻伸手抓住他的手,依偎在他身边,语气柔和:「我知道,你永远都是为我着想,谢谢你,牧琛。」 郑牧琛低头看着她,眼中是无尽的柔情和宠溺,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,语气依然低沉却满是柔意:「为了你,我愿意守护一切。」 輪流爭寵 苏嫣刚刚生下儿子,郑牧琛轻轻地抱着小家伙,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,但心中却隐隐有点不安。每当小宝宝睁开圆圆的大眼睛,看着他们的时候,郑牧琛就不自觉地开始思考:以后,他的小宝贝会不会来和他争宠? 某天,他在床边守着苏嫣和儿子,看着她温柔地哄着小宝宝入睡,心中忍不住低语:「将来这孩子长大了,恐怕会跟我争宠吧。」 苏嫣一听,忍不住轻笑起来。她靠在床头,看着眼前这位满是父爱的男人,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。「连儿子的醋都能吃?」她轻轻揶揄他,语气中带着满满的笑意。 郑牧琛听到这话,眼神一凝,面容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,但内心却有些微微的紧张。他看了看她,语气低沉却不失一份真挚的爱意:「嫣嫣,你知道吗?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,我再也无法得到你全部的注意了。」 苏嫣听到他这样说,心里一软,忍不住伸手轻轻拍拍他的手臂,语气温柔:「傻瓜,这孩子是我们的宝贝,我怎么会不分心爱你们两个呢?」 郑牧琛的心情似乎有些放松了,但还是带着些许不安,笑了笑:「我知道,嫣嫣,我只是…有点怕他长大后会把你佔得满满的。」 苏嫣望着他,眸光闪烁,心中暖流涌动,嘴角轻扬:「别担心,牧琛,我不会让他取代你的位置的。」 她笑着抬起手,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,调皮地说:「到时候,你们父子俩应该要轮流争宠才对。我可不会让你一个人独享我的注意。」 郑牧琛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,低头望着儿子,又望向苏嫣,语气柔软:「我也只能对你们两个这么软弱了。」 苏嫣笑得更甜,随后轻轻抱住了他:「你不需要为此担心,无论是他还是你,都是我的宝贝。我们的爱,永远是为了你们两个而存在的。」 郑牧琛听着她的话,心中的所有疑虑都渐渐消散,眼中溢满了幸福与满足。他轻轻低头,轻吻着她的额头,柔声说道:「谢谢你,嫣嫣,谢谢你为我们营造了这一切。」 苏嫣依偎在他怀里,轻轻闭上眼睛,享受着这份平静与幸福: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,牧琛。」 佔有慾會遺傳 郑牧僼,郑牧琛跟苏嫣的小宝贝,果然继承了他爸爸的「嫉妒基因」。每次当郑牧琛和苏嫣亲密时,小郑牧僼就像是小火山一样爆发,直接扑过来推开郑牧琛,然后指着苏嫣,用那天真无邪的语气嚷道:「妈咪是我的!」 郑牧琛看着这一幕,忍不住一笑,心里却也有些无奈。他低下头,揉了揉自己儿子的头发:「这个小家伙,真是太像我了。」 苏嫣见状,轻轻笑了出来:「你说呢?他果然继承了你的好基因,这种小占有欲,真的是一模一样。」 郑牧琛耸了耸肩,轻轻叹了口气,心中感慨万千:「我当年不就是这样吗?那时候,我也每天都觉得自己好像在跟全世界争夺你。」 苏嫣听到这话,忍不住轻笑:「那你现在还这么想吗?」 郑牧琛摇了摇头,低声回道:「现在,我只是想守住我们的小家,保护你们。」 苏嫣瞄了他一眼,眼里带着一丝温柔:「你就是这样,总是为我和儿子着想。可是,牧琛,你知道吗?有时候,我也觉得,从你那时候开始的那份佔有欲,其实是一种爱的表达。」 郑牧琛看着苏嫣,心头的柔情悄然涌上。他忽然发现,自己那份「佔有欲」不仅仅是对她的佔有,更多的是对他们家庭的保护与珍惜。他不禁轻轻笑了起来,握住苏嫣的手:「那我还真是把这份爱给传下去了。」 此时,郑牧僼正在一旁,看着爸爸和妈妈这一幕,眼里闪过一抹满足。他突然停下来,伸手指了指自己:「妈咪,我也要抱!」 苏嫣轻笑着,把儿子抱了起来,然后对郑牧琛眨了眨眼:「你看,这小家伙跟你一样,爱我爱得有点过头了。」 郑牧琛心中满是欣慰,他望着这两个自己最爱的人,突然觉得一切的付出都值得。他微微笑道:「那就让我们一起,继续守护这份爱,直到永远。」 他温柔地将苏嫣和郑牧僼拉近,一家叁口的拥抱成为了那一刻最温馨的画面。 虽然小郑牧僼的「抢妈咪大战」才刚刚开始,但郑牧琛知道,这场战争,也许他会永远输给自己儿子,因为他的心里早已没有其他人,只剩下这对母子。而这,就是他最珍贵的胜利。 約會去 郑牧琛看着苏嫣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:「好久没过两人世界了。」 苏嫣听后,抿了抿嘴角,轻轻笑了笑,眼中却带着一丝调皮:「嗯,现在是变成了叁人世界了,是不是有点吃醋?」 郑牧琛轻轻叹了口气,嘴角上扬,却还是隐隐有些无奈:「我才不会吃醋,我只是…有点怀念以前,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光。」 苏嫣温柔地看着他,语气轻松却带着点柔情:「不过,牧琛,虽然我们现在有了小家伙,但我们还是可以有属于我们的时光的。只是,这份时光可能会比以前少一些。」 郑牧琛看着她,心里一阵暖流涌起。他伸出手,轻轻抹过她的发丝,语气柔和却带着一丝深情:「我知道,只是有时候真的想,再一次和你安静地坐在一起,听着彼此的心跳,享受我们的两人世界。」 苏嫣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,她轻轻点头:「嗯,我也想。也许,我们可以偶尔抽出时间,约个小小的约会,重温那些美好的时刻。」 郑牧琛轻笑,心里的那份渴望似乎变得更强烈:「约会?那可得好好计划一下,不然我可是会被你这个小家伙给抢走。」 苏嫣听了,忍不住笑出声来,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,语气带着戏謔:「你还怕被抢走?那可是你自己传授给他的‘嫉妒基因’。」 郑牧琛无奈地摇了摇头,但眼中却全是温柔与宠爱。他轻声说道:「不管怎样,能和你一起,无论有多少人,都是最幸福的时光。」 苏嫣听着这句话,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甜蜜,她点了点头,轻轻依偎在他身旁:「我也是,牧琛。」 两人静静坐着,听着周围的声音,却彷彿只有彼此的心跳在耳边回响。即使生活中充满了琐事,两个小小的生命也常常需要他们的关注与照顾,但只要能在一起,即使是简单的陪伴,也让他们感到无比幸福。 愛意包圍 郑牧琛和苏嫣终于抽空拥有了一次难得的二人世界。这次,他们决定将儿子交给托儿照顾,来一场放松的饭店度假。 在一片翠绿的山间,远离城市的喧嚣,他们来到了这家隐秘的度假饭店。这里四面环山,窗外是连绵的青山,与远处碧蓝的湖泊交相辉映,彷彿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境。 郑牧琛和苏嫣走进房间,打开窗帘,阳光洒进来,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照得温暖而柔和。苏嫣望着窗外那一片如诗如画的景象,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:「这里真好,能暂时忘记一切。」 郑牧琛听到她的话,轻笑着走过来,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,眼神中有着几分温柔的光:「有你在,我哪里都觉得是最好的地方。」 苏嫣微微一笑,回过头来,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:「你总是这么会说话。」 郑牧琛低下头,靠近她耳边,语气柔和而低沉:「那是因为,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。」 他们站在窗前,享受着短暂的寧静。苏嫣忍不住侧头看他,心里一阵柔软:「牧琛,这段时间真的很忙,能有这样的时光,我很高兴。」 「我也是。」郑牧琛微微一笑,伸手将她拉向自己,缓缓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「你知道吗,当我们有了孩子,生活变得更忙碌了,但是也更加完整了。」 苏嫣听着他低沉的声音,心中一阵温暖。她闭上眼,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:「是啊,当妈妈后,生活变了很多,但也有了更多的责任和爱。」 郑牧琛的手轻轻环住她的腰,低声道:「我们一直都在成长,无论是作为父母,还是作为夫妻。可是,这样的时光,我不想放过。我希望能有更多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光。」 苏嫣听到这话,心里有些感动。她抬头,眼神柔和地看向郑牧琛:「我也希望,能一直这样陪着你,和你一起走过每一个未来。」 两人对视着,气氛愈发曖昧。郑牧琛看着她眼中的光芒,情不自禁地低下头,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,轻柔而深情:「嫣嫣,这段时间你辛苦了。今天,让我们彻底放松,什么都不想。」 苏嫣感受着他温暖的吻,内心被满满的爱意包围。她抬起头,轻轻吻回去,这个吻充满了信任与依赖,仿佛这一刻的世界,只有他们两个。 他们在这片寧静的山间度过了两天一夜,完全拋开了繁忙的工作和生活中的种种压力。白天,他们一同散步在湖边,享受阳光和微风;晚上,则在饭店的露台上,共同品嚐着美食,聊着过去、现在和未来。 在那片寧静的夜色中,郑牧琛和苏嫣偶尔会对视一眼,眼神中流露出无声的默契。这不仅是一次短暂的度假,更是他们爱情中的一个新篇章,是他们重新找回彼此的时光。 兩人世界* 度假结束的最后一晚,小木屋的窗外微风拂过,带起纱帘轻荡,房间内却是一片曖昧的春光。苏嫣生產完后,身体恢覆得极好,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如今更是透着一种诱人的光泽,像是刚剥壳的荔枝,嫩得能掐出水来。 她穿着一件粉色丝质拖尾睡衣,薄如蝉翼的布料贴着她曼妙的身躯,勾勒出胸前饱满的曲线和纤细的腰肢。睡衣领口开得很低,隐约露出那对丰腴的春色,随着她轻微的呼吸微微颤动,她留起长发,随意披散在肩头,脸上还带着刚为人母的柔和,眼神却透着几分依赖和撒娇,像是只黏人的小猫。 郑牧琛坐在床沿,目光深沉如海,盯着苏嫣的模样,喉结滚动,声音低哑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:「嫣嫣,过来,让我抱抱你。」他的语气温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,修长的手指轻勾,示意她靠近。 粉色睡衣拖在地上,像是盛开的花瓣,随着她的动作,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。 郑牧琛一把将她拉进怀里,大手顺着她光滑的背脊滑下去,轻轻抚摸着那道蜿蜒的伤疤,眼中闪过一丝心疼。他低头,温热的唇落在伤疤上,温柔地吻着,像是对待一件珍宝。苏嫣被他吻得身体一颤,小声嘀咕:「别……痒……」她的声音像是清泉叮咚,又像是情人耳边的呢喃,勾得人心里直发麻。 郑牧琛抬起头,眼神却已经染上几分慾火。他大手一用力,直接将苏嫣抱起放在自己腿上,苏嫣双手勾着他的脖子,头埋进他怀里,嗅着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。 郑牧琛低头蹭了蹭苏嫣的脸蛋,猛地吻上她的唇,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,卷着她的小舌头狠狠纠缠,吻得她喘不过气来,嘴里全是湿热的水声。苏嫣被吻得脑子发懵,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,像是只被欺负的小兽。 吻罢,他直接将她翻了个身,让她趴在床上,粉色睡衣被掀到腰间,露出那雪白圆润的臀部,中间一条粉色内裤勒得紧紧的,勾勒出迷人的曲线。郑牧琛解开自己的裤子,露出那根早已硬得发烫的性器,抵着她的臀缝缓缓磨蹭,惹得苏嫣不住地颤抖。 他猛地撕开她的内裤,挺身而入,粗大的性器狠狠捅进她湿热紧致的私处,引得苏嫣尖叫一声,身体猛地绷紧。 郑牧琛咬着牙,腰部却毫不留情地抽动起来,每一下都撞得极深,啪啪声在房间里回荡,混杂着苏嫣断断续续的呻吟:「啊……太深了……慢点……」 后入式的姿势让苏嫣被撞得几乎趴不稳,双手抓着床单,指关节都泛白,粉色睡衣早就滑到肩头,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,胸前的春色随着撞击一晃一晃。她的声音越来越弱,带着哭腔,却又透着几分满足。郑牧琛却没打算放过她,猛地抽出性器,将她翻过来,压在床上,强迫她骑到自己身上。 他躺在床上,双手托着她的腰,眼神里满是霸道的占有欲。苏嫣红着脸,咬着唇,扶着他的胸膛,缓缓坐下去,感受那根粗大的性器再次填满自己,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:「嗯……好撑……」她一边说,一边扭动腰肢,上下起伏,胸前的春色随着动作剧烈晃动,像是勾引着人去咬一口。 郑牧琛看得呼吸粗重,猛地坐起身,一口含住她粉嫩的乳尖,狠狠吮吸,惹得苏嫣尖叫连连:「啊……别……好痒……我不行了……」她被刺激得动作更快,小穴紧紧绞着他的性器,像是要把他榨乾。郑牧琛被夹得低吼一声,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狠狠抽插了几十下,伴随着他的低吼,一股液体狠狠冲进苏嫣的身体深处,身体抽搐着达到了高潮,腿软得像是没了骨头,只能瘫在床上喘气。郑牧琛却没打算这么放过她,喘着粗气,低下头,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,声音低哑:「嫣嫣,乖,张嘴。」 苏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眼神迷离,乖巧地张开小嘴,含住他还未完全软下去的性器,舌头笨拙地舔弄着,发出曖昧的水声。郑牧琛舒服得低哼,轻轻抚着她的头发,语气里满是宠溺:「真乖,我的嫣嫣……」 夜色越发浓了,两人的缠绵仍然持续…… 媽咪,抱抱! 苏嫣刚从度假回来,推开家门的那一刻,小郑牧僼早已在客厅等得迫不及待。只见他小小的身影一闪,迅速地跑向苏嫣,双手大大张开,像一隻渴望拥抱的小熊,直接扑进她怀里,撒娇地喊着:「妈咪,抱抱!」 苏嫣见状,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,蹲下身子,张开双臂,将儿子紧紧搂住。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,她轻声柔语地安慰:「来,宝贝,妈咪回来了,抱紧一点,别松开喔。」郑牧僼在她怀里蹭了蹭,脸上露出满足又幸福的笑容,似乎这一刻就是他等待最久的温暖。 就在这温馨的氛围里,郑牧僼忽然抬起头,用认真的语气转向站在一旁微笑看着他们的郑牧琛,小眼睛闪闪发亮地宣布:「把拔,这礼拜妈咪都是我的!」 郑牧琛听了,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,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,语气带着宠溺:「哎呀,这小子,佔有欲真是不输给我啊,真是遗传得一模一样。」 苏嫣看着儿子天真又可爱的模样,笑得眼睛弯弯的,温柔地伸手揉了揉郑牧僼柔软的头发:「好啦好啦,妈咪这几天都陪着你,好好弥补一下,让你感受到妈咪的爱。」 郑牧僼听着妈咪的承诺,抱得更紧了些,仿佛在用力吸收这份温暖。郑牧琛站在一旁,看着这温馨又有趣的一幕,心里不禁感慨:虽然生活忙碌,但这些平凡的幸福时光,是他们最珍贵的宝藏。 一家叁口紧紧相拥,彷彿把刚刚度假时的美好回忆,温柔地延续到了生活的每一天。那份深深的爱,从彼此的眼神和拥抱中流露无遗,成为这个家最坚实的守护力量。 驚險時刻 苏嫣正在医院走廊巡视,忽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。她迅速转头,只见一名男子神情激动,手中握着尖锐的物品,要伤害自己。 苏嫣反应迅速,毫不犹豫地上前拦截,试图阻止对方。就在那瞬间,她的手臂被利器划过,鲜血顿时渗出,但她依然坚定地抓住对方的手腕,拼命控制住局势。 「冷静下来,我们可以帮助你!」她用坚定又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对方。 周围的医护人员听到动静,立刻赶来支援,最终将男子制服。苏嫣虽然受了伤,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,没有一丝退缩。 同事关切地问:「苏嫣,你还好吗?」 她微微一笑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柔声回答:「伤不重,重要的是没有人受更大的伤害。」 郑牧琛赶到时,见到苏嫣手臂上的伤口,眉头微微皱起,眼中满是心疼。他轻轻扶住她的手,动作小心翼翼,生怕弄疼了她。 「嫣嫣,这伤口看起来还挺深的,让我帮你包扎,好吗?」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。 苏嫣微微点头,轻声答道:「好,交给你了。」 郑牧琛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,动作熟练而温柔,一边给她清理伤口,一边关切地问:「你还好吗?手痛不痛?」 苏嫣忍着微微的刺痛,轻轻摇头:「不疼,有你在我就放心。」 他的目光柔和而深情,手指轻轻拂过她的手背,彷彿想用这份温度安抚她的痛楚。「下次一定要小心,别再让自己受伤了。」 苏嫣笑了笑,眼里闪着光:「我知道,有你在,我什么都不怕。」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亲密,那份细腻的呵护和默契,彷彿把彼此的心拉得更近。 爭奪媽咪大作戰 时间匆匆流逝,转眼间,郑牧僼已经叁岁了。家里的生活依然热闹非凡,每天上演着「争夺妈咪大作战」,成了他们生活中最温馨又逗趣的日常。 郑牧琛抱着苏嫣时,小郑牧僼总是立刻装出一副委屈又恼怒的模样,哇哇大哭,彷彿在抗议:「妈咪是我的,不许给别人抱!」他的小手用力地抓着苏嫣的衣角,那模样既天真又让人心疼。 苏嫣看着这幕,嘴角忍不住上扬,笑意融化了所有疲惫,她轻声安抚着儿子:「小乖乖,妈咪抱把拔一下吧。」她温柔的话语如春风般抚慰着小家伙的心。 然而,当苏嫣准备餵郑牧僼吃饭时,郑牧琛立刻插话道:「让他自己吃,该学会自己吃饭了。」语气里带着一丝严肃,但眼神却充满疼爱。 小郑牧僼嘟起小嘴,不甘心地瞪着爸爸,却又偷偷瞄着妈妈,彷彿在用眼神求救:「妈咪,你可不可以帮帮我?」那纯真的神情让苏嫣心都融化了。 苏嫣笑得柔和,弯下腰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,柔声对他说:「来,妈妈帮你擦擦嘴巴,但饭还是要自己吃喔。」她的眼神里满是鼓励与爱意,让小郑牧僼充满了勇气。 郑牧琛在一旁看着这一幕,忍不住调侃:「看吧,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,佔有慾跟老爸一模一样。」他的话语里满是骄傲,却又带着一点无奈。 这场温馨又有趣的争夺战每天都在家里上演,充满了欢笑与甜蜜。虽然有时候会有小小的「争执」与摩擦,但正是这些生活中的点滴,编织出了他们最珍贵、最真实的幸福时光。 每当夜幕低垂时,郑牧琛会看着苏嫣和小牧僼相拥而眠,心中满是感激与温柔。他知道,这些细腻的瞬间,是他生命中最值得守护的宝藏。家,就是这样一个充满爱与欢笑的港湾,让他们无论遇到什么风雨,都能携手共度,温暖相依。 全文完 後記勇敢面對陰霾 嗨,我是羽痕~第一次尝试写学生与老师的题材,这对我来说既刺激又充满挑战。这也是我首次挑战比较直接、较为开放的肉文,还请大家多多包涵、高抬贵手(笑)。其实,好久没有写虐文了,这次的作品特别触及精神疾病这个沉重而真实的议题,灵感来自我身边真实的人和故事。虽然没有小说里那么戏剧化、狗血,但每一个细节都蕴藏着深深的痛楚与无奈,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挣扎,在文字中悄悄流淌。 写作的过程中,我常常被那种沉重且复杂的情绪击中,内心彷彿经歷一次次撕裂般的疼痛。或许这就是虐文的魅力吧,让人一边感受着痛苦与心碎,一边又期待着救赎和光明。每一个经歷精神困境的人,都背负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孤独和挣扎,我希望透过我的文字,让大家看见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,能体会到他们的勇敢与坚持,感受到他们在黑暗中努力寻找光亮的力量。 在此,我特别感谢那些勇敢面对内心黑暗、努力走出阴霾的朋友们,是你们的故事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坚韧与希望。精神疾病并不可怕,重要的是我们愿意伸出手,给予理解与陪伴,让身处困境的人不再孤单。每一个人都值得被爱、被珍惜、被幸福,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时刻,也不该被遗忘。 我真心希望这部作品,不仅能带给大家感动与共鸣,也能带来一点点温暖和力量,让更多人理解这个被忽略却需要被关注的议题。谢谢一路以来支持和鼓励我的你们,是你们的陪伴让我有勇气继续前行。未来,我会继续努力,用更多真挚的文字,书写那些触动人心、充满温度的故事,陪伴大家一起走过人生的酸甜苦辣。希望我们都能在故事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与光明。 羽痕|努力做个让文字有温度的人类